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会发怒的吗?”
月轻安抿嘴,直勾勾盯着御宸。
面对不加掩饰的探究之色,御宸扭头避开,“我累了。”
不知名处,草木青葱,月轻安没有跟上来,御宸盘膝坐定,正想使之荒古剑经聊以慰心,不想,破空声袭来!
御宸不躲,自有血兆之瞳疾飞而出,凝实血雾顿化突袭剑气。
“果有邪物傍身,御宸啊御宸,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帝国武院正道之所,你使邪物竟也不伪心思了。”
暴戾语气,御宸就见青袍高大人影踏来,手中剑耀红芒,显然也是驭火武技,不是葛擎又是谁?
“废话少说,战就是了。”
御宸拍地而起,挽风曲剑咻直,刺向葛擎。
“不自量力!”
葛擎剑一挥,剑魂境庞大剑气,顿消御宸攻势。
与此同时,葛擎迅速欺上,后发至人!
剑锋来,御宸急躲,再抬剑,灵动剑姿,又刺向葛擎要害!
葛擎收剑,轻松格挡,“剑心被破,还有此等轻盈剑势,将来必成剑之大器,不过,可惜了!”
葛擎说着,哈哈一笑,剑气猛然催发间,忽起一声虎吼。
刹那间,御宸就见葛擎手中长剑,红芒更甚,愈发庞大的剑气袭来时,剑格所嵌晶莹润珠,竟还显虎形,也直扑他而来!
“是兽核!”
御宸虽惊讶于这千年后的世界,武道杂法之多,但并不慌乱,一使挽风曲剑圣剑之坚,硬抗一击剑气的同时,面对兽核发出的异兽魂击,二展血兆之瞳,轻松摄取!
“这是什么邪物,竟有如此妙用!”
葛擎眼见异兽魂机击被摄取,不怒反喜,直扑血兆之瞳而去。
很快,葛擎与血兆之瞳缠斗一起,但血兆之瞳汲取了不少大剑师之力后,别说周身催发的凝实血雾了,且说那与天同生的瞳体,本也不是区区剑魂境那么容易击破的。
不过见状,御宸倒是心喜,扬剑也攻,与血兆之瞳前后夹击下,渐渐的,葛擎竟也显颓势!
察觉不对,葛擎猛挥剑斩断缠斗,抽身而退,“不可能,如此不休对敌,你区区大剑师境,哪怕圆满,剑气亦该催消殆尽了!”
说着,葛擎陡然又看向血兆之瞳,“原来如此,这邪物不仅能汲取他人之功,还能反哺主人!如此,吾必得之了!”
口舌间,葛擎也稍得喘息,抬剑再战,不过这一次,其思量间倒不再硬碰硬,而是躲避着血兆之瞳的攻击,也不和御宸剑势相交,只远远的催发剑气伤人!
不得不说,葛擎这步棋走对了,毕竟不论御宸还是血兆之瞳,如今境界稍弱下,近身而战还能凭圣剑或瞳体之坚,稍做反击,可一旦距离远了,就只有挨打的份。
御宸心知,如此下去,但凡不慎,必自重伤,可一时间又无计可施。
“四弟,三哥给你报仇了!”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只听葛擎怒吼间,不再远处袭扰,而是仗剑欺来。
御宸正觉疑惑,突觉周遭气机有变,一抬头,果然就见一抹红炎升起,眨眼间,红炎弥漫,散布御宸周遭。
猝不及防下,一触之,御宸就觉炽烫难耐,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而此时,被弥漫红炎隔绝在外的血兆之瞳,竟也不得破解之法。
御宸只听识海里传来一阵咒骂,“该死,此炎非是剑气幻化,更非魂击,而是一种天地间的实质异火,要是汝之武道能再进一步,本灵的化天魔炎就能击破炎障了!”
说时迟那时快,葛擎的剑势也至,只见弥漫红炎对主丝毫不伤,甚至葛擎身入其中,剑气更显凌厉,“区区大剑师境,能逼我施展磷骨之炎敌之,纵死,也是你的荣幸了。”
“是吗?”
御宸冷哼,毙命在即,心狠下强自触上那磷骨之炎,皮肉焦糊间,也不发一言,剑招亦显灵动,一挡葛擎剑锋!
“哦?”
必杀的剑势被阻,葛擎惊异间,却不怒反喜。
既不继续攻击,也不抽身而退,只是狞笑着看着御宸,“看你能耐到何时,不消片刻,你之肉身便将在磷骨之炎下,焚毁殆尽!”
“废话少说!”
御宸咬牙切齿,虽不甘,但败势尽显,甚至自己都肉眼可见,身上不少地方已在磷骨之炎的焚烧之下,皮肉尽去,露出惨白身骨!
终于,御宸手再不能握,挽风曲剑颓然掉落!
同时,葛擎剑锋直透御宸身躯,虽未及要害,但剑气之凌厉,挥散间在御宸体内肆虐,他只觉体内有无数虫蚁噬咬,生机在一点点耗尽!
而随着御宸这个契主的生命愈弱,外围能不得破炎障的血兆之瞳,也愈发颓势凸显,慢慢的竟都腾空不得,砸落在地!
“死吧!”
得见情形,葛擎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御宸也狂笑了起来,骇人残躯,竟生如此笑声,显得无比诡异。
葛擎一颤,旋即剑柄一转,施以御宸更大的痛苦同时,怒道,“你笑什么,故弄玄虚!”
“笑你死不自知!”
“呵,我倒要看死的是谁……!”
言尽于此,葛擎也无折磨御宸的耐性,脸色一狠间,再凝剑气,就待一击而杀!
“这……!”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葛擎身形一滞,不可置信的垂首看下,一抹剑尖竟刺透心脏!
到底是剑魂境,庞大剑气浩然续命,葛擎挣扎着艰难回头,“是……,是你的剑,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