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
房间里,厚重的双层窗帘将外界的阳光完全遮掩。
屋内,依旧只亮了一盏床头灯。
纯白的被子里,只看得到玄北月,懒懒地睡着,俊脸埋入被褥里,蓬乱的头发遮掩在眼角,双眸眯着,半睡半醒。
终于有一天是可以睡到自然醒的,把之前熬的眠都统统补了回来。
只是,突然!
双眸瞬间睁大,凌厉掠过,立马起身,一把掀起了被子!
只见蝶儿就睡在一旁,此时正揉着惺忪的眼睛,缓缓抬起头来!
“穆婉蝶!”玄北月脱口而出,怒声震得房间里的东西都快晃了。
而蝶儿睡得迷糊,根本不知道昨晚是怎么睡着的,没打算睡觉的呀!
定了定神,应声玄北月那一脸风雨欲来的脸,终于瞬间清醒,彻底清醒。
第一个动作便是爬回自己床上去,抱着那铁盒和月国地图,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你昨晚做什么了?”玄北月蹙眉,厉声问道,没想到最大危险就在身旁,他居然还能睡着那么熟。
“没什么。”蝶儿怯怯说道。
“说!”玄北月太凶了。
“睡觉而已……”蝶儿又是怯怯说道,一脸无辜。
“为什么不回你的床睡!”玄北月问道。
“我又……我又……我又没有把你怎么样。”蝶儿小心翼翼说道,
“你!”玄北月有种奔溃的感觉,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小娃娃这么说。
也不知道怎么跟她在争辩,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起身便往洗手间而去。
蝶儿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床榻上。
她真的没想把他怎么样嘛,就怕他跑了,又丢下她。
不一会儿玄北月被洗簌好出来了,还是那一身神秘的劲装,干脆利索。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快点,我们去南非。”玄北月淡淡说道。
蝶儿见她不再追究睡觉的事情,连忙将铁盒子和地图都交给了他,急急溜进洗手间,正要关门,还不忘,道:“我马上好,你别走!”
玄北月无奈蹙眉,在一旁坐了下来。
蝶儿这才放心地关了门。
玄北月把玩着那铁盒子,眸中有些复杂,也不知道在南非能不能找到能开启这盒子的工匠。
这铁盒子所用的玄铁明显同之前的不一样,单单重量就沉了许多。
越发的好奇这里头藏了什么东西了。
很快蝶儿便出来了,一身休闲的装扮,牛仔裤,衬衣,不再是高跟鞋,而是一双合脚的平底鞋。
玄北月挑眉看了她一眼,也没多说什么,起身开门。
“北泽还会来吗?”蝶儿低声问道。
“不知道。”玄北月淡淡回答。
“他跟你是什么关系,真的是你侄子吗?”蝶儿又问道。
“知道这么多作甚?”玄北月不耐烦地说道。
“他叫做选北泽吗?怎么同是一个都是“北”字辈的?”蝶儿又是好奇地问道。
玄北月终是烦了,取了个蛋糕,一把塞到蝶儿嘴里,道:“食不语,你爸爸没教过你吗?”
蝶儿取下那蛋糕,咬了一口,道:“没有,不过他教过我,行走江湖,不能有太多的好奇心。”
“那你还问!”玄北月已经不想跟她说话了。
“你又不是江湖。”蝶儿脱口而出,说话越发的有哲理了。
玄北月彻底没有理睬她,径自低头吃早餐。
蝶儿又问了几个问题,终于是作罢。
用过早餐,出酒店之前,玄北月已经将她抱起,蹙眉道:“才吃了两天的好的,就重了不少。”
“我还在长高!”蝶儿连忙说道。
“只要重量是短时期内看得出来的。”玄北月白了她一眼,上了车。
依旧谨慎,没有放开蝶儿。
“不关系的,他的暗器,我也躲得过。”蝶儿低声说道,话音一落,就看到北泽的身影了。
就在前面拐角处,依旧是插着裤兜,一副痞样地站着。
玄北月只当作没看见,踩下油门,疾驰而前。
然而,北泽不但没有闪躲,反而横冲而去,似乎想拦车。
如此的速度,如何拦得住?
蝶儿瞪大了双眸,她知道,那个同龄男孩是认真的,然而,她身后的玄北月亦是认真,不但没有踩刹车,反倒是猛踩了油门!
“不要!”蝶儿惊叫出声。
只是,瞬间,只见一道影掠过,北泽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蝶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是,还未定神过来,玄北月却是骤然急拐弯,车子都漂移起来了。
蝶儿完全不明情况,趴在玄北月身上,不敢乱动。
太危险了!
车,急速漂移下坡,末了,玄北月竟是冷不防急刹车!
这时候,蝶儿才明白过来,只见北泽从车顶飞了出去,重重跌落在地。
不由得惊呼,同她一样的年龄,北泽似乎真的比她还要强悍很多。
玄北月继续踩下油门,而北泽也没有停息,起身一跃,落在了车盖上,一脸阴鸷地盯着玄北月。
被遮挡了视线,玄北月不得不停车,不悦地下了车,冷冷道:“不要找死!”
“你大难临头的,我不过是好心来通知你一声罢了。”北泽冷笑地说道。
“什么意思?”玄北月骤然蹙眉。
“钰姬也在泰国。”北泽笑了,一脸邪恶。
“于我无关。”玄北月冷冷说道,便又要上车。
“独孤枭把我生意转手给她了。”北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