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文秀头一个愤愤不平,“真后悔没把村里的男人们带过来,否则让他们听到了,有这个混蛋好果子吃!”
曲文秀有一点跟严青青很像,那就是泼辣。
不过年长的孟婶倒是考虑的长远,“还是报官吧。”
琳琅赞同,“青绣坊可是全村人的指望,不能让外人玷污了。坊主,还是报官最好,让官府出面还青绣坊一个清白,我看今后还有谁敢胡言乱语。”
自打严青青收留了这些难民之后,为了解决他们的生计问题,她就建立了青绣坊,让女人们在家刺绣织布,让男人们在外耕地干活。
所以青绣坊不仅是严青青的产业也是全村人的产业。谁要是诋毁青绣坊的名声,那就等同于整个西洼村作对。
然而,严青青却不着急,反而对那满嘴喷粪的人渣产生极大的兴趣,勾唇一笑,兴致盎然地朝着人群中挤进去。
身后三人不明所以,但想来有她的深谋远虑,所以没再多说,只默默的跟进去。
四人站在人群中央,借住前面人头遮挡,既不会让圈里人渣看见了他们,又恰好地让他们看清了人渣的长相。
国字脸,鹰钩鼻,长得高高瘦瘦,人模人样,穿的也富贵,就是一双眼睛似眯不眯,说起话来不仅透着凶光还透着无耻之态,这种眼神瞬间将他的长相拉到了一定低点。
三人在心中冷嗤。
严青青倒是在看清那人模样后,笑了,目光也逐渐变得凌厉深邃,“一年啊,老娘花了一年时间重金请人掘地三尺,可算是把他给掘出来了,不容易!”
三人茫然,这人谁呀?
严青青先不答,只露出一个一会你们就知道了的眼神。
三人不说话,静静地听那人渣胡说八道。
只听得,那人哭天抢地一阵哀嚎,“各位乡亲父老,马某委屈啊。对面青绣坊的严青青,她,她竟然趁着老掌柜年事已高脑子糊涂的时候,低价收购了我们红绣坊五家店面。
不仅如此,她还抢了我们绣坊的绣技,拉走了我们好多客人。
乡亲们啊,马某被逼得无处伸冤,只能求你们给我评评理!”总裁别说你爱我
那两人愣了一下,一种说不出来的心有余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马掌柜,好久不见啊!”严青青邪笑着,双手靠背,双腿不紧不慢地走过去,站在了马立权趴开的双腿之间,俯身而下,眼底的锋刃直插进马立权的眼窝里,在他心中来回翻绞。
马立权惊愕了片刻,不仅嗓子感觉干涩喑哑,就连下面都有种冰凉空荡的感觉,再低头一看,她的脚尖正对着自己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只要一抬脚就能直接碾过去。
马立权急的从地上一溜烟站起。
“你,你,你跟大伙说说,是不是你夺了我们红绣坊的五家店面!”他的口气有明显的虚意,但还在努力强装镇定。
几个严青青的手下见严青青过来,全都松了口气,然后满腹委屈地迎上来想要一诉原委。
但严青青挥手屏退了他们,眼神示意他们的委屈她看见了。
这个泼皮无赖到处说她派人杀他灭口,这一路上,这两个江湖人但凡要是碰他一下,动他一下,就真的着了他的道了,所以眼看着就到青绣坊了,愣是不敢碰他一下,愣是叫他在大街上嚷嚷出来。
不过当街对峙,他可没好果子吃。
没一会,孟婶已经请了刘老掌柜过来。
老掌柜今年八十多了,跑的气喘吁吁,好在身体还算硬朗,一路过来没什么要紧,否则严青青就是给自己惹麻烦了。
老掌柜过来见礼,严青青连忙扶住了他,“这个时刻了,就不要互相客套了。”他给自己见礼,她自然也是要还礼的,何况按照辈分年龄也该由她先。
严青青简单介绍了现场情况之后,老掌柜就知道她叫自己来是要干什么。
他是来做证的,“两年前红绣坊老掌柜贱卖五家店面的时候,请了我做见证。所以,我证明,厉掌柜并没有恶意压价,也没有强购红绣坊分店。
我这里就有一份买卖双方的购店契约,上面有买卖双方的签字,还有我这个见证人的签字。这份契约书是一式三份的,我这里有,厉掌柜那也有,我相信马掌柜那应该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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