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大堂里就只剩下玄北月,北泽和蝶儿三个人了。
先前的一切似乎是一场梦,人都散去了,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
当然,这个时候,谁也都不会再觉得那是一场梦了。
退一步说,即便是梦,也遗留了一个问题,逼着他们去面对。
一定要选择吗?
蝶儿一直这么暗暗地问自己,一定要选择吗?
可不可以,不做选择呢?
北月哥哥给予了她最安全的感觉,而北泽,给予她的则是感动,更多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脑袋突然疼了起来,低着头,也不说话,也不看他们二人了。
“走吧,我赶路。”玄北月淡淡地开了口,似乎没有受此事情多大的影响。
“嗯,我跟你们一起。”北泽亦是淡淡说道。
蝶儿却还是愣着,呆呆地看着地板。
“蝶儿,走吧!找你爹爹和娘亲要紧。”玄北月说着,轻轻地拍了拍她单薄的肩膀。
蝶儿这才缓过神来,猛地抬头,又是冷不防地对上玄北月那沉敛着的双眸。
“要不……”缓缓地开了口,欲言又止。
“怎么了吗?哪里不舒服?”玄北月关切地问到。
“我是想说,要不……”蝶儿还是欲言又止,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如此的难以开口。
“想说什么就直说,这里又没有别人,坐下来说吧。”北泽说着,径自在一旁坐了下来,似乎猜到了蝶儿想说的事情。
玄北月淡淡看了北泽一眼,放开了蝶儿,亦是坐了下来。
有些事情,如果真的可以坐下来谈的话,还真是的坐下来好好谈谈,免得日后又发生什么变故,产生什么误会。
蝶儿看着两人端坐的样子,突然有些慌了,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穆婉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磨蹭蹭了呢?”玄北月不悦地开了口。
“我没有,我就是……”蝶儿说着,戛然止声,小脸就这么红了。
“穆婉蝶,我不喜欢你,如果是要谈king说的事情,那就免了,没有什么好谈的。”北泽突然就这么说了出口。
蝶儿猛地朝他看去,又是一次彻彻底底尴尬。
他都说了第二次了,不喜欢。
她还谈什么谈呢?
玄北月没说话,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然而,北泽却没有多坐,淡淡道:“我去牵马,门口汇合。”
说罢,径自起身就走,不顾蝶儿那尴尬而又有些错愕的表情。
“丫头,我们也走吧。”玄北月淡淡说道,并没有对这件事情做出任何评价,谁都揣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北月哥哥……”蝶儿却开了口。
“嘿嘿,他不喜欢你,我喜欢你,就够了,走吧。”玄北月笑着说道,拉起蝶儿来。
蝶儿傻愣愣地跟着他往楼下走去,她都觉得自己瞬间变傻,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玄北月这句话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话中有话呢?
很多事情,很多人,过去了,错过了,其实是有机会重新来过的,只是有些关系,有些记忆,是再也无法再来一遍的。
静默无话,出了客栈的大门便见北泽牵着马在等着了。
蝶儿和玄北月还是共用一匹马,却再没有心情你追我逐来比速度了。
玄北月最先翻身上面,自然而然朝蝶儿伸出了手去。
只是,与此同时,北泽却开了口,道:“蝶儿,过来吧,我稍你一程。”
蝶儿那小手紧紧攥着,恨死自己现在这样纠结的状态了。
又是选择,该选择那一双手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蝶儿冷不防大声道:“都不用了,我们再来比赛吧,看谁先到冰雪高原!”
“丫头,心情不好,遇到了你那一群伙伴,心情还不好吗?”玄北月调侃道。
“好!很好!非常好,来吧,比比看谁先到冰雪高原!”蝶儿还是很大声,似乎是用劲一身力气在说话的。
“好!开始吧!”北泽没有任何意见,话音一落,猛地挥起马鞭,驾地一声纵马疾驰而去了。
“丫头,别跟丢了哦!”玄北月笑着说道,随即也扬起长鞭,疾驰远去。
蝶儿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足尖轻点,身影瞬间朝前飞掠而去。
而这个时候,道路的另一边,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而来,在客栈门口停下。
驾车的是一个英俊的男子,那沉稳的气息,并不是容貌所变现出来的那么年轻,而那一头三千白发更是令人诧异,吸引了不少目光。
男子缓缓停了车,亲自掀起车帘子来,牵出了一个少妇,同他一样的看不出年纪,容貌年轻,却给人成熟的感觉,虽是一身素雅的白色衣裙,却一点儿一不掩她那浑然天成尊贵的气质。
“呵呵,人家是追夫,追妻,我们倒是追女儿。”男子笑着说道,这笑,透着一丝天生的冷邪,更其男人味。
“谁叫咱们当年让女儿找了这么十多年,现在我们追追她也是应该的。”少妇笑着说道,笑起来,眼儿弯弯,梨涡浮现,好不可爱。
即便是上了年纪,这一份可爱却依旧。
两人进了客栈,男子那一头三千白发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主意。
只是,他似乎习惯了一般,径自护着娇妻,几十年来,一如既往,对这妻子的照顾,从未有过一些懈怠。
“都是你平日里太惯着她了,再怎么说也不该这样,大婚之期都近了,人却给逃了,到时候看你怎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