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主任,昨晚的事情是安冉挑衅在先,只追究我一个人的责任我不能接受。”
司初初回绝地毫不犹豫,看着孙芳英的眼睛清清明明,哪有孙芳英所想的害怕,反而沉稳的不像是一个才二十岁不到的高中生。
孙芳英诧异,以往司初初态度都还算好,勇于认错,屡教不改,却从来不会这样正面驳她。
“那你动手难道就对了吗?”
“孙主任您放任家长损坏我的所有物偏袒寻衅滋事者单处罚我一个就有道理了?”
被司初初噎一下,孙芳英有些下不来台,安华珠是安家主母,那样的身份昨晚她如何去制止。
“可你对安冉的伤害造成的严重且恶劣的后果,你必须对此负责。”
一旁的电话突然响起,孙芳英看到是校长的电话,瞪了眼司初初连忙接了起来。
司初初垂着眼老老实实站在孙芳英的办公桌前,脑子里开始默想刚才课上林淼讲解了一半的试卷。
整张试卷都已然记在了脑子里,反正干等着也是浪费时间,不如拿来看试卷。
既然跟木青说自己是要好好学习的,那也得拿点像样的成绩出来不是。
孙芳英挂了电话,看着司初初一脸走神的模样,神色更冷,“愣着干什么,跟我去校长办公室!”
看了眼时间,司初初心里轻笑,安家人的动作倒是快得很。
走在前面的孙芳英没有看到自己身后那双琉璃色的眸子里闪过的戏谑。
孙芳英推开校长室的门,里面的人见有人推门进来,视线一下就转到了司初初两人身上。
接待的沙发上,正坐着的一对夫妇正是安冉到的父母,安华珠和陈沛生。
昨晚连夜让人调查了司初初的安华珠眼里有着被强压的怒气,她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正是弄伤了她宝贝女儿的人。
“张校长,你们学校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生,为了毁了我们家冉冉,在高考前夕毁了她的手,这是要毁了她一辈子啊!”
看着司初初的毫发无损,再想起今早安冉突然的变故,安华珠再也忍不住朝着司初初发难。
“培养一个孩子不容易,寒窗苦读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一夕高考,这件事情学校必须要给我们做父母的一个交代。”
比起安母,安冉的父亲陈沛生却要沉着得多,只是言辞里的威慑之意也十分明显。
张校长看了眼跟着孙芳英进来后就一直低着头的女生,“昨晚你和安冉是因为什么发生了争执?”
司初初抬头,有些诧异,是她多想了吗,张校长为什么会突然帮她?
但既然机会递到她面前,司初初自然要抓牢,“安冉对我口出恶语,我并不想跟她吵,这一点当时钟钰敏和沈蓓蓓都在场,是安冉不肯罢休甚至开始侮辱我的人格,才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安华珠一下站了起来,“你伤了人还敢在这里恶人先告状,我们家安冉出身名门是大家闺秀怎么可能对你口出恶语还侮辱你人格!”
面对安华珠的质问,司初初落地有声,“我刚刚说了当时沈蓓蓓和钟钰敏都在场,以沈蓓蓓的立场,她总没理由替子虚乌有的事情作证污蔑安冉。”
确实,沈家和安家是世交,沈蓓蓓不可能替司初初作伪证。
“那你让……”
陈沛生咳了一声阻止了安华珠让校长叫沈蓓蓓过来的举动,金丝眼镜下的双眼灼灼地盯着司初初,这个女孩子既然敢这么说,那沈蓓蓓肯定是帮着她的。
让沈蓓蓓过来,只会让自家落入先挑事的的被动,这不是他们来学校的初衷。
“或者您让安冉来学校,我们可以当面对质,”司初初的语气带着谁都没注意的笑意,“昨晚情况比较混乱,伤了安冉我很抱歉,但如果要处分,那我也绝不接受安冉可以置身事外!”
安华珠在司初初提到让安冉来学校对质的时候,脸色飞快的变了一下。
“不行!冉冉她现在需要静养。”
在场的校长和孙芳英并没有注意到这细小的变化,但知道安父安母为何一大早闹到学校来真正缘由的司初初却并没有放过这一瞬间。
安家绝不可能让安冉再回学校,不,是出现在人前。
因为,安冉“疯了”!
正是因为安冉今早的突然疯癫,安父安母才会一大早再登校门,把事情闹大。
昨夜她将自己和沈蓓蓓匆忙纳入朱雀令羽的结界内,靠着一脉同宗的灵力,她的消耗得到了最快速度的恢复,在天亮前醒了过来。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沈蓓蓓因为朱雀令羽的保护受到波及最小,竟然比她醒的更早。
两个女生在一场常人难以想象的遭难后,建立起了特殊的情谊。
深知安家鹊纳蜉磔硖嵋椋在安家势大的帝都,司初初想要自保,必须先下手为强。
这就有了安冉一早突然的“疯癫”。
那是司初初在早课前溜出学校潜入安家,做的手脚。
用九宝天铃偷偷刺激安冉的识海,让她出现短暂的疯癫。
用沈蓓蓓的话说,像她们这样人家的女孩子若是被人知道曾经疯了,就算是治好,谁家还会要一个有着疯癫基因的儿媳妇呢?
安冉是安家的掌上明珠,安家人明着暗着都想把她嫁得更好,一旦发现安冉疯了,一定会想尽办法捂住这件事。
但纸包不住火,掩人耳目反而会令人无端猜疑。
所有安家一定要找个无人会怀疑的理由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