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王爷看着穆子寒离去的背影,那鹰一般犀利的双眸渐渐冷沉了下来。
一直隐在一旁的端木赐终于走了出来,亦是一脸的寒彻,仿佛同穆子寒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爹,你刚刚的意思,你拿轩皇威胁我们!不会是嗅到什么了吧?”端木赐低声说道。
“那又如何,瑶城归属百纳,即便轩皇也干涉不了!”端木王爷冷冷说道。
“爹,一切都准备好了,明夜的竞拍会,就安排在银都后那个广场。”端木赐说道。
“邀请的人可都到齐了?”端木王爷问道。
“行业内有头有脸的人都到齐了。”端木赐如实说道。
端木王爷这才点了点头,缓缓坐了下来,叱咤风云一生,再怎么精明干练,如今亦是隐隐显露了龙钟老态,眉宇间尽是沧桑。
端木赐见他那郁结的郁闷,心下又不由疼了,淡淡道:“爹爹,放宽心吧。”
端木王爷却是长长叹了叹气,道:“有你姐姐的下落了吗?”
端木赐迟疑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还没有吗?!”端木王爷骤然厉声,站了起来,一股血气翻涌而上,没缓过气来,脸顿时涨红,手捂住了胸口。
“爹爹!”端木赐大急,连忙上前搀扶。
而婢女亦是急急忙忙送上了茶水。
“爹爹,你身子骨不好,要不先回洛城吧,这里的事情交给儿臣就行了!”端木赐劝说道。
端木王爷却是挣开他的手,不让他搀扶,仍旧是站得笔直,厉声道:“本王还没老呢!”
“是是是,爹你不老!知道,累了,累了。”端木赐连忙哄骗,有时候,再强势老人家似乎都需要儿女的哄骗。
端木王爷扫了他一眼,冷冷一哼。
“爹爹累了,先去休息吧,也不早了。”端木赐又劝说道。
只是,端木王爷却是站得直直挺挺的,一动不动,依旧是那一脸肃然。
“爹!”端木赐这才大急,看出了他的异样。
而就这瞬间,端木王爷眼前一黑,就这么直挺挺地倾倒而下。
“来人啊!”
“传大夫!”
“快!”
端木赐大喊,一屋子的婢女也都慌乱了……
而此时,穆子寒正在银都的后广场上,静静地看着已经布置好的竞拍场,深邃的黑眸了隐者丝丝戒备。
虽然没有查出什么来,但与生俱来的敏觉和这十多年来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戒备,让他完全可以确定,这个广场并不简单。
这个时候,一道黑影落了下来,正是黑森林的侍卫。
“主子,你终于到了。”侍卫恭恭敬敬,话语里透出了惊喜。
“都部署好了吗?”穆子寒问道,虽然他现在才到,但墨雨该是把一切都交情清楚了吧。
他并没有借用端木王府和瑶城里的一兵一卒。
“主子,端木王府如若派了不少兵进驻瑶城,属下担心……”侍卫欲言又止,他意思,穆子寒也明白。
隐隐的怀疑,却也不知道端木王府究竟有何打算。
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不能退,只能进。
只盼着,快点墨雨快点找到隐弃,尽快寻出瑶瑶的下落了。
“带我去看看弟兄们吧。”母子活动淡淡说道,回避了这话题。
“是。”侍卫也不敢多问,在前面引路。
只是,这个时候,一个王府侍卫急匆匆而来,拦住了穆子寒的去路,道:“郡马,王爷病了。”
“什么?”穆子寒大惊。
“王爷病倒了,就在大厅侧屋,你还是过去看看吧。”侍卫劝说道,亦算是好心来相告。
穆子寒急急道:“前面带路,病得可重?是原本的病灶吗?”
“属下不知道,方才王爷还在大殿里同世子说话呢,突然就给病倒了。”侍卫如实说道。
穆子寒原本微蹙的眉头此时蹙着更紧了,如果端木王爷并了,这事情交给端木赐,那便又要有诸多没必要的刁难了。
“王爷打算在瑶城待多久?”穆子寒淡淡问道。
“属下不知道,听说本来是王爷没打算来,只差了世子来,也不知道怎么得突然自己来了。”侍卫说道。
“可知竞拍大会都邀了哪些人吗?”穆子寒又问道。
“郡马,世子又为难你了吧,若是把郡主带来,你也不用这么跟小的打听了,听说这一回邀请了不少人,小的也不知道王爷究竟想做什么,只是,大伙心里都清楚这经营权断然是不会转给别人的。”侍卫乐呵呵笑道,显然是误会了。
穆子寒点了点头,也没多说话,从下人们的嘴里也问不出太多事情,有时候反倒会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很快就到了门口,只见一屋子站满了大夫,还有从随行的御医。
端木赐在塌旁亲自伺候着,而端木王爷还没有醒。
穆子寒走了进去,淡淡问道:“王爷的身子怎么了?”
端木赐看都不看他一眼,而御医倒是连忙上前来,道:“王爷原本就有病灶,上一回染了风寒都没有痊愈,这几日怕是车徒劳顿,累着了,加之烦事饶心,一时间气血攻心,没缓过来。”御医如实禀告。
“可严重?需修养多久?”穆子寒问道。
“来人啊,吩咐下去,准备启程回洛城。”端木赐突然开了口,并不理睬穆子寒的问题,一屋子的气氛顿时尴尬无比。
“世子,还是缓几天吧。”穆子寒难得主动同他说话。
“郡马,有几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