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上门来,煞费心思报仇?
瑶瑶听了这话,心下无奈,唇畔不由得泛起了一丝嘲讽来。
只可惜,玄色面具遮挡着,背着身子,凤歌没看到。
现在才报仇?
她根本就没有专门费心思去报仇。
为何要报仇的人,比被报仇的人看得还淡。
为何是这被报仇的人一直记在心上,放不下呢?
真真是讽刺!
“难不成你从那时候到现在,就时时刻刻在准备应对我来报仇的日子里渡过了吗?”瑶瑶止步,笑着问到。
仿佛被一句话踹到了心里去,凤歌眸一沉,身影一掠,又拦在了瑶瑶身前。
妮子急急跟上,一身戒备,只是瑶瑶却没有多大反映。
特意取下面具来,对凤歌笑,即便是一脸丑陋的疤痕,依旧是笑靥如花,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笑意满满。
“凤歌,你放心地活着吧,不用那么时时刻刻戒备着,我不会找你报仇的,那么点小事情,我早原谅你了,早就忘记了。”瑶瑶笑着说道,无视凤歌那一脸风雨雨来的表情,继续又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请随意,今日君随意里很多优惠,多谢光顾。”瑶瑶说的大方得体,语气里没有任何一丝波澜起伏,只见脸上盈盈笑意。
罢了,缓缓戴上面具,同凤歌再次错身而过。
“端木瑶瑶,我恨你!我恨你!”凤歌终于是气急败坏。
瑶瑶唇畔的笑意愈浓,其实,她已经报仇了,而报得很漂亮。
这是以德抱怨的最高境界。
以德抱怨地让对方气急败坏,又寻不出你任何一点错误来,只能把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喊出来。
恨!
女人对女人的恨,说得更白一点,不是嫉妒,又是什么。
但凡被在意,被嫉妒,那便说明,你早就赢了!
凤歌紧紧握住了那把双刃短剑,正要挥起,妮子却急急上前按住,厉声:“这里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
厉声罢了,瞬间,四面八方侍卫,弓箭手齐齐涌了出来!
这批侍卫是齐近齐远亲自训练的,岂能简单地了?
瑶瑶始终没有回答,早已放下这份仇,什么都放下了,缓缓下了楼,独自一人往花为媒而去。
劳累了几日,终于是把这茶楼办起来了。
她越来越喜欢与速度有关的一切,不管什么事,都喜欢干脆利索,速战速决,虽然,她的身子注定了她不能急。
凤歌被逼的不得不退,然而,就在她转身要往窗外逃的时候,一把利箭却疾疾从身后飞射而来。
凤歌骤然蹙眉,止步转身,一下子撞上了隐离那一双阴沉的眸子!
冰弦也赶到了,就站在妮子身旁。
“一直要告诉你都找不到机会,主子昨天见到穆子寒的!”冰弦低声,隐离的余光不经意瞥了过来,又回到凤歌身上,接过侍从的箭,又拉满了弓。
“什么?”妮子大惊!
“其实也没什么好惊的,主子根本就不理睬她,他也没说什么,两个人就跟陌生人差不多。”冰弦抱怨道。
妮子却急急离开,根本不顾这里的情况了,冰弦无奈,急急对隐离道:“这里教给你了。”说罢便追妮子而去了。
隐离仍旧阴沉沉地看着凤歌,清俊地有些秀气的脸上似乎从未有过如此阴沉狠绝的神情。
凤歌却是冷笑,道:“怎么,打算以多欺少?困住我吗?”
“不是。”隐离亦是冷笑,竟然可以开口了,声音冷得彻骨,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那还不让开!”凤歌大声说道,声大,无非是壮胆。
“打算……杀了你。”隐离笑了,冷邪无比。
凤歌对隐离并不熟悉,至今还没有看出异样来,戒备地退了几步,冷笑道:“就凭你?”
隐离竟也是退,似乎没打算出手,随手扔掉了那弓箭。
凤歌狐疑,依旧戒备不已。
隐离缓缓伸手,抚了抚了耳后,邪惑一笑,狠狠一揭,就这么将人皮面具揭了,不是别人,正是端木瑶瑶那个弟弟,端木赐!
“本世子改变主意了,不想一箭杀了你,要你万箭穿……脸!”端木赐冷笑道。
凤歌显然是惊了,戒备更甚,步步后退,厉声:“原来是靠着端木王府,我还以为她端木瑶瑶有什么出息了呢!”
“本世子见识过不少女人,还没有见过你这么个嘴比人贱的呢!”端木赐嘲讽地说道,若说骂,他比女人还会骂!
“你!”凤歌气结,厉声:“端木赐,你算是个男人吗?率众围攻一个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你是个女人吗?没看出俩。”端木赐慵懒地反驳。
“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幽月阁一定不会放过你端木王府的!”凤歌大声威胁。
端木赐却是故作一脸惊恐,那修长好看的大手轻轻怕着心口,道:“怕怕,真可怕!”
凤歌见他这样子,气得都不知道怎么骂了。
端木赐却又一脸谦虚,道“请问,幽月阁是什么地方?本世子寡闻,还真没听说过!”
终于,凤歌不想再同他多说一句话!
狠狠拔起双刃短剑,准备对敌!
凤歌这才站直了身子,负手,沉脸,厉声,“我姐那人善忘,善良,从小到大,她的仇向来都是我报的!”
“废话少说!”凤歌厉声,退到窗旁。
只是,端木赐却早已下了命令:“放箭,朝她脸射!”
语罢,不知楼内,就连窗户外,都是数百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