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娜猛听得这话,喜不自禁,衣服也不洗了,冲到他面前,连比带划,口中咿咿呀呀说个不停。
胡振邦见她如此,料知她必定吃了不少苦,有问道:“你是愿意的怼么?我告诉你,阿依慕她现下还是‘西夏公主’身份,待得我们将她救出,你们便可相聚了。我还有一个义妹,叫作沐寒英,我带你出去,你暂时先和她一起住着,好么?”
芝娜连连点头,眼中落下泪来。胡振邦道:“好,你随我来。”说罢带她走到院中央,伸左手搂住她的腰,芝娜羞得面上大红,只是说不出声,忽如腾云驾雾般身子竟向上腾空而起,站在屋瓦之上。胡振邦道:“芝娜,适才你这血衣,可是李元昊的?”芝娜点点头。
胡振邦道:“你可否为我指指李元昊寝宫的方向?”芝娜点点头,又摇摇手,满脸担心。胡振邦笑道:“你是为我担心?没事的,你瞧,我会飞上房子,坏人抓我不到的。”芝娜听了,想想也是,笑了笑,往西北方向指一指。
胡振邦一把揽住她,带着她在屋顶上奔驰,不一刻已到了西北方,从屋顶向下望去,这幢宫殿离地甚高,足有十丈之高,正在思忖这是哪里,芝娜轻轻拉了拉胡振邦衣袖,示意他带自己去到屋顶另一头,胡振邦依她指点走到屋顶东南方,回头望去,恰可见适才所站位置下面竖着“雍鸾殿”三个大字,只见门口聚集了百来名侍卫看守,胡振邦恍然大悟道:”李元昊便住在这‘雍鸾殿’内。”芝娜点点头。
胡振邦道:“好,芝娜,我现下带你去我义妹的住处,你切记,只要处处跟着她,便是安全的。万万不可一人冒然外出露面了。”芝娜连连点头。
胡振邦又带着芝娜在屋顶连续飞驰起来,芝娜在空中吓得双眼直闭,过不多时,胡振邦道:“到了。”芝娜睁眼一看,却是到达了原太子宁令哥府邸附近,不觉大奇。
胡振邦道:“我们便住在此处,站在要从屋后下去,你万万不可惊叫发声。”芝娜指指自己嘴,直摇手,示意自己不会说话,自然不可能发出惊叫。
胡振邦苦笑道:“是我多虑了。”说罢揽着芝娜的纤腰往下纵去。芝娜吓得双眼一闭,心中暗道“完了完了”,只觉身体被人带着,轻轻落在地上,睁眼一看,自己毫发无损站在院中央。
胡振邦四顾无人,一把拉住她手臂,推门闪入屋中,却见沐寒衣已在屋内,早已换掉了侍卫衣服,正在黑暗中发呆。
沐寒衣见了二人,不觉吃了一惊,忙点亮蜡烛,还来不及开口询问,胡振邦便道:“小妹,这是芝娜。”
沐寒衣恍然大悟,因之前听阿依慕说起过芝娜,对她经历遭遇甚是同情,现下见她长得清秀可人,不觉顿生亲切之感。上前拉了她手,拉她坐下,与她连说带比划交流起来。
胡振邦道:“小妹,待得夜深时,我再去李元昊寝宫探探消息。你好生陪着芝娜,待我们得手经书之后,再带着二妹一起出宫。”
忽听芝娜口中咿咿呀呀发出声来,眼睛望着胡振邦直挥手,似是有话要说。沐寒衣道:“芝娜妹妹,你可是有话要说?”芝娜连连点头。
胡振邦道:“你可会写字?汉字,契丹文,吐蕃文,回鹘文,都可以。”芝娜听到回鹘文时候,口中啊啊发了声来,举手示意。胡振邦道:“好,小妹,你屋中可有纸笔?”
沐寒衣连声道:“有有有”即刻到书房中找来信纸狼毫小楷毛笔,磨了墨,将笔递给芝娜道:“妹妹,你写出来。”
芝娜拿了笔,在那信纸上用回鹘文字写了几个字。“你们提及的经书可是《武经总要》?”胡振邦识得回鹘文字,轻轻读了出来。
沐寒衣闻言心中大奇,望了一眼胡振邦,奇怪道:“芝娜妹妹,你怎会知道?”
芝娜将笔蘸了蘸墨水,又写了长长一串回鹘文字,胡振邦继续轻轻读道:“我今日见到多吃己将书送去了‘密库’,途中遇到了......”,沐寒衣双眼圆睁,越听越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