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有苦难言,急的边说边往门外走去,汪寒手足无措,心中生满了疑惑。
“小先生,我们不会要连夜出关吧?关外猛兽出没,堡寨稀少,这样不太好吧?”方毕更了解塞外,他知道陈澈着急必有他的道理,可关外离他的家乡不远,那里绝非太平之地啊。
“哦,也是,那我们快些吃饭,然后连夜找寻小雨,争取明晨出关!”陈澈言罢,坐回饭桌前,又对汪寒说道:“汪将军,陈某有紧要之事在身,必须尽快出关,诸多过关事宜,还请你多多代劳!”
“陈大人不必客气,有事尽管吩咐,标下一定不辱使命!”汪寒已感觉到了事情的急迫性,也不吃饭了,拜了一拜后,直接奔去了。
“小先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因为陈澈大口大口的扒饭,方毕也只好学了起来,不过,边扒饭边吐着心中的疑问。
陈澈心中所想,不只是一年后的玉门关被毁之事,还有他和六姐的“和离”,如今,他从一年后回来了,接下来的一年里,肯定要发生无数的事情,这些事情,有好有坏,但最终是向坏的方向发展的,既然知道了一年后的部分情景,那他要做的就是出力在当下,改变在以后。
首先,根据他的估算,他很快就会和六姐结婚,并且还会和离,这个事情太让他担心了,六姐回长京之后,再见面就是躲着他,这是第一个“疙瘩”,二人接下来会结婚,说明第一个“疙瘩”解开了,然后和离,说明又产生了第二个“疙瘩”!
他和六姐产生第一个“疙瘩”时,六姐是躲他和怕见他;产生第二个“疙瘩”时,六姐是恨他和不想见他,两个“疙塔”有本质区别的。
现在,陈澈猜不透这两个“疙瘩”是什么事儿,不过他下定了决心,若有幸娶到六姐,他一定不会和她和离,因为每当他想到六姐逃进枯圣谷后,她那伤心憔悴的样子就会印示心头,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其次,诸国之势他很清楚,战火离乱的时代要到了,他也树起了起兵护民、匡扶天下的雄心,但玉门关毁坏成那种样子,还是让他很是吃惊,看来,他还是点儿眼高手低啦!
以言震邦,纵横天下,这一道本来信心满满的方略,现在好像也没有那么正确了,争霸之世,有时候根本没有弱者说话的机会,实力是纲,策略是目,纲不举则目难张,看来,欲挽天下,还是要让自己……
“咔嚓!”陈澈不知饭已扒完,一口咬在了筷子上,寒竹制成的筷子,一下子被他咬成了两截。
“啊呀!”方毕见状,将自己的碗筷一丢,夺下陈澈的碗筷,愣愣的看着他,急切的问道:“小先生,你几天没吃啦!”
不待陈澈答话,驻所外一阵响动,汪寒的人还未到,声音便飞了进来:“棍!陈大人,棍子!陈大人!”
很快,汪寒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门来,后面还跟着一帮边军士兵,大家惊恐的瞧着身后,黑黑的门外,一丝微弱的金光一弹而现,如意金箍棒随即飞来,棒身一抖,几位傻愣着的士兵防备不及,正被扫中腰身,几人齐齐一声惊呼,倒向左右。
金箍棒一个倒旋,自己划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圈,然后一头扎进陈澈手中,另一头急急向后一退,带的陈澈向外一跃,它的意思,应该是想要拉着陈澈一起走。
“你是带我找小雨么?不好!小雨是不是有危险?”能让金箍棒束手无策,看来小雨确实遇到*烦啦。
“快走!”陈澈声音还未落地,人已消失在了夜幕中。
陈澈方毕坠城出关,直追着金箍棒来到了金狼寨门前,金箍棒一马当先,当头一棒打在了寨门之上,“轰隆”一声大响,灰尘乱飞,灯火一暗,寨门“吱吱嘎嘎”响了一阵,并未倒下。
金箍棒转身一晃,斜立于陈澈面前,像是有些汗颜,金箍棒本为通天级别的玄宝,但通天神力必须由主人来驭力激发,它自己可控制的只是一些自保之术而已。
“莫慌!该着急的是对方才对!”陈澈虽然心急如焚,却不敢自乱阵脚。
“嚯嚯嚯嚯……”寨门洞开,两列蛮族武士大吼小叫着,乱哄哄的涌了出来。
步兵分列两旁,烟雾缭绕的寨门中光影乱动,十余骑金狼骑士簇拥着狼主随后杀出。
“大胆小儿,我金狼寨的大门也敢砸!”狼主金乌狼目倒竖,冲着陈澈就是一声咆哮。
“休得多言,无耻劫匪!快快放还我家小妹!”陈澈不惧,直奔主题。
“滚!喊谁劫匪?你要找的人不在我寨中!”关内埋伏之时,金乌见过陈澈,知道他和美人儿是一路的。
“无胆无勇!既行了劫人之无耻行径,不是匪类是什么?”陈澈冷冷的看着他,一点儿也不惧怕。
这劫匪可不是什么好名号,金乌听后语气一滞,怒道:“我没劫,本狼主光明正大的抢的!”
“无信无义!不是说人不在你寨里吗?”陈澈依旧冷眼相待,眼神里充满了蔑视。
“你...你少废话,收拾了你小子,再去享用美人儿不迟!”金乌老脸纵然皮厚,但被陈澈如此一怼,依然拦不住内心的羞恼之意。
一柄金色的狼牙棒迎面砸来,陈澈早已料到,抄起金箍棒迎头而上,十成慧力驭动棒身,“嗵”的一声大响,罡风四溢,火花四飞,狼牙棒碎成数段,狼主金乌站立不稳,几欲跌倒。
这时,寨内一阵乱响,不断有人惊呼“站住!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