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认得吗?”
沈良指着被陆珩抱着依旧阖着眼的司初初,问张束。
张束探出个头去看被陆珩稳稳打横抱在怀里的女孩子,一脸疑惑地摇头,“这位是?”
他能看得出来,自己面前的三个男人虽然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人物,却也实实在在都只是普通人,身上就连炼气期修士的灵力波动都没有。
陆珩见张束认不得司初初,微微变了脸色,“她之前在这里工作,就在两个月前。”
张束这才连忙从柜台后走了出来,两个月前的卿木阁还是木家的据点,难道这是木家人?
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如果是木家人,那作为一个修士绝不可能在正常的情况下依旧睡着。
除非是受了伤。
“我看看。”
张束欲将手探司初初的脉息,却被陆珩语气不善地拦住了,“你干什么?”
“我没别的意思,她怎么会这个样子?”
沈良探头,“你能看出来她这是怎么了?”
张束有点尴尬的收回手,这不是你这朋友明显的不给我看吗……
“木先生有事出远门了,这里暂时就我一个人在。”
陆珩皱眉,看来那个被司初初叫做青叔的老人也不在这里了。
“能治好她吗?”
张束有点吃不准司初初的身份,也不敢贸然拒绝,但要说救人,他也实在心里没底。
这万一真是木家的人,要是让他给贸贸然治坏了,那他怕是得提头来赔……
“要不你先把她放这儿,我先看看?”
张束指着卿木阁正堂里的太师椅提议。
陆珩看了眼明显不能躺平的太师椅,皱了眉头,“楼上不是有床?”
张束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那个,现在上面暂时上不去。”
他来到卿木阁的时候,孔辞就特意交代了,卿木阁的二楼是禁止上去的。
就算是他们想上去也上不去,二楼被设了结界,就连孔辞都不能靠近,他这点修为要闯二楼,怕不是跟闯阎王殿似的。
“怎么会上不去?”
当时沈良跟傅沉来接陆珩的时候,也都是上了卿木阁二楼的,听张束这么说沈良顺口就问了。
“算了,就这吧。”
陆珩拦住了沈良,示意傅沉把一旁茶台边的软垫拿了两个过来垫在了硬邦邦的太师椅上,又把自己赶到考场后司初初的反应大致跟张束说了一遍。
陆珩才扶着司初初把她轻轻放在了椅子上。
张束搓了搓手才探上了司初初的额头。
听着陆珩的描述,张束觉得既然不是外伤,那就有可能是识海受到损伤。
他不是高阶修士,额头是最接近识海的地方,这样才能更准确的判别司初初的情况。
不得不说,张束的猜想是正确的。
只可惜他到底还是修为太浅。
当他用自己神识去探查司初初的识海时,作为金丹期的修士,,面对外来的神识探查,司初初即便是识海受损,但出于自我保护还是令张束吃了不小的苦头。
张束也是一下惨白了脸,脑门上瞬间溢满冷汗,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那样子,简直就跟一个小时前陆珩和傅沉赶到学校时见到的司初初,一模一样。
“怎么样?”
张束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眼前的金星乱转。
按实力,司初初是金丹期,而张束只是炼气期,整整差了三个大阶,若不是司初初的识海出于受损的状态,张束刚才贸贸然的探查估计都能当场要了他的命。
对着沈良指了指放在柜台旁的一个黑色双肩包,张束说话都显得费力,“帮我……拿一下那个包。”
沈良二话没说直接把那个黑色的包递给了张束。
张束在包里翻了翻,拿出个黑色的瓷瓶来,倒出两粒黑色的小药丸,自己生吞了一颗,示意陆珩把另一颗喂给司初初。
陆珩接过张束给的药丸,却没有立刻让司初初吃下去,“这是什么?”
张束吃了药,精神好了些,这才说了句顺溜话,“她的识海遭到了严重的损伤,出于自我保护,识海自动休眠了才会这样,这是地心丹,能帮她修复识海的损伤。”
“你刚才为什么也会突然这个样子?”
脸上忍不住露出个苦笑,张束砸了咂嘴,“这位前辈的修为比我高很多,我贸然查探她的识海,受到了无差别攻击。”
实在是太太弱了些,张束第一次这样真实地感觉到自己和高阶修士之间的差距。
人家就连受伤失去意识,身体的自我保护也能要了他半条命。
若不是他身上有这之前进入御妖联合处时配的地心丹,方才那一下怕是动摇他的根基了。
陆珩见这一会儿的功夫,吃下了那粒地心丹的张束确实好了很多,这才把自己手上的那粒喂给了司初初。
只是几人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司初初有任何好转或者要醒来的迹象。
“不是说这个能帮她疗伤,为什么她到现在都还不醒?”
张束苦着张脸从地上爬起来,他这会儿都心疼死了。
唯一的两粒地心丹,一粒他自己吃了,另一粒也给了司初初,再想弄这地心丹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但偏偏竟然还不起作用!
刚吃了大亏,张束也不敢再贸然用自己的神识去查探司初初的伤势了。
张束挠了挠头,自己也有些不确定,“可能她受的伤比较严重,地心丹不起作用,或许天心丹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