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陈澈叹息一声,实在不能去寻周仓,因为,旗猛人的信使已经出现,玄烨的大军想必已在回军的路上。
现在,关羽全军覆没,留给卫青的时间不多了,这个消息必须要告诉卫青,不然的话,这么多天的准备,估计会全泡汤了。
摆在陈澈面前只有两条路可选:一,回玉猴山用信鸽传信。二、亲自去追卫青。理论上,两种方式的时间都差不多,但是,陈澈不放心信鸽,毕竟草原上神射手不是一般的多。
“大黑,你收拾一下这里,将马匹赶回玉猴山,告诉张巡,迅速收拢百姓,做好防备!”
方毕刚点头,陈澈已经扬马而去,当下不敢拖沓,埯埋了尸体,清除了痕迹,然后赶着马群回了玉猴山。
关羽军全军覆没,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大家低估了旗猛人的实力,百年来,旗猛人肯定在韬光养晦,华夏四国均有此猜疑和推断,可是,旗猛人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这个问题才是重点!
陈澈来回换马,小心寻找卫青大军行走过的痕迹,终于在大年初六这一天追上了卫青。
卫青军一片缟素,十里雪白,将士们反穿外衣,兵器上系上了白绫。
陈澈自玉猴山取粮走后不久,张巡得到了“寒井”传来的惊天消息,事关卫青大军命运,他不敢怠慢,立即启用了信鸽。
不巧的是,陈澈告别卫青之后,信鸽方到。
从飞鸽传书中,卫青知道了项羽叛乱、国主移驾、关羽战死、旗猛人攻打玉门关的消息,一个比一个惊人,一个比一个令人难以置信!
卫青回国招集部将,秘密公布了项羽叛乱之事,大家目瞪口呆,跪倒一片,失声痛哭,愤意难平。可是,他们离国数千里,远火难解近渴,而且兵马只剩六千人,历经千难万险回去,恐怕也是杯水车薪。
况且,无穷无尽的旗猛兵正在黑暗中等着他们。大家思来想去,强忍住悲痛,不敢向士兵们透露实情,只称要为关羽军报仇雪恨,加速执行奇袭金廷的作战计划。
不只是为了眼前考虑,对于华夏儿女而言,抵御外敌远远要比平定内乱重要。
陈澈将卫青拉到数十米外,简短说明玄烨回援金廷的情况,催促卫青尽快下令。“青哥!没时间了,不管白天黑夜,全速行军吧!”
几下里的信息量有点大,卫青一时有点接受不了,陈澈的消息和寒井的消息验证了关羽之死,但他就是不愿相信:“关将军真的战死了吗?”
“旗猛信使说关羽军全军覆没,关将军恐怕...”陈澈讲不下去了,他一直祈求消息有误,关羽将军可以逃过此劫。
“旗-猛-人!”卫青眼睛血红,若不是在极力克制自己,恐怕早已变成了一只野兽。
华夏大地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做为华夏男儿,他们已是选无可选!
旗猛人太过凶悍,之前的计划已经跟不上战局变化,卫青没功夫多想,决定不再蛰伏,尽起全军,向金廷杀去。
卫青、陈澈一马当先,风沙中,陈澈大声喊道:“卫叔,路遇旗猛部落怎么办?”
卫青吼道:“我已传令三军:袭我军者,格杀不论!然后杀其马,毁其刀,刺伤其成年男子!”
“不行,做这些太费时间!”陈澈认为这样有些妇人之仁。
卫青疑惑道:“你不管他们,他们岂会老实待着,若部落军尾随我们向金廷靠拢,到时可要腹背受敌啊!”
“耽误了行程,玄烨大军追上来比这个更可怕!”陈澈指出其中关键,卫青隐隐约约也有这点忧虑,但是,旗猛人的战士与牧民混在一起,不甄别难道全杀掉?这样做是不是有失仁义。
“你看这样,我们行军速度不减,用燃火之箭射向部落屯草之地,让他们自顾不暇!”卫青心生一计,希望可以尽力减少攻打金廷时的压力。
“不可,大草原上一览无余,烟火一起,金廷会警觉的!”陈澈还是不认可。
顶着风沙行军,二人说起话来特别费力,计策尚未议定,明旗行军后第一个部落出现在了眼前。
“青哥,抢杀其马,迅速行军!金廷才是我们的目标!其它的全不要!”
卫青再次重申道:“我刚说过,部落军会尾随过来!”
“他们没了马,我们不怕!”
“对!我怎么忘了这个?”原来如此,卫青恍然大悟。
“金廷何时出现过华夏骑军?一百年前,还是一千年前?我们就是在睹,我不信,金廷会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戒!”陈澈咬牙说道,也该让旗猛尝尝国破家亡的痛苦滋味了。
卫青听后,一拍大腿,连连称赞,立即传令下去,照此办理。
天明天黑,又过了五个昼夜,大军除了短暂的休息补给之外,六千骑兵不敢有一丝懈怠。
有人陷进了雪缝中,大家没有停,咬牙继续前行!
有人冻死后坠了马,大家没有停,咬牙继续前行!
有人患病栽下了马,大家没有停,咬牙继续前行!
就这样,凭着顽强的意志,卫青军一直在向金廷前进。
断断续续的,前方开始出现了一些像“路”的长道,卫青下令扩大搜索范围,只要有路,必能通向大城,旗猛人的大城可不多,按这个方向来看,只可能是金廷。
连日来的急行军,累毙的战马越来越多,许多骑兵变成了步兵。
陈澈是几经穿越之人,他很清楚华夏族的苦难史,北方和东洋的异族一旦强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