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男人鱼看回海面，漂亮的蓝瞳里情绪沉的可怕。
就算叫那群人全部倾覆的代价是再也回不到海底，他也不会犹豫。
身旁的金尾人鱼又仿佛想些什么，看着看着男人鱼身上不太一样的变化，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嗖’的游回海底。
男人鱼瞥了眼那人鱼离开的方向，没有理会，只低头看了眼自己有力而又漂亮的蓝色尾巴，忽的皱了下眉。
嗖。
下一刻，他再度潜入水中，朝着海岸边游去。
诺大的海岸边，漂亮到了极致的男人上岸的那一刻，漂亮的蓝色鱼尾已经化成了坚韧有力的长腿。
踩在地面上，他有着片刻的不适应，和很快就熟悉的习惯了自己的这双腿。
扑通！
身后，尾巴在水里拍动的声音响起。
男人鱼回头，先前游回海底的金尾巴人鱼重新出现，怀里抱着满满的东西。
“首领！”那人鱼将怀里东西递过去：“给你！”
“什么东西？”男人鱼皱眉，看着人鱼知道他再碰水会重新化成鱼尾，于是人鱼抱着东西蹦啊蹦的跳到他身边，将那一麻袋的东西放下来。
“这是人类！会用的东西！”人鱼抬头认真的：“您入了人类社会，会用得上的！毕竟您可能还需要在人类社会里生活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
男人鱼侧头皱眉看了她一眼，疑惑启唇。
“你在什么？”
“作为杀害人类的代价，您无法再回海底没错，但并不代表您永远都无法回来！”人鱼乖巧的。
“要怎么回来？”男人鱼一听，漂亮的俊脸上皱眉，立刻追问。
“古老的传并非童话。”人鱼漂亮的金眸闪烁，带着鼓励与期待，握着自己的拳头给自家首领打气：“只要您能找到真正爱您的人类，得到她的心就可以啦！”
“人类？爱我们？”漂亮的首领嗤笑一声，仿佛听到玩笑般冷冷瞧着她：“你是像六找到的那人一样吗？”
“……”
人鱼嚼着手指，心虚的声。
“人类也不全都是那个男人那样的哇。”虽然这个血的教训叫他们刻骨铭心，但真的人鱼依然觉得：“总有不一样的嘛！”
首领大人瘫着漂亮的脸蛋，蓝眸睨着人鱼。
“七。”他低沉好听的嗓音透着冷意开口：“你要是再敢像六那样偷偷再游上岸，被我发现，我就捏折你的鱼尾。”
“！”
金鱼立刻抱住自己的尾巴，心虚的把袋子推了推，自己却偷偷往海里挪了挪。
“我、我没有呢！好啦，唔，东西给你，在人类社会生活，肯定是需要钱的，这些东西是可以换钱哒！”
“知道了。”
抬手轻轻往自己身后的长发一划，及腰的黑发应声而落，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开一样。
转瞬间只剩下及肩的短发，被男人用修长有力的漂亮手指随意的扎在脑后。
漂亮的人鱼首领瞥了眼七，淡淡启唇。
“我知道在人类社会怎么生活，用不着你嘱咐。”
唰。
他看回岸上，那未知的生活叫他根本不慌，他更甚于冷声开口。
“像六那种蠢货傻傻的把什么都送给人类的事情，我是绝不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