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一通子火,心头火气倒也消散不少,此刻瞧着一干奴才趴在地上唯唯诺诺的模样,四爷也觉得无趣,负着手来回踱步半晌,冷不丁转头问道:“你们家主子近来可有异乎寻常之处?”
一干奴才全都成精,唯恐说错给主子惹祸,哪里还敢应是,皆摇头连道没有,一切正常。
可四爷的一双眼何其锐利,瞧着边上翠枝一刹那的不自在就看出了门道,手一指,苏培盛就赶紧将人拎出来,无形的威压逼着那瑟瑟发抖的奴婢赶紧开口,别等着爷上刑来撬开你的嘴。
“奴婢的主子似乎从头嗑着后,就不大爱说话了,惟独喜欢的就是做绣活。”
翠枝捡着无关紧要的说了下,四爷却心头微微一动,做绣活?他忽然想起,似乎先前那张氏说是要给他做身衣裳。
重新回到房间里的四爷,目光落在那床帐后熟睡的女人身上,心底有丝道不明的暖意滑过。心头喟叹一声,同时暗下决定,等过了这阵子,侧福晋的册封一事一定要提上日程,不能再拖了,况且这也是她应得的。
如此,又过了几日,张子清觉得她身子是愈发的不成了,大白天的她竟然说晕就晕了。她的心里陡然滑过凉意,指不定哪日她就这么去了。
不过紧一会的功夫她就清醒了过来,醒来后让翠枝小跑将小曲子追回来,毕竟找了太医过来又能如何,治的了病,治不了命。
不知是不是因着身体状况导致了她的进阶也犹如登天,饶是她这般日以继夜的凝气,修炼,四级巅峰的她却迟迟无法突破,无疑令她如今的处境雪上加霜。
这一夜,四爷又来她这里过夜,问了问她身子情况,得知她尚还虚着,倒也没强要,破天荒的和她盖着被子纯睡觉。
“太医给的药,有按时吃吗?”
“有的。”
枕着他的胸膛,张子清面部表情的答着,话说她是真不爱枕着他的胸,硬硬的毫无舒服可言。若让她选,她宁愿枕着他的肚皮。
“听说前头宋氏过来,你让人将她给挡在门外了?”
“妾身子不好,怕吵。”
四爷沉默了片刻,似乎听出了她兴致不佳,抚了抚她的背:“她们心里都打着什么小算盘,爷都知道,爷也知道你跟她们不一样,爷不会因这事怪你。只是爷给你信任,希望你别让爷失望。”
四爷意味深长的说话,张子清却并未作什么反应,对此四爷也不多做计较,仿佛他早已习惯了她沉默以对的作风。
夜深了,四爷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而张子清却无心于睡眠,因为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四爷手腕上的那串佛珠。
她不是第一次才主意到这串佛珠,这千年菩提树制成的佛珠含着亘古的灵力,对她这样的修炼之人吸引力可见一斑,于她的空间亦如是。以往虽是垂涎,但毕竟是别人珍贵的东西,她倒不好巧壤夺,再者这串佛珠四爷极为宝贵,若是没了怕是要引起不必要的争端……当然,那是以往。如今她却不得不将主意打到这串佛珠上,她几乎可以保证,只要将这串充满灵气的佛珠扔进空间里,别说她的空间会立马升级,就是她自身也会立马突破了四级巅峰,直接越到五级!
胸腔里的一颗心沸腾了起来,拿,还是不拿?拿,当然要拿。
至于后果是什么,已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如今的她还怕什么呢?
正所谓是,人之将死,其胆也肥。
偷偷从空间运了点乙醚,迷晕了四爷后,指腹触及到那串充满灵气的佛珠后,再也没有丝毫顾忌的给扯了下来,瞬息移到了空间。
瞧着熟睡中什么都不知晓的四爷,张子清又瞥了瞥他空空的手腕,心道,真真是让你失望了,四大爷。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日,爷突然悟出了一个道理,虐人的同时等同于自虐,虐虐绝对不存在更健康的说法……
越虐爷越抓狂,恨不得抓光头顶最后一根毛!
好吧,虐完这段就好了。
没五更了,全都他爷爷的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