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可以用点火的方式,但之前的火器营士兵在江南告诉过她,点火只会爆炸一只铁火雷,其他铁火雷只会被炸飞,无法摧毁,最好的办法还是用水,只要进水就无效了。
‘咔嚓!’
应采和狠狠一斧头劈在船壁上,这是民间的普通渔船,船壁很薄,经不起风浪,只能在内河中航行。
船板断裂,一股河水涌了进来,应采和又连劈五斧头,劈开了五个大洞,河水汹涌而入。
应采和将斧头随手扔上甲板,她一跃跟着跳上了甲板,只听河东岸大量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为首数十名骑兵已经从树林中冲出来,她们无法从东岸撤退了。
应采和解下腰带,底喝一声,“跳过来!”
净月后退几步,疾奔几步,猛地一跃,凌空飞起,距离大船还有一丈,她去势已尽,但腰带出现在眼前,她一把抓住了腰带,应采和奋力一甩,将徒弟拉上船。
这时,船只已经开始迅速下沉,而后面的船只距离他们已不到五十步,船上有士兵张弓放箭,箭矢如雨点般射来,形势十分危急。
应采和与徒弟用长剑拨打箭矢,应采和一个滚翻,拾起甲板上的大斧,抡起大斧,狠狠一斧向桅杆劈去。
‘咔嚓!’桅杆断裂,向西面倒下。
“我们走!”应采和扔掉斧头,一跃跳上横在河面上的桅杆,疾奔几步,一跃跳上岸,翻滚在岸边的田埂沟渠中。
这时,西面也有骑兵杀来,应采和轻轻拉了一把徒弟,两人顺着沟渠猫腰向西疾奔,两人忽然蹲下,十几名骑兵如一阵狂风般从她们头顶飞掠而过,并没有发现她们。
待骑兵去远,两人从沟渠里跳出,向数里外的一片树林狂奔而去
近两百艘哨船和六千骑兵将河面四周团团包围,士兵都举着火把,将四周照如白昼,田悦也赶到了,只见数百士兵正奋力用长索将沉入河中的船只一点点拉出来。
“军师,会有问题吗?”田悦紧张地问道。
王侑摇摇头,“我也没有见过铁火雷实物,只听说是个黑漆漆的大罐子,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这时,士兵先将河中的尸首捞了上来,并排躺在岸边的草地上,田悦一眼认出其中一名中年文士,正是李武俊的军师罗司南。
“不对!”
王侑眉头一皱道:“不是被箭射杀,他们是被人刺杀的,是谁干的?”
这时,三名船夫被押上来,为首船夫战战兢兢道:“有人跳上船杀人,剑法太厉害,一下子便刺杀了好几人。”
“林将军,是你派的人吗?”田悦问旁边的水军将领道。
大将林云峰摇摇头,“不是卑职派出的。”
“可有人逃走?”王侑追问道。
“听士兵说,好像有两人跑掉了。”
田悦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狠狠一记耳光扇过去,“混蛋,为什么不早说!”
林云峰捂着脸低头不敢吭声,他还以为那是主公派来的铜雀台武士。
王侑劝道:“王爷,先看东西吧!现去追,估计一时也追不上了。”
田悦只得强忍怒气,毕竟他是追铁火雷的,不是来追人,只要铁火雷还在,人就无所谓了。
在士兵们的奋力喝喊下,灌满了水的船只渐渐露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