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已经到什么地步了,邝明月时隔这么久再看见娄冉,丝毫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怎么看起来,她并不像自己心里想的那般不适,反而,看起来其实很欢喜……
娄冉转过头的一瞬间,明明看到这个眼前人是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心里一阵欢快——“你怎么进宫了!”
声声诉说欢喜,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再同此人手挽手走过一段路程……
“你这是在做什么?”
邝明月看着娄冉进来那一瞬间的刹那,那种笑容就连邝明月都不可时时见,日日看,怎么进了拓跋嗣的书房,就如此心甘情愿,如此……
邝明月心里打翻的不只是醋坛子。
一听说邝明月进宫了,只要稍加考虑,柳星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虽然说不可和他一起进宫,但是这对柳星来说是现在心中最看重的事情,柳星在湖边坐着这个地方是她第一次和邝明月相见的地方,安静厌倦都逼着她不停想念此时正只身进宫寻人的邝明月,到底该怎么办……
柳星从小就不是个性格极其外放的人,她知道这个年纪的人,说来说去不都是那些心思么?
娄冉是进宫去选太子内人的,现在没出来,这之间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儿,怕是只有皇宫里面的人才知道。
可是无论别人怎样,她不能这么干等下去,不是说可以在宫门探望么?
柳星的春天来了,湖水的春天也到来了,她不允许任何人把这份春意抢走,只有自己知道,她熬过了多少个寒冬才等啊等……等到这个人呼吸之间的想念,怎么可以放开手?
柳星收拾东西,准备去宫门那里看望一下曾经的大小姐,多少也有些主仆情分,不多不少,现下都能用得上。
通过宫门外的人,给些钱,再紧实的地方也能被野草平民拉出一个缝隙,这不是就有个太监愿意帮忙了吗?
其实呢事情都是简单的,只不过是人们喜欢复杂化罢了。
宫门外的小太监进出的瞬间,传个信而已,酬劳这么丰厚,谁会不愿意干?
信件很快到了拓跋嗣手上,是娄雯静给他的,理由是信件打开之后只有一纸书字,让交给太子殿下,娄雯静不是什么老好人,不喜欢这么帮衬别人……
但是那封信上写了,里面的小纸条是平民求殿下着急救命的事情,涉及到百姓,娄雯静性格本就谦逊公良,碰到这等事情也不好说过多,拿着小纸就跑去了太子的书房,人家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越是这般想,娄雯静脚下的速度越快,想来可能是曾经与娄家相识的人,定是知道她娄冉的行事作风,才会如此放心把这……手头上的要紧事交给她去做吧!
“果真是不能缺失了那份好德行。”
居于宫廷之中居然还能对外有丝毫帮助,这对于娄冉来说简直是太欣慰、太沉着的作风了。
“这是……外面有人想要给殿下看的东西。”
拓跋嗣很少会看见娄雯静这么着急忙慌的样子,宫里女子哪有出汗成如此地步的,天气不见那样闷热,看着倒是与今日的闲适成了很大的反差。
拓跋嗣看见了纸上写的东西,本来是不相信的,可是邝明月和娄冉说话时的神情,让他不得不做了一番事情来巩固自己。
太监跑回去传话,柳星是可以进宫了。
娄冉看着邝明月,心里顿时有了一点点小欣喜,原来他的本事是很大的,都可这般进宫……那为什么不早一点来……
如果早点来,是不是她就可以早些出去了?
邝明月看着娄冉,心里很是想念,思念狂潮并没有被一道道宫门拦住,一直到看见娄冉待在拓跋嗣旁边的那一刻之前,他都是万分开心,现在却突然不知说些什么好了,就好像是自己想多了,担心了没有用的事儿?
“你是给拓跋嗣做了个……花环?”
邝明月酸了,酸酸甜甜很彻底,都从来没给自己送过任何东西,这是,怎么?
“嗯。”
娄冉是个情感上的白痴,白痴到大白菜就算被猪拱了,她都察觉不来。
“嗯?”这一个字的回应,着实是让邝明月心里一黑,现在不想收拾娄冉这个不懂事的,日后再一一算账。
看着这个时辰,估计过一会儿那个送信的人就要来了,这现在的关系,拓跋嗣也是心知肚明的,该把这些人分开,简单说过几句话之后,拓跋嗣把娄冉和邝明月分开带去了东宫不一样的地方。
娄雯静不是来了么,那就让这两个姐妹好好说会儿家里话,毕竟娄雯静和其他几人一样,最近一直在湘南别院那边学习规矩,和娄冉这般刁蛮难控的性格不同,这些日子,自然管得严,见得就更少了。
宫里不就是这样?
姐妹又如何,皇上和平安娘娘还是半个夫妻呢,只不过隔着几所大殿罢了,不也照样几年如一日的不待见?
没什么值得特别推敲的地方。
柳星见到拓跋嗣的第一眼,虽然是俊俏好儿郎,不过既然能答应她进宫来助力一把,想来……
呵呵,也不是什么仙侣之魂魄,何必站在那里假装清高呢?
“你和邝明月认识多久了?”
开门见山,做太子的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性格,离承诺的时间很近了,他已答应娄冉了,定然是不能反悔,可是娄冉看起来,丝毫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这样做,不知好不好,诸位心里不是都明了了吗?
“回殿下,刚认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