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壁溪沮丧的回到梵音阁,他告诉杨汉亭,一点千界的消息也没有。
就在这天,蜀山来了一帮女弟子,为头的是墨蝉,她们来梵音阁的目的,竟是传达凌境云的指令,蛮荒的事他们会一帮到底的。
墨蝉没有想到杨汉亭也会在梵音阁,她一身雪纺的白衣,瘦瘦高高,像是九天仙女一般美丽,壁溪不近女色,不以为意,而且很是冷淡,自己在岛上住着,让杨汉亭和墨蝉周璇,免得打扰了他。
墨蝉在众人面前被壁溪冷落,心里很不是滋味,幸好有杨汉亭在这里,她也就愿意待下来,这一呆就是半月,好像是故意气壁溪。
杨汉亭一个人走回后院,她们走了,这里一下子又变得安静起来,他高高的身材,一身青色衣衫,也还是那么好看,而且有了一些干练的气质,以往临西在的时候,总喜欢给他穿白衣,其实他最不喜欢穿白衣了,觉得就像神经病,而且还是传说中的神经病。
现在临西不在了,他也就改变了打扮。
他来到墨蝉的禅房,很想和她说说话,敲了一会门,墨蝉竟然和几个女弟子从楼下走来,杨汉亭抑制自己的意外,站在门口不做声,墨蝉和几个女弟子走到门口,她看见杨汉亭,笑了一笑,几名女弟子去后,她就说道:“亭哥哥,过几日我就要走了,你自己要保重啊。”
“好好的,走什么呀,不然不要回蜀山了,跟我走吧?”
杨汉亭说出了许久以来都想说的话。
“我在蜀山习惯了,哪儿也不去,你还是管好自己要紧,不要让我担心。”
墨蝉淡淡的说道。
杨汉亭看着她打开门,向里面迈步,那一刻,发觉她的腿很长,不禁有些心动,他差点过去抱她,这时候,楼下突然有人叫他,“杨兄弟,掌门唤你去,有要事相商。”
他这才回过神来,和墨蝉暧昧的道了声别,就笑着下来,那时,墨蝉还望楼上看了他一眼,他也抬头看了墨蝉一眼,这才放心的走了。
说起他们的相识,就是杨汉亭一次去蜀山听道,后来,墨蝉又和一些弟子去琴阁参观,繁复往来,就结下了深厚的感情。
墨蝉心中每每只有凌雨之,爱的不能自拔。
关于杨汉亭和柳绿兰的事,他也听说了不少,她始终没有伤过一下心,静静的守候在落霞峰,每日做着重复的事情,为的就是不让那些纷纷扰扰打扰到自己心中的感情。
现在,杨汉亭却说要自己离开蜀山,这似乎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如果那样,那墨蝉还是墨蝉吗?
男人的话她从来不信,她知道,一旦离开蜀山,就将是无尽的漂泊。
所以,她看杨汉亭那一眼,带着十分的蛮恨。
杨汉亭在壁溪面前坐了下来,壁溪看见他心不在焉,准备说的话又掖了回去,他喝了一杯茶,等待时机开口,杨汉亭不知一心在想什么,始终没有发觉壁溪没有开口。
旁边的人都很奇怪,气氛有些奇怪,坐了许久,他们还是没有把话说明白。
“你的父亲,最近有些烦心事,听说你在破星宗搞的身败名裂,都是因为素衣门的人把你的身世说了出来,这是他很担心的,现在却发生了。”
“既然都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样。”
“他去了一趟素衣门……”
杨汉亭不禁看向壁溪,他的样子,眼神中带着些向往的神色,手中举着茶杯。
清逸去了素衣门,他把素衣门大打出手,弄得人仰马翻,最后把羊素衣踩在脚下,问她是不是眼里只有袭宁,素衣一脸桀骜,硬是不说话,清逸将她的法力废了。
杨汉亭听到这里,豁然站起,万分不敢相信。
“他怎么能这样,除了做这些绝情的事,他还会什么?”
杨汉亭很是自责的说道。
可是,当时袭宁也去了素衣门,要不是袭宁,说不定清逸真的会大开杀戒。
袭宁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替素衣门料理了后事,一切安排妥当后,他才离开。
“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现在找不到千界和左平之,令人十分头疼。”壁溪苦恼的说道。
“我得去一趟素衣门。”
壁溪却说,有袭宁在,你还是别去,免得惹火烧身。
杨汉亭想想也是,重新坐了下来。
杨汉亭突然有一个感觉,他觉得千界还是会回到十万大山,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壁溪按他说的,去了一趟十万大山,果然发现千界在那里,只是左平之不知道为何不在。他心想,千界只是一个幌子,蛮荒那些人一定和左平之在一起,要是千界出事,他们一定会永远的躲起来。
按这种说法,杨汉亭决定去一趟十万大山,探探口风。
千界在十万大山过得很是悠闲,也没有想到神界的人会来,更想不到杨汉亭会来,他有些喜出望外,静静的躺着椅子上,问道:“许久不见,你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杨汉亭来到他的身前,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质问他为什么要放出蛮荒的罪人。
千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突然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说:“他们和我一样,都受够了,我只是打抱不平,有什么不可以吗?”
杨汉亭顿了一下,一时无话可说。
千界很是享受的样子,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想起以前有过的日子,千界不禁心寒,他说:“帮我倒杯酒,跟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