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仇氏很快就赶来了,听念月复叙了楚静的话后,恨的咬碎了一口银牙。可她心里再恨再怀疑,到底也没有敢破门进屋去打断楚静所谓的“治疗”!只是吩咐人,一为去请刘医正,一位拿着王爷的牌子进宫去将王医正请到王府来。
“她说等她出来,远儿的伤就一定会有起色,若没有……!”对着屋正门坐在软椅上的王妃仇氏的眼睛狠戾的细眯起来。
屋中,楚静摸出了宁远贴身配带的乳白色雁形玉佩,玉佩仅仅鸽蛋大小,但雕刻工艺却是上乘,展翅飞翔的大雁活灵活现,就是其羽翼上的羽毛也雕刻的细致非常。而聚灵的,也正是这一玉佩!
楚静一喜,捏住玉配想要将之从宁远的脖子扯下来,才要发劲。却又改了主意,她探过身去,伸手去抬起宁远的头,然后再将玉配带链子的取下。可是,她的手才插进他的脑后,宁远的眼睛,却是蓦然的睁了开来。
在楚静进门的时候,宁远就已经快苏醒了,闭着眼的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不说,浑身的骨头也似散了架子一般,还酸疼的厉害。然后他感觉到有一双凉凉软软的手在她的衣服里一通乱摸。
宁远的心里好不恼火,就努力的睁开眼来。
此刻,楚静正整个人呈覆压势,用胳膊轴子撑压在宁远的身上,一只手插在他脑后,另外一只手高提玉佩。
所以当宁远蓦然睁开眼时,对上的,就是楚静这张因一脸伤痕而显的异常狰狞恐怖的脸。
四眼相对刹那后……
“鬼呀------!”宁远被吓的大声叫喊起来,同时双手猛的推向楚静,身体借着挺背之力,就要翻身坐起,奈何他下体没有了直觉,这一个鲤鱼打挺却并不成功。
而楚静这个时候也放弃了偷走宝贝的念头,毕竟人已经醒了,她再将东西拿走是肯定不成的。她果断的松开玉佩,另外一手从宁远的脑后抽出,人迅速的坐直离开宁远小腹处,但她却并不下床,而是一把抓住宁远的手腕,任凭他如何使劲挣扎也不松开,她二腿盘成打坐状,同时话语大声的对外喊出,“王妃莫要进来,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屋外的王妃仇氏听到宁远的大叫声,整个人从软椅上一下跳了起来,她欲不管不顾的破门冲进屋中去,可一听楚静这话,到底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王妃仇氏不信楚静说的强行将她打断会让宁远一辈子瘫痪的话,但也不敢贸然打断,可在她心里,此刻认定这是伎俩是楚静狡猾的阳谋诡计,她要是因为心疼儿而强行让人进去把楚静拉开,那么楚静就能用她刚才说过的话来反过来说宁远的瘫痪是他们强行打断的缘故。
想着楚静小小年纪就这样的心机歹毒,明明是自己做错事还要这样推卸,王妃对楚静可以说是不喜欢到了极点。
“贱人!”王妃手紧捏成拳头放在门上,她狠狠的咬着牙,瞪着眼带着杀机看着门面。她的教养是不许她这样出口骂人的,可是这个时候挖心挖肝的心疼着儿子、恼恨着楚静的她哪里还忍的住。
屋中,楚静紧捏宁远手腕,在他对面盘膝而坐,她目光明亮却也冷漠,看着不再叫喊却挣扎不息,面带恼恨杀机的宁远,道,“你最好配合我,不然,你的双腿将永远不能行走!”话语出口的同时,她快速松开宁远手腕,拇指藏在拳头间,一拳头打在宁远的腿上,拳收回又重新的握住他的手腕,并立刻的开始了她的第二个大周天的运转。
宁远在被楚静腿上打了一拳后,彻底的在安静了下来。
他双眼不带聚焦的看着楚静,安静的有些可怕!
王、刘医正赶过来的时候已过去了半个时辰,彼时王爷和宁澹也都已经在院子中了。屋子里面,却是安静的可怕。王妃依着王爷一直哭泣。
又过了一个辰的样子,门才嘎吱一声打开来,楚静就站来门前。
“我的远儿!”王妃第一个冲了上去,顾及不得先教训楚静,而是直接的进了屋,到是安亲王看着楚静,皱着眉头很是不满的道,“楚四小姐也不忙着走,既然你说你出来后我儿的伤必有起色,那我们先让刘、王二位医正看看,看我远儿是否真有起色!”
安亲王于楚静而言是长辈,他如此这般不顾身份为难楚静,也是觉得她轻狂了,同时也跟王妃的心思一样,认为楚静是设了一局阳谋,想要激他们冲进去,然后此事彻底的跟她无关!如此,王爷又误会楚静太过攻于心计了!这样的女子,他当然也不喜欢。
就是世子宁澹,也不免生了同样的念头,只是他看楚静的眼神,却是失望色更浓郁!
丫鬟念月很聪明的站到楚静的身侧,断了楚静的去路。楚静无声一笑,转身落落大方在外面的凳子上坐下,不客气的吩咐念月,“给我倒水!”
刘、王二位医正一个面带同情担忧,一个面带幸灾乐祸,都看了看楚静,然后进到了内屋中。
楚静却是悠闲自得非常的喝着水,心里还美滋滋的,因为她的第二个大周天已经练成了!她想,那个肉垫子身上的宝贝还真是好,不知道他是哪里得来的。可惜偷不走了,不过可以用这一个月的时间把宝贝好好的利用利用,争取完成凝气一成的修炼!
一会儿后,宁澹揭起内屋的纱帘子,眼神柔和中压抑着激动,他看向楚静,柔声道,“四小姐,请进内屋说话!”
“好!”楚静搁下手中的茶碗,利索的站起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