“因为那就像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不定什么时候,那就会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覆水难收。”
“奴婢不懂。”
“你还呢!怎么会懂呢!”
我把剩下的龙须酥都赏给了玲珑,她为了我和云霁寒之间的事,也是绞尽了脑汁。
“娘娘!得好像您有多么老了似的!”
呵呵!出来怕吓死你。
“下去吃吧!顺便想想再编个什么故事唬我。”
我把玲珑打发出去了。
我落寞地坐在席子上,连叹了三声。
“谁不想和你好好的?人家一醒来,你可好哈!横眉冷对的,好像我是个历史的罪人似的!”
我吐槽了云霁寒一句。
“你你堂堂一国之君,心眼子就不能大一点吗?婚也结了,孩子也有了,出生入死好几回,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个的,你还有啥不满意的?”
“啧!该不会是我真的老了吧?”
我揉了揉脸蛋子,又抚了抚眼角,“我这么快就年老色衰被嫌弃了吗?我该不会长白发了吧?”
我起身要去梳妆台看看,却突然被抱住了。
熟悉的熏香包裹着我,我身后的人轻轻抚了抚我的发,又低头闻了闻我的发香。
“依旧颜丹鬓绿。”
“这么快就回来了?效率倒是够高的。”
我从云霁寒的怀抱里溜出去,到了梳妆台前,为自己卸妆。
云霁寒坐到我身边,一条腿弯着,他的手搭在上面,另一只胳膊拄着梳妆台,眼含秋水似的盯着我。
他:“想你了。”
“没看出来。”
从我醒过来,就和我吵架,还是连续的两场,他想我了,鬼都不信。
我用帕子轻轻擦掉脸上的妆容,时不时地瞟一眼身边的云霁寒,他就这么饶有兴致地盯着我,盯得我心里发毛。
“陛下有话请直。”
我身子往另一边侧了侧,不敢直视云霁寒的目光。
我现在是彻底摸不透云霁寒了,他心里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翊儿……”
云霁寒唤了声。
“臣妾在。”
我心里堵着一块石头,故作冷漠地。
“呵呵……”
云霁寒低低地笑了声,他拉过我的手,他的手心还是那般温热,我却不敢过多贪恋这样的温度。
“翊儿给朕,再束一次发,可好啊?”
云霁寒话音刚落,我的心立刻被揪起来,可能是太心痛了吧?倏地,我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了出来。
“翊儿……”
云霁寒从后面拥住了我,他的大手摩挲着我的手,驱走了我心头的暖意。
上一次,我替云霁寒束发,是在宁远城。
如今他这般……
我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好。”我抖着声。
云霁寒正襟危坐在我身前,我缓缓把他的发冠摘下来。
“翊儿,这么多年,手艺可有长进?”
云霁寒抬手,用他略微粗糙的大手握了握我的手。
我吸了下鼻子,对云霁寒浅浅淡淡地笑着:“自然,我云翊此生,只为我的男人束发。”
云霁寒愣了下,然后镜中的他微微扬了下唇角,似乎对“我的男人”这个法很满意。
“还疼吗?”
云霁寒盯着我的手腕。
我点点头:“心疼。谁叫你老是没轻没重的!”
云霁寒微微垂了眼帘,他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放在了桌上。
我知道,那是治淤青的药。
“朕还有没有将功补过的机会?”
“陛下这是话里有话吧?”我一下下缓缓地把云霁寒的每一寸发丝都梳到。
“今日五皇姐来了,因为母后和慕容烟岚的事,又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努努嘴,对云霁寒,“所以啊,陛下,臣妾与你,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们俩,谁也别怨谁,一齐把这桩事了结了吧?”
云霁寒转头,他:“岚儿的事……”
“别动!目视前方。不许动。”
我打断云霁寒接下来要下来的话,把云霁寒的头扳正了。
“陛下,臣妾不傻。”
我取了一把匕首,割下自己的一缕发,把它们编成了一根麻花结,作为发带,把云霁寒的头发再一点点束起来。
“臣妾是陛下教出来的,陛下也当有这个自信,你教出来的皇后,是精明的,是有手段的。”
我用自己的头发编成的发带把云霁寒的头发束好,我:“陛下放心,后院臣妾会为你守好,臣妾是真软弱还是假软弱,陛下心里有数,对吧?”
云霁寒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他的喉结动了动,却没有话。
“从前种种,臣妾不提了,往后的日子,还请陛下多多提点,免得臣妾又做过了火。”
我把发冠为云霁寒戴好,两手搂上他的脖子:“出了这扇门,你是君,我是臣。而在这门内,你我是夫妻,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翊儿还是翊儿,没有变过。三哥信不信,还要不要翊儿,都由三哥。”
云霁寒抚着我的手腕,把药一点点擦在我受赡手腕上。
“朕何时不要你了?”
云霁寒心翼翼的,他,“我一早就发现了凤栖梧的玉佩,是李荀临死前给你的吧?朕一直在等你给朕一个解释,等得太久了,朕就害怕了……”
我抽了抽鼻子,我:“我也害怕三哥不听翊儿的解释。”
云霁寒转过身,把我带进他怀里,他捏住我的脸颊,轻轻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