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还没来,可这酒家也不好轻易转人。

“客观,您看这……要不这样,楼下大堂还有位子,要不您屈就下不知可成?”观四爷的服饰及气度,掌柜的隐约觉得面前这位清贵异常,觉得应该是他开罪不起的人物,语气中不由的带了几分小心。

四爷闻言,眼神不由得在大堂一扫而过,冷眼瞧那三五成群一桌,喝着酒吆五喝六的有,胡吹海侃的有,坦胸赤膊的有,眉头不由的就皱了起来。

苏培盛拉过掌柜的于一旁,塞过几张银票,道:“您看这样成不?”

掌柜的低头一瞅这面额,当即眼直了下,随即收了银票,满脸带笑:“我这就给您想发空出一间来。这位爷,您这边请。”

入了雅间,四爷瞧这雅间别致干净,还临着窗户,倒也还满意。

将小屏风给折叠撤放到角落里,苏培盛接着从袖口掏出干净的绸缎帕子,然后在掌柜的惊疑的目光中仔仔细细的将桌椅擦了干干净净,这才伺候着他家爷和张佳主子坐下。

掌柜的瞧这做派,当下更不敢怠慢,吩咐上来报菜名的小二切记要仔细伺候着。

因着张子清想吃烧鸽子,四爷就给她点了份烤乳鸽,又想着夏天易上火,就点了道土茯苓老龟汤,其余的就随便点了些这里的招牌菜,要了些馍馍,最后四爷又点了壶后劲不大的清酒,而张子清知道这热河于草原接壤牛乳定是不缺,就要了碗牛乳。

漱了口,净了手,苏培盛拿银针挨个试过后,两人刚拿起筷子准备用膳呢,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且这吵嚷声越来越近,待接近他们所在的雅间门口时,忽的一声饱含怒气的大嗓门就冲着门内吼了起来:“凭什么老子花钱订的房间要让给别人!你他娘的给老子让开,老子今个倒想要看看,究竟哪个龟孙子吃了豹子胆的敢抢老子的房间!”

话音刚落,就听嘭的一声,雅间左边那半扇门轰然倒地,一个身高八尺体型彪悍的大汉就那么凶神恶煞的出现在四爷他们几个眼前。

那彪形大汉移动着铁塔般的身体,咚咚咚几步向四爷他们走近了些,铜铃般的豹眼对着四爷几个一瞪,然后目标锁定四爷,蒲扇般的大手一挥指着四爷对门口缩着的掌柜道:“就是这个小白脸占了老子的房?”

四爷的脸刷下就黑了。

张子清听了这话当即就傻了眼。

苏培盛在目瞪口呆瞬息后,转而愤怒的挺身而出,手一指对着那膘肥体壮的大汉就要喷:“大胆刁民……”

那大汉猛一睁眼喝道:“你这个娘娘腔!”

苏培盛当即就气的脸涨紫涨紫的,手指头颤抖着指向那大汉,直气的哆嗦。

张子清被这大汉的出口成脏给震住了,唯恐那大汉喷到她这,所以就窝在凳子上不敢出声。

四爷的暗哨已经混在门口那些看热闹的人群中,四爷不欲在与这大汉多做纠缠,刚抬手欲让暗哨将他拿下,却在此时,外头一阵清朗的声音急急传来:“刘铁柱,你喝了几两马尿又在这里撒酒疯了不是?来前我可是通知大娘了,大娘听说你又撒酒疯,扛着榔头就过来了,你就在这等着吃大娘的榔头吧!”

那身高八尺的彪壮大汉,前一刻还瞪着豹眼凶神恶煞呢,听了这话,下一刻凶神恶煞全然不见,全换做了惊慌失措,犹如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眼神惊恐交加,接着就扭头惊慌失措的推开了人群撒着脚丫子就跑,犹如一竿子风似的嗖的就不见了。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剑眉朗目的青年男子,冲着四爷拱拱手歉意道:“实在对不住,我这义弟一喝点小酒就爱四处撒酒疯,刚冒犯各位之处,还望海涵。”

四爷别有深意的看了这男子一眼,语气冷淡:“无碍。”

那青年再次拱拱手:“谢过阁下海涵。”

等那青年转身离开,四爷瞧着门口那聚了一堆在看热闹的人,不由心生不喜,撑着扶手站起刚欲叫旁边的人离开,却有些狐疑的发现身旁人的神态有异。

四爷拿手摸了摸她的脸,沉声道:“可是刚吓着了?”

张子清仍带了些恍惚的摇了摇头,勉强牵出抹笑:“可能是累了。”

四爷慢慢收回了手,眼神不经意间扫过苏培盛,道:“那就回吧。”

张子清点点头轻声嗯了声。

回去的时候,苏培盛慢几步跟在后头,过了一会才跟了上来,不过这些张子清并没发现。

而此时此刻的张子清又在想什么?她此时此刻,脑海中反复重现的是刚刚那人的音容相貌,她不断的在问自己,是幻觉呢还是见鬼了……

作者有话要说:爷承认,爷更新的确很慢……

有时候,爷会想,究竟美人们是吃错了什么药呢,竟能忍受爷这种间歇性抽风的极品这么久!!

最后感谢所有支持此文的美人们,感谢你们的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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