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修却是早有准备。
涉及到益州的划分,他早已和庞统、贾诩商议好了。
而且这一划分,是张鲁占了好处。
按照庞统的说话,要让张鲁干事儿,也得让张鲁得到好处才行。刘修看向霍峻,微微颔首,就见霍峻又走了出去。
霍峻拱手向张鲁以揖了一礼,朗声道:“师君,主公划分益州是如此划分的。”
说着话,他拿了一根长条落在了地图上巴郡朐忍县的位置。
霍峻说道:“双方的区域划分,自巴郡境内划分,朐忍县往西到宕渠县,再到安汉县以北,属于师君,以南属于主公。”
“巴郡西面的广汉郡境内,自广汉县往西至新都县,以北属于师君,以南属于主公。”
“广汉郡背面的蜀郡境内,自郫县到成都县以北属于师君,以南属于主公。”
霍峻把整个县区分了一下,便垂手而立。
整个划分,他已经详细的说清楚了,但该怎么决定,还得看张鲁的。
杨松听了后,已经是迫不及待的道:“刘荆州,霍峻说师君不讲仁义,难道你的划分就讲仁义了吗?整个益州的疆土,按照霍峻的划分,五分之三都在你那边,甚至这比例还不只如此。你的人说师君不仁义,你也是如此啊。”
刚才霍峻的一番话,把杨松骂得狗血淋头。
自始至终,霍峻都是一言不发。
现在霍峻说了划分的办法,杨松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一时间,杨松竟是得意洋洋。他脸上挂着期待神‘色’,期待刘修怎么回答。
张鲁并未开口,算是默认了杨松的话。
张鲁也认为,刘修这事儿做得不地道,实在是太厚此薄彼了。
霍峻闻言,刚准备反驳,便听刘修说道:“霍峻回来,既然杨松有疑‘惑’,甚至是师君也认为刘修不地道,那刘修就解释一番。”
杨松大袖一拂,背负着双手道:“刘荆州请!”
此刻,杨松都是满含期待。
他倒要看看,刘修打算怎么收场,打算怎么把这件事儿说通。
刘修看向张鲁,神‘色’真诚,缓缓说道:“师君,这么划分的理由有三。”
“第一,益州南北差异。虽说朐忍县到郫县以北的区域面积更少,但不论是人口,亦或是经济基础,还是地势都是北方更好。北方的区域更平坦,人口更集中,反观南方的区域,犍为、牂柯等地,那都是荒无人烟的,百姓很少。”
“在这样的情况下,南方面积虽然更广,但有什么用呢?要人口没有人口,要赋税没有赋税,要粮食没有粮食。唯一的好处,那就是一个好的战略纵深,遇到了敌人攻打,能撤回去躲藏在里面而已。”
刘修说道:“基于这个缘由,师君占有的面积更少,但换一个角度来看,师君反而是占了更多好处的。”
张鲁听了刘修的话后,皱起的眉头微微舒展开。
道理的确是这样的。
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益州的南面丘陵山坡秘籍,到处都是穷山恶水,平原并不多。唯一的平原,也就是成都所在的一片区域平坦,但所占的区域都很少。
杨松听了刘修的话,眉头微皱,沉声道:“刘荆州倒是能言善辩,第二个理由呢?”
刘修神‘色’平静,缓缓道:“第二个理由,此次攻打益州。对师君来说,应该只有一支军队从南郑县南下,走广汉郡直‘插’成都,本官说得可对?”
“对!”
张鲁并没有否认,他既要抵御曹‘操’,还得守住汉中,只能派出一支军队。
刘修抬起手,竖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道:“师君只派出一支军队,但是本官却要派出两支军队。第一支军队,本官会派兵从巴郡涪陵县进入,从下往上,进入巴郡后,直‘逼’成都;第二支军队,本官会派兵从荆州南郡巫县,进入巴郡鱼复县,直‘逼’成都。”
“两支军队杀出,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是帮助师君占领朐忍县、宕渠县以北的地方。”
“论军力的付出,自然是本官更多。”
刘修看向张鲁,很是认真的道:“本官付出了更多的兵力,更把占有的巴郡之地送给师君,这份情谊,难道不值得南方之地吗?”
张鲁点了点头,脸上已经是神‘色’感动,更有惭愧。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一次,他就做了这样的事情。
张鲁原以为刘修要占便宜,可没想到刘修竟是如此的真诚,令他惭愧。
杨松听了刘修的话,脸上的笑容早已经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僵硬神‘色’。他握紧了拳头,心中愤怒不已,没想到又被刘修反驳了,又被刘修啪啪的打脸。
刘修继续道:“第三点理由,……”
话刚一说出口,张鲁就说道:“刘荆州不用说了,益州疆土的划分,就按照霍峻提出的进行分割。等拿下了益州后,朐忍县到郫县以北归于本师君,以南归于刘荆州。甚至涉及的这些县,也都尽数归于刘荆州。”
刘修摇了摇头,道:“师君,我还是说完,这件事说通了,说透了,师君回去后,麾下的官员才不会质疑,否则师君回了南郑县,反而是要面对官员的质问。”
“谁敢质问?”
张鲁的神‘色’骤然一冷,竟是有一股煌煌气度。
张鲁大袖一拂,道:“刘荆州,剩下的就不用再说了,益州疆土的划分就这么定下,不再更改了。刘荆州派出两路大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