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脸上带着羞涩,而大大的眼睛里却又带着期望的宁晓梦,刘玄仁咬了咬牙,打开盒子,拿出一只手镯,眼睛一闭,套进宁晓梦伸出的手里……
刘玄仁睁开眼,看了看宁晓梦的手,白皙的手臂跟羊脂白玉上彩色的凤凰相映成趣……
刘玄仁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对面,张元芝见许智宁磨磨唧唧的,半天没动手,一把夺过盒子,拿出一只手镯,套在自己手上,伸出手比划了一番,再想往下拿的时候,却是怎么也撸不下来。
张元芝抬起头,发现大家都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扭过头,狠狠地瞪了许智宁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大姐,这可不能怪我,一向是逆来顺受的许智宁,不知是谁给的勇气,怪腔怪调地回了一句:“这是我们家老父亲给他儿媳妇准备的见面礼,你硬要抢,这怪得了谁?”
张元芝心中暗喜,可仍旧板着脸:“那该怎么样才能拿下来,我明天,还要坐诊。”
“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许智宁心里乐开了花,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藏不住事的宁晓梦,脸上带着淡淡的羞涩,肩膀轻轻地碰了碰刘玄仁的肩膀。
刘玄仁看了看正低着头,不知在干什么的刘玄平,拍了拍桌子:“老七,你给想个办法,你嫂子天天值班,带着手镯不方便。”
刘玄平嘴角微微上扬,抬起头,两眼之盯着许智宁:“十九弟,你怎么说?”
许智宁没有说话,只是朝张元芝不停地使眼色。
遇见这种情况,张元芝就算是再笨,也明白过来了,朝刘玄平喊了一声。
“七哥。”
刘玄平满意的点点头:“咱们都是热血儿女,没有那么多讲究,看着顺眼,就凑在一起过呗,没有什么值得害羞的。”
说着,刘玄平看了看,有一半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两个小伙伴:“盒子,你们收好,这里是唯物主义者盛行的地界,别让人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闲聊了一会儿,宁晓梦和张元芝担心医院里有突发状况,想要提前离开,刘玄礼便让刘玄仁和许智宁,将宁晓梦和张元芝送回医院……
等送人的兄弟两个回来,刘玄平又叫住了收拾厨房的其他兄弟。
“就目前的形势,从掌握的情报来看,红军在劫难逃。”
刘玄平的口气凝重,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铁盒子,打开之后,转手递给刘玄礼。
刘玄礼接过铁盒,将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几份装订好的情报。
刘玄礼拿起情报,仔细地翻看了一遍,看完,将情报转给刘玄仁……
大家看完情报,都沉默不语……
“天道五十,大衍四九。”
刘玄平叹了口气:“上天有好生之德,这种围困布置,也不是没有破解办法。不过……”
刘玄平话锋一转:“那是红军自己的事情,至于我们需要做的……”
刘玄平从怀里掏出一张用油脂包裹的白纸,摊开,放到桌上。
“见证红军艰难曲折而又伟大光辉的历程。”
看着纸上熟悉的字迹,大家都松了口气,看老爹这口气,还有不小的生机。
“至于大家的安全,就需要自己小心了,”刘玄平叹了口气,“尽管有时候,有可能需要直接下场,拉红军一把,不过有防弹头盔和防弹衣,小心一点,应该没有大问题。”
距离刘家十个小伙伴住处不远的一座差不多破落的小院子里,一群红军中央特科的战士正在讨论白天的得失。
点着油灯的办公桌前,李泽田仔细地回忆着,下午那个“七哥”接头的过程:对方接头的上线,对于运输的物品内容,一无所知;对方的情报明暗线布置,跟特科的布置也差不多;只是对方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下一线死活……
不对,李泽田反应过来,对方是将上线故意给暴露出来的,至于愿因……
李泽田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前途未卜啊!”
李泽田清楚地记得,自己跟这位“七哥”打交道,已经有四个年头了:从顾顺章、向忠发,到前三次围剿,从九一八到一二八,中共特科的组织外围,总会有这位“七哥”的影子。
至于早就潜伏在苏区的兄弟九个,李泽田也仅仅是知道,对方有对外联络的电台。至于电台长什么样,发过什么样的电报,李泽田一概不知。
不过,对方的电台,从不在关键时刻发报,而且发报时用的又是俄语,李泽田也不敢深查。
加上原来的九个人里面,有两个医术板其高明的外科大夫、两个农业专家,李泽田一直以来,都没有怀疑过,这九个人是间谍。
只是,第五次围”从闽粤一带穿越封锁线,穿过茫茫林海,突然出现在苏区,不能不让李泽田担心:这位“七哥”的真实来意……
李泽田抬起头,看了一眼因为抓到“特务”而兴奋不已的年轻战士,笑着摇了摇头……
第二天晚上,李泽田拜访了苏维埃大学的校长,苏维埃政府的临时主席毛咏芝,从那里得到了一份参与第五次围剿的三民党军队的武器配置及装备性能的资料,有部分参与围剿的三民党将领的资料夹杂在其中。
而且,李泽田也确定了“七哥”的真实身份……
随后,在将近几个月的时间里,李泽田看着这位“七哥”不惜暴露上家,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偷运到苏区里……
而被监视的“七哥”,却没有功夫再理会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