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笑了起来,只是笑声有些瘆人:“盛世才的人,蒋瑞元的情报。我还是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呢!”
笑着笑着,流云停了下来,因为发现大家都以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对了,头一次见儿媳妇和孙子孙女,也没带什么贵重的礼物,”说着,流云从背包里掏出两个盒子,递给马玄忠。
想了想,流云又从包里掏出两个纸包,走到孙子孙女跟前,将纸包打开,里面是两个精致的泥娃娃。
见两个娃娃跟小侄子侄女模样相像,刘玄英已经见怪不怪了,走到流云身边,拿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胳膊:“爹,玄良和玄笑还在山下呢!”
流云看了看正在给媳妇戴手镯的马玄忠:“玄忠,现在咱们怎么办?往天水还是定西?”
马玄忠皱了一下眉头:“往定西去吧,那里有我们的驻军,这些尸体?”
流云面无表情:“这伙人有电报,还是高级货,发电报让天水那边给守着,也别忘了给杨忠祥发一份电报,说明一下情况。”
马玄忠暗自偷笑,自家老头子,是一点亏也不吃。
谷底下,马玄忠拉车的马都倒下了,只能从流云买的十一匹里挑了两匹补上。
于是,刘家的四个大小姐,终于可以摆脱骑马的痛苦了,而七小姐刘玄笑,则是多了两个玩伴。
马玄忠看着多出来的将近一个连的装备,有点合不拢嘴,近乎白来的东西,还有便携式电台,这一波,怎么看都不亏。
唯一吃那点小亏,马玄忠看了一下身后马上的小王,胳膊上的弹头已经取出来,连伤口都缝合了,还上了药,包扎好了。
马玄忠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特种小队,真香啊,可惜,太贵了:自家便宜弟弟妹妹,光看走路的姿势就知道,是有功夫在身的。
自家老头子有收集功夫的癖好,马玄忠是知道的,因为他就是受害者:当初,在自己六七岁的时候,老头子就北上义和,后来,给了自己那个“鬼”之后,将自己托付给爷爷,只身南下……
马玄忠叹了口气,老头子身上是不是也有类似“鬼”的东西……
“你才是鬼?哎,不对,老主人在附近?”成长助手又冒了出来,“我亲爱的主人,能让老主人给我充个电吗?”
马玄忠有些懵:“充电?是什么鬼?”
“你只要说了就成!”
“好吧!”
因为拖家带口,一行人天黑了,也只是赶到了通渭县,离定西还有六七十公里。
晚上马玄忠拿着玉佩找流云的时候,流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马玄忠有些摸不着头脑:“爹。”
“这玩意只是个成长伴侣,类似保姆之类的东西,”流云接过玉佩,“现在,对于你,基本上没有什么用处了吧?”
马玄忠点了点头,自从有了媳妇和孩子,就很少用了。
流云长叹了口气:“那就留着做个成长的纪念吧!还有,这东西,不是鬼魂!”
马玄忠有些懵:“那是什么东西?”
流云被问住了,拧着眉头思考了一阵子,笑着回答:“类似鬼,而不是鬼,完全无害。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马玄忠迟疑地点点头,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小心翼翼地问:“父亲,这玩意儿,您还有没?”
流云玩味似的看着马玄忠,迟疑了一下,笑着回答道:“现在要多少,有多少。不过……”
听见转折,马玄忠心里咯噔一下。
“玄忠啊,我现在需要问你一个问题……”
“您说。”
“你觉着,我为什么给你起玄忠这个名字?”
“敬生民而尽心,谓之忠。”马玄忠的话掷地有声。
“很好,”流云笑了笑,“还记得我是怎么跟你说国家的?”
马玄忠不假思索地说出口:“有持戈之士所卫之城谓之国,而生民所存则为持戈之本。”
流云点了点头,然后像是普通谈话般问了一句让马玄忠心生波澜的话:“你觉着华共怎么样?”
马玄忠愣住了。
流云看了一眼马玄忠,一脸平静地叙述着:“你也知道,我是出家人,隐仙一脉。本来尘世与我无干,但是因为欠了大因果,需要扶龙庭。如果你觉着自己可以鼎定九州,现在就可以告诉我……”
苦想,过了好长时间,拧着的眉头才舒展开来:“爹,我不行的。”
话说出口,马玄忠心里像是卸下了千钧巨石,轻松了许多。
“承认自己不如别人,不是一脸丢人的事情,”流云苦着脸笑了笑,“其实,就算是我帮你,咱们也成不了事的。如果咱们都能早生十几年,才差不多能成的。”
马玄忠叹了口气,自家底子自己清楚,就算是从小就有老头子给的逆天机缘,现在也仅仅是偏安一隅。
“那么,咱们再来说一下,玉佩的事情,”流云笑着将玉佩递给马玄忠,“既然不能成宗做祖,但咱们可以家业千秋。没有千年的帝国,只有千年的世家,这句话你听说过吧?”
马玄忠点了点头,然后恍然大悟:“诗书传家?”
“差不多的东西,”流云点了点头,“不过,只能富贵,不能显赫。”
马玄忠脸色顿时变了,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流。
“天底下的聪明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流云意味深长地看了马玄忠一眼,“难保没有心思灵活之辈,发现其中的端倪。你手里的只是一个初级的试做品,经过深思熟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