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凶悍在表面,一个狠毒在骨子里。
又有什么区别?
看清了,却仍然逃过脱难过。
就算不是亲生父母,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对他们,仍是投入了感情的。
早就把他们看作是自己的爸妈。
可现实,却狠狠的给了她一个残酷的教训!
她闭上眼睛,准备积蓄体力。
不过对方似乎成心不让她安生,坐在这辆越野车前面副座的一个黑衣男人,朝着程予良道,“现在可以给她吃一颗。”
方亦可顿时警觉起来。
可是,这并没有什么用。
她的嘴里依旧很快被喂入一个药丸,而且那东西入口即可,顺着唾液流入胃里,想吐都没有机会。
心里蔓延出恐慌,她很想问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过,她想对方是不会说的。
问了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她没有开口,周玉娜却疑惑的问道,“这东西每天吃一颗,真能让她一直没有力气吗?”
只是黑衣人并没有回答她,反倒是程予良瞪了她一眼,让她不要再在不适合的时间出声。
药丸的效力是很明显的,方亦可没过多久就感觉到了。
她的身体果然渐渐失去了力气,不仅如此,头跟着发重发沉,好象自己在向下坠似的,再伴随着车子的摇晃,她很有种想呕吐的yù_wàng。
不过到底是没有吐出来,只是渐渐失去了清醒的意识,人变得混混沌沌。
车子似乎开了很久,她只隐约记得自己被喂了两次还是三次药的,被动的保持着不正常的精神状态。
终于,车子停了,她被人拖了下来。
不过紧接着,她似乎被放在了一辆硬梆梆的车上,晃动的更加厉害了。
她似乎是真的吐了,但又记得清楚。
身边还有一个人,浑身发着烫,总是挤到她的身边。
但她眼前一直迷迷蒙蒙,她没有力气,也没有清醒的状态去看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过去。
方亦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似乎终于被扔到了一个固定不动的地方,她想了许久,才确定,这大概是床了。
某天早晨,她终于在用力之下,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她打量着周围。
非常破旧的一间房子,好象是村子里那种土坯房,地上全是土,家具也都破旧不堪。
她的身下是一张木板床,连褥子也没有,她就直接被放在上面。
不过幸运的是,她身上的绳子都被松开了。
只是身体浑身没有一处不痛的。
勉强支起上半身打量这间屋子,都仿佛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伏在木板上喘息着,方亦可发现自己的脑子迟钝了许多。
她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之前的遭遇。
所以说,是程予良和周玉娜把她绑到这里来的?
可是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她正费尽脑子琢磨着,门口突然有了响动,她挣扎着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张熟悉的脸孔。
这是……吴信非?!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吴信非大大松了一口气,朝她走过来。
方亦可的目光打量着落在了他的腿上。
他走路一瘸一拐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想问,可是嘴巴好象又跟不上思想似的,话到嘴边,又仿佛不知道怎么说。
方亦可慢吞吞的道,“我……出问题了……”
吴信非心里一酸,眼泪险些迸出来!
现在方亦可狼狈极了。
本来娇艳的脸蛋现在变得惨白惨白的,还泛着不正常的青!
衣服早被换上了这里农妇穿的那种大褂子,灰突突的,丑得不得了。
还不干不净的!
她的一头又长又黑的头发被周玉娜那个恶毒的老女人剪成了狗啃的,又短又难看,有的地方,甚至还贴着头皮!
吴信非从来没见过这么狼狈,这么惨的方亦可!
可是,他的心里,却涌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烈,都要热切的情感。
哪怕是在这种地方,他也要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