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
众人终于回到了熟悉的营地,不知谩骂过几次都石屋在现在看见却有种流泪的冲动。有人直接坐在了地上,就那样披着鲜血浸染的铠甲出神。
但一切都会过去的。无论悲伤还是喜悦,就算绝望。他们只要不死,会成长的和那些老兵一样。漠然生死,犹如机器,只知杀戮。
坚强一点的换下铠甲去洗澡准备吃饭,比如谦肖张妙阳之流。毅飞一个驱尘术下来,变得干干净净,只有铁甲上那些崭新的划痕记录了之前的战事。
清晰干净八个人结伴去食堂吃饭。这次牺牲的五人里没有他们小队,有种可笑的幸运。
食堂的饭菜没有变化,就算是这战事的时间也没说让士兵吃好点。
谦肖还期待了一下。最后依然只能啃着吃腻了的窝窝头与兽肉。
天空虽然灰蒙蒙的,但光线依然逐渐的变暗,又是一个下午,只是这一次没有夕阳……
第二天,作为后勤队员,谦肖他们搬了一个上午的石头,累死累活。吃了个午饭去昨天的角落,替换掉那些疲惫的士兵。
满目尽是破碎的血肉以及燃烧的火焰,钢铁城墙的本来颜色被凝固的鲜血包裹。浓郁的血腥味几乎让人呼吸困难想要呕吐。
谦肖他们各就各位。刚好是蛮族士兵的一次空挡。战场上的尸体没人处理,天空中的乌鸦已经聚集起一个黑色的漩涡。
粗略估计蛮族已经一万多人,但妖龙城依然死了三千多人。看似很划算,可妖龙城单单只是防守就死了三千多人。
这些蛮族士兵真的只能称之为精锐。谦肖开始怀疑他们是否真正能抵挡到援军到达。
到时不要整个城沦陷,所有人都死了。那就好笑了,哈哈。
晚上,蛮族士兵丢下几千具尸体再次退走,城墙下方的尸体高的地方已经达到三米,有些厉害的的家伙都没直接跳上来。
妖龙城的士兵更是危险。
对此,在晚上的时候妖龙城朝下面的尸堆泼了火油,大伙整整烧了一夜,将天空照的通红——犹如神话传说中的地狱光景。
一天后。
“去死!”
眼神凶狠,散发红光,牙齿紧紧咬,体内不多的灵力依附在银枪上,谦肖全力对着面前的蛮族士兵一枪扫去。
空气被撕裂,枪头出现残影,嘭的一声,枪杆扫在蛮族士兵胸口,铠甲破碎,胸腹塌陷……
蛮族士兵飞出城墙落了下去,必死。
咚!
谦肖一枪杵在地上,大口的喘息,手臂在颤抖,每一脚下去如踩在水上,可那些是血。
看向其他地方,蛮族士兵已经和妖龙城士兵打了起来。敌人终于大量的瞪了上来。此时将领不再在后方观赏,也加入了战团。
此次是蛮族冲击最强的一刺,冲击范围也最大。
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被杀,每一颗每一小时形式都在变得严峻。
妖龙城后方源源不断的士兵正在汇聚。这会儿哪还有交替的说法。
就谦肖自己都已经扫落十个跳上来的蛮族士兵,他胸腹被砍了一刀,不过又铁甲问题不大。也在偷偷用业火恢复伤口。
看看左右,水口镇来的同伴已经没剩多少了,可没人后退。作为新兵,已经超乎合格了。
又有敌人跳了上来,谦肖提着银枪迎了上去……
这一场战斗足足打了八个小时,敌人才彻底退去。
直接坐到蛮族士兵死不瞑目的尸体上,狰狞的面貌上连死了都满是疯狂。鲜血让双手黏稠,残破盔甲里满是鲜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
现在,谦肖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这八个小时尽然一直在最前线,比那些老兵还疯狂,杀的敌人接近三位数。谦肖都有点佩服自己。
毅飞用银枪撑着摇摇缓缓走过来坐到就近的一句敌方尸体上。他只比谦肖狼狈,没有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