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聊什么?我与他又不熟。”洛惑儿镇定无比的一歪小脑袋:“他与言儿不一样,自小我就未见过几次,不过是瞧见我出现在这,有些诧异罢了。”
“哼。”
这个陈语,他老早就查过了。
虽与陈言是同胞,但和被洛家扶持上位的陈言不同,他自幼就什么都不争,毫无权利、手里也无兵力。
与自己同胞兄长的联系,还不如朝中任何一位官员。
也正是因此,琰华登基后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也并未在意过。
不过——
“他和那陈言狗东西是不是真的很像?”他挑眉问怀里少女。
“同胞,自然像。”洛惑儿茫然的半抬起眼:”怎的?”
“没。”帝王低声一笑,捏着她的小手,故意瞧她,几分恶劣的启唇:“就是想着,你说那狗东西伪装成陈语模样的可能,有多少呢?”
洛惑儿一怔,呆呆瞧他。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琰华低头,凑到她耳边,懒洋洋的咬她耳朵,声音陡然一沉:“以防万一,朕要不要直接弄死这个陈语呢?”
原本这么个人存在,他是不在意的。
可今日听到她见了那陈语的消息后,莫名便心头躁动难安。
一想到她瞧见他那张脸,就想起陈言。
他就无论那陈语到底和陈言是否有联系,他都想直接弄死那男人!
“你。”洛惑儿拧起小眉毛:“哪有这样的!小语虽然与言儿长得极像,但他又和言儿没有联系……加上从未牵扯进这些斗争里,你就这样要杀他,也太不讲道理了!”
“哼,你还袒护他?”暴君轻哼一声:“你袒护的到底是他,还是同样长着那样脸的人?嗯?”
空气里仿佛都能闻到酸酸的味道。
没等洛惑儿瞪圆了眼生气,男人已经低下头,捏着她的小手,哼哼唧唧的开口。
“放过那家伙也不是不行。”
“?”洛惑儿噘着小嘴看他。
“答应老子。”男人半眯起眼,不容置疑的下了命令:“以后,都不许再见他!”
“本来我也没打算再见他了呀。”
洛惑儿乖巧的点下脑袋,暴君这才满意,笑着捏捏她的小脸,低头作势就要亲她。
少女脸红红的立刻捂着小嘴扭着小身子就要躲,却不小心往旁边墙上一撞。
啪——
墙上挂着的一幅卷起的画卷忽的松落。
直接展开,瞬间暴露在她面前。
少女茫然的侧身,却一怔——
那幅画像,惊掉了她半张脸的伪装,露出了几分真实的错愕。
“这是朕反复做过的梦。”身后,耳边男人低低的嗓音传出,“这是朕梦中的女子,我求而不得,生生望着她一次次离去。”
瞧着那画,少女顿住,画卷上是一片雪山,雪山顶端,红衣似火的少女瞧不清面容。
那是——她。
男人闷闷的声音仍在响。
“仿佛执念,仿佛噩梦。”
可那幅画,却笔笔勾勒,瞧的出作画人的丝丝执念,遒劲有力。
那画,仿佛穿过空气,将她缓缓包裹,让她足以喘不过气来。
陌生的情绪,丝丝的蔓延开来。
可耳边落下一吻。
“吃醋了?”她一侧头,抬起眼,瞧见男人俊美的容颜低下,在她耳边落下一吻,含糊哄她:“别醋,虽是梦中之人,但我不认得她,亦没见过她,更不记得她是谁。”
男人自然的一歪头。
“也或许是我那素未蒙面,早已逝去的母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