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慢慢踏进黑色城池,几个老兵带着农夫去了另一个方向。
军队继续行进,一路上如他们这样的军队络绎不绝,穿梭在街道上,而且都是老兵,给人的感觉如行走在城市中的凶兽。
作为边关要塞,名字也叫渊城,长年驻扎着百万军队,占据了总人口的七成,剩下三成是生活在这里的小部分原住民以及商人冒险者。
其中商人最多。
稀稀散散的人群与军队擦肩而过,街道的边缘摆着小摊,其中一半是买卖凶兽物品的,剩下的一半才被其他饭店药店客栈等分了。
这座城给人的感觉怎么说呢?
严肃、苍凉、辉煌……
大城市该有的面积人口它都有,大城市没有的它也有,甚至犹有过之,可它完全没有该有的气氛,每个人都似乎竭尽全力的活着,因此放弃了其他
开心,欢乐,放松……
谦肖蹙眉,他不喜欢这种环境,他去过的所有地方没有任何一处像这里。
前方的吴觉朝后看了眼,皱了皱眉,大半的新兵都被城里与众不同的气氛影响,只有少部分在兴致勃勃的观察。
毅飞看着周围黑色的石屋,以及随处可见带着武器的旅人,啧啧称奇
“真是不一样的地方,和几年前一样,怕也只有皇朝才有这样的能力!”
谦肖在旁边小心翼翼的询问“毅哥,你来过这个地方?”
“三年前来过,不过只呆了不到一天。”毅飞撮着嘴道,他似乎还有些话没说出口。接着看了眼谦肖,用同样小的声音语重心长道“谦肖,在这做城里千万记得别发生冲突,就算是别人先挑衅的。”
“为什么?”谦肖追问。
并不准备多说,毅飞淡淡道“不为什么,你记着就行,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不过我们只休整几天,怕也没机会出来。”
“哦!”谦肖答应。
两人之间平静下来。
像谦肖他们这样小声交谈的还不少,吴觉回头看了几眼,也不知是不是放任自流,没管。
或者确实有让他们安逸几天的想法。
行进了一个小时,可依然没看到城市的边缘,笔直的街道,在灰雾的笼罩下,似乎衍生到天的尽头。
无法想象这座城市到底有多大。
又走了半个小时,总算出现了不一样的建筑。
那是高塔,上百米的高塔,每座高塔上方都有面巨大的旗子。
虽隔着浓厚的灰雾,可看向那旗子是可以清晰看到,那熊熊燃烧的黑色朱炎,以及专业霸气的神兽形态,比高清还高清——心里不由的就会产生一股热切。
高塔下方是参差不齐的军营,衍生出数十里。
吴觉带着两百多人过了哨卡,行到军营边缘的一处空地,告诉他们自行扎营之后离开了,中途就像毅飞猜测的那样,吴觉告诫他们不准出去,不然生死不负。
……
无所事事的围在空地上,地面是沙子,看看天空,啥子都看不出来,除了早上与夜晚,其他只有两种颜色,灰和黑。
本来在外面谦肖感觉灰雾已经稀薄了,可到城里来又浓郁了。
军营已经扎好,可等了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吴觉没回来,也没人要求他们做什么。
现如今李奎他们一些比较勤奋的已经开始呼吸着“军武”锻炼,可锻炼了一会儿又停了。
饿了。
他们想做饭吃,可一个老兵果然说不要轻举妄动,也解释了因为死了一百多人吴觉那里不好交代,可能有些事情招惹了上来。
时间就在饥饿中过去,夜晚的时候吴觉终于回来了,还带回了几大盆窝窝头以及足够人喝的不少米的米粥。
所有人有序的排队领吃的。
吴觉也拿着两个窝窝头端着一碗米粥坐在不远的帐篷边上吃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星晴不好。
毅飞也看到,拿了两个窝窝头端着米粥走过去挨着吴觉坐了下来,作为相处了一年多的同事,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大家,毅飞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了解一下情况。
“怎么了老吴,被训斥了?”
如老朋友打招呼,嘴里包着窝窝头,毅飞含糊道“你可不是被骂几句就会气恼的人!”
吴觉吃东西的手一顿,接着继续吃,声音冷淡道“没有,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我还不需要你担心。”
“呵!老吴,你这也就不对,好歹我当了你一年文官,半年帮你处理了无数杂事。”
做出气愤的样子,毅飞气冲冲道“老吴,我跟你说,你这是过河拆桥,要不得的。”
神情冷厉,吴觉看了毅飞一眼,声音生硬“我们被编入了先锋队。”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本来笑嘻嘻脸霎时沉了下去,毅飞简直想破口大骂。
先锋队,那是什么?
那是几乎必死的炮灰队伍,在军营里也有一个称呼,敢死队。
因为每次战争先锋队都会跑在最前面试探敌情,或者去最危险的地方。
十个人进先锋队能活着一个都不错了,这平常都是给那些放了大错的士兵的惩罚。
谈起先锋队,连老兵也会变色。
“为什么?就因为死了一百多人,但那是原因吗?”
一把将手里的窝窝头米粥摔在地上,毅飞火冒三丈,怒视着吴觉大发雷霆“老吴,你让这些家伙去先锋队!你让这些家伙去先锋队,你这是让他们去死,他们能活下来几个!啊!”
指着身后相处了几个月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