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宋如我提出要带盛泱出去。 [巴巴地望着她爸爸:“好不好嘛,就去旁边的公园嘛,一点都不累的。”
盛从肃这些时日总是尤为宽待,没思考几秒钟就点头同意了。盛泱欢呼:“哦也”。
这些日子,她总是格外开心,爸爸妈妈都在家里陪伴她,并且爸爸管教宽松而妈妈也越发疼爱。真是走上了人生巅峰。
周日天气晴朗,蓝天白云,真是适合出游的好日子。盛泱牵着她妈妈的手,头也不回连招呼都不跟盛从肃打,就再见了。
她们母‘女’俩说好要出去一天,爸爸盛从肃只有被抛在家中,继续处理公事。年关过去,天气回暖,艺术展和画展开始重新火热起来。傅雨每周工作邮件都会详尽说明“终点”又挖掘那些新人,属于哪种流派。
到了周日,她照例要打电话来汇报一周工作。将周报内容一条条详尽说明之后,盛从肃“嗯”了一声,表示认可。
傅雨这一次却没有挂电话,她迟疑了一下问道:“七公子,我能否明天请一天假。”
“可以。”
她工作认真,年假大都作废,难得请假,自然要批准。
傅雨在电话那头似乎笑了笑,然后语气一换,脱离了工作状态,口气变得熟稔和亲近:“老七,那我明天来看泱泱。”
盛从肃不说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傅雨太了解他的‘性’子了,沉默大多数就是就是默认。她立刻说道:“我过两天要休年假,好久也没来看泱泱了,趁着出国前看看。我这次要休半个月假期。”
盛从肃想了想,很快就答应了她:“可以,我调盛泉去拍卖行。”
既然说完了,盛从肃立刻就挂了电话。傅雨捏着手机,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嘟”声紧了紧手掌。
天气真是好,尤其是上午,温和的风和煦的阳光,街边的咖啡店旁几只慵懒的猫在‘花’坛边睡懒觉。傅雨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电话,然后喝了一口桌子前面的茶水。
“李木白,其实我‘挺’看不起你的。你也真是没出息。”
李木白身子往后仰,双手环‘胸’,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既然不甘心,就应该不择手段。”傅雨慢慢吐出这句话,就像是讥笑一样看了一眼李木白:“我都如你心愿,跟你离婚,没想到你还是这样没用,还没把宋如我抢回来。”
李木白给自己添了茶,香气袅袅,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轻,又有些远,他说:“原来是这样。”
“什么?”
“你跟我离婚,也不过是为了自己。你一开始爱上的就是盛从肃,不然何必放着少‘奶’‘奶’不放,还要出去工作。你让我抢回宋如我,也不过是为了自己,你想坐享其成。但是感情又不是买卖,哪有什么‘交’换和理所当然?”
傅雨总算是听明白他的话了,她笑了笑:“李木白,那是你没出息。”
“傅雨。”李木白哼了一声:“有些事情我劝你做好不要做,如果做了你要知道后果和代价。这个世界上,能把你踩在脚下的还有很多人。”
见着李木白一直盯着她,傅雨忽然间眼神一闪,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她立刻笑了一声:“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我听说宋如我现在连别墅区都不出来,你连面都见不到,还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李木白自觉多说无益,只笑了一声,便留下几张百元大钞就先行一步。
盛泱跟着宋如我在街心公园里散步,时而停停喂喂中央广场上的鸽子。这些鸽子吃得‘肥’‘肥’壮壮,嘴里发出“咕咕咕”的声音,盛泱逗了一会儿,就一本正经地跟着它们说话:“嗳,你们这么胖,还飞得动么?”
看着她这样子的小模样,宋如我失笑地拍了拍她的脑袋。盛泱抬起头来:“哎呀,妈妈你别拍啦,越拍越笨了。”
心里面便有暖流轻轻淌过,她长久干涸贫瘠的心田忽然间变得充盈。宋如我蹲下来,正正经经地安慰道:“妈妈是剑桥毕业的,爸爸是耶鲁毕业的,你怎么可能笨呢?放心,我们泱泱会越来越聪明的。”
“真的么?”
“当然真的。”
“哎呀!傅雨阿姨!”盛泱忽然看见就在她们不远处的傅雨,她一个惊叫,连忙招呼:“傅雨阿姨!快来呀!”
宋如我转过了头,就看见傅雨在十步外慢慢走过来。
她笑笑,依旧这样子称呼:“宋小姐,你好。”
宋如我抿着嘴也笑:“你好,傅雨。”
“傅雨阿姨,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你是专程来找我玩的么?我都好久没跟你一起玩啦。”
傅雨从包里立刻掏出了一大块‘棒’‘棒’糖,她很快就大方地递给盛泱:“拿去吧,不过我跟你妈妈有些话要说。”
“啊?”盛泱的吸引力完全被糖块吸引,点点头:“那我去那边玩。”
小朋友走后,宋如我随手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坐吧,有什么事情你特意跑过来。”
傅雨看了她好几眼,总觉得心里膈应,她其实不是没有摊过牌,只是眼前的这位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傅雨想了想便坐在了宋如我的旁边,她吸了一口气笑了笑:“宋小姐,我这次来只是告诉你一些事情。”
宋如我支着脑袋盯着她:“好啊,你说。”
“我只想问你,你现在跟着仇人一起生活还好么?”傅雨笑了笑:“据我所知,宋小姐之前的男朋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