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逸也笑了:“桃花,很美的名字,不过你人更美。”
桃花好开心,眼睛好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白子逸道:“白子逸。”
桃花笑得更加灿烂,一字一字念道:“白--子--逸。”
这时帐篷中走出许多男人,个个都瞪大着眼睛,瞧着白子逸,他们的身子虽不高大但却都结实得很。
白子逸忽然道:“我要走了。”
桃花道:“你莫要怕,他们虽瞪着眼睛,却没有恶意。而且明天会有很多像你一样的汉人到这里来的,那一定热闹得很,好玩得很。”
陈北落也道:“师弟,既然桃花姑娘盛情相邀,你可不要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心意啊。”
原来不知何时,他已经来到了白子逸的身边。
他一开口,众人皆吓了一跳。
紧接着又是一呆,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白子逸已算是世间难得的美男子了,但和陈北落一比,却还是远远不如。
只一眼,众人便再也移不开视线,再也忘不了,放不下,无论后来走过风景万千,都不可能再有这样的心动。
见众人这般模样,白子逸心中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真是蓝颜祸水啊。
不过说实话,他也习惯了,因为自他们下山以来,这样的情形已不知见过几百了。
桃花吃吃道:“这……这位是?”
陈北落微微一笑,道:“在下陈北落,是这位英俊少年的师兄。”
他这一笑,更是好看极了,便是天上那轮皎洁琉璃的明月,也顿时黯然失色。
……
噼里啪啦,啪啦噼里。
篝火旺,晚会欢。
主角自然是陈北落和白子逸。
他们入乡随俗,和少女们纵情跳舞,和汉子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气氛好不热闹。
第二天,白子逸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口干舌燥。
这是宿醉的正常现象。
藏族汉子最是热情,频频向他们敬酒,他受其感染,豪气顿生,来者不拒,根本记不清昨晚究竟喝了多少酒。
他是第一次喝酒,再加上草原的酒又烈,结果自然就成了这样子。幸亏他内功已有根基,运行三四个周天下来,便感觉好多了。
白子逸晃了晃脑袋,环顾四周,发现桌子上有瓶羊奶,他会心一笑,也不知是哪个多情体贴的藏女准备的。
白子逸喝了羊乳,穿好衣服,准备出去走走。
谁知他刚掀开帐篷的门帘,就看到陈北落和桃花从对面的帐篷走了出来。
两人有说有笑,竟似开心极了。
至少,咱们的桃花姑娘十分开心。
白子逸瞧得分明,桃花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的师兄看,转都不转一下,仿佛恨不得就长在陈北落身上。
唉,多情的藏女啊。
奈何情总是不专。
白子逸看见了陈北落,陈北落自然也瞧见了他。
“师弟早上好。”
“师兄好。”
用过早饭,两人便和诸多藏女骑着马驰骋草原去了,留下一串串的欢声笑语。
不觉间,三天时间过去了。
碧空如洗,白云悠悠。
白子逸坐在一匹纯白的高头大马上,默默看着不远处一对依依不舍的男女。
桃花的大眼睛中蓄满了泪水,看上去伤心极了。
陈北落摸摸她的脑袋,轻声道:“傻姑娘,人生哪有不散的宴席。”
桃花“哇”的一声,终于哭了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直往下掉。
陈北落用衣袖擦了擦挑花脸上的眼泪,道:“你要是再哭,哭肿了眼睛,就不该叫桃花,要叫桃子了。”
桃花“噗嗤”一笑,拉过他的衣袖,嗤的擦了一把鼻涕。
陈北落哑然失笑,安慰道:“乖,不哭了。最多两天我就回来了。”
“真的吗?”
桃花一听,顿时止住了眼泪,一脸激动道:“你真的还会来找我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陈北落道:“听话,回去吧。”
说着他一个翻身跃上了驴背(这是他刚下山时一个过往的商客为他美貌所迷,主动送给他的),向桃花挥挥手,便头也不回地朝白子逸悠悠晃而去。
桃花站在那里痴痴地望着陈北落远去的背影,一动不动,竟似僵住了。
犹如一块望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