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洁总算明白了这伤势的影响,不由地心中一紧,连声感叹道:“是我害了韩少爷!若非为了救我,他也不必受这样的皮肉之苦。”
茱萸却扶住了林欣洁的手臂,笑着道:“林姑娘与我们少爷还真是想到一处去呢?刚刚我们少爷也同我哥说,若是自己早些告诉大人自己的推论,说不定林姑娘就不会受到这场无妄之灾了!”
“啊?!”
“林姑娘,我家少爷可是很开心能救了你的!你要是再自责,只怕我家少爷会更难受的!”
林欣洁微微低头细细品味着茱萸的话语,不敢答话。茱萸也不逼她,继续拉着林欣洁说道:“对了,林姑娘,我不是少爷的贴身婢女,只是这个院子的二等丫鬟。我哥是少爷的书童,所以少爷就吩咐我来管这院子里的其他事!”
说到这儿,茱萸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叫了一声,继续补充道:“哎呀!你看我这脑子!上次姑娘没在少爷的院子里见到这么些丫鬟婆子,下人小厮什么的,是因为少爷一贯的抗拒,不让夫人安排这么多下人给他。这回之所以有这么些人,是因为夫人心疼少爷受伤,相信少爷好了之后,这院子就会一切如常了!到时候姑娘可要常来呀!”
这话说的露骨,让林欣洁完全招架不住,一旁的吴氏倒是立刻上前,隔开了女儿与茱萸笑着打马虎眼道:“茱萸姑娘,我们家还有铺子,洁儿还要在家中帮忙,常来这种事,不好说的!”
茱萸的重拳虽然打在了吴氏的软棉花上,但是她却没有放弃,继续笑着道:“哎呀,林姑娘的小字是洁儿啊!林洁吗?听起来真好听呢!”
吴氏立刻道:“不是,不是!我们这种人家哪有那么多讲究,不过是顺口起名字罢了,可叫不得林洁这样好听的名字,茱萸姑娘猜错了!”
见茱萸还想继续打听林欣洁的名字,吴氏立刻转移话题道:“也不知道韩公子伤势如何了!茱萸姑娘还是快些领我们们母女去看吧!”
林欣洁也一个劲儿地低头装傻,茱萸见状也不好再问,只是笑笑,就领着两人来到小院的主屋。
推开屋门,并没有出现林欣洁自己吓自己时想象出的浓浓血腥味与浓浓的药味,林欣洁只闻到淡淡的草药味道与同样不浓的香料混合出来的清香,倒有一些提神醒脑的意思。随后,林欣洁就听到坐在床上的韩维指挥这三五个小厮在对面的大书柜里翻找东西的声音。
茱萸见状刻意地咳嗽了一声,引起了韩维的注意,才行礼开口道:“少爷,林夫人与林姑娘来看你了!”
不用茱萸说话,韩维就已经注意到了来看自己的林欣洁与吴氏。立刻从床上起身,迎着两人走来。
林欣洁见他右手小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忍不住开口道:“韩公子还是在床上坐着吧!小心伤口。”
听到林欣洁这样说,韩维倒是不在乎地笑了笑,还挥动了两下手臂,证明自己没事:“没事!不过是皮外伤!林姑娘你可别学那些紧张过度的人,哪有手臂受伤,在床上躺着的!也不怕我在床上躺着,躺傻了!”
虽然韩维说的是句玩笑话,可是林欣洁却还是摇头道:“韩公子,你还得准备童生试呢!可不能这样说!”
吴氏见状也立刻走前一步,拦到了林欣洁的前面,对韩维连连点头道:“就是,就是,这考试啊,最重要头脑清醒!韩公子可不能自己瞎说啊!”
韩维见两人都这样认真,自己反倒憋不住笑了起来。他示意茱萸给吴氏、林欣洁上了好茶,然后又恭恭敬敬地引着吴氏母女来到了方便说话谈天的地儿,安排吴氏坐到了桌子旁的椅子,又安排茱萸给林欣洁搬了一个矮凳,放到了吴氏身侧。
韩维开口道:“我就是这么一说!我知道我这次受伤,林姑娘十分内疚,不过你也看到了,在下能走能跑,还能开玩笑,受得也不是什么大伤,林伯母也帮我劝着点林姑娘吧,铺子上的事情就够烦心的了,这要因为我这伤势烦心,可是与我的初衷相违啊!”
吴氏见韩维说的这样客气,也立刻开口说道:“韩少爷的伤本就是为了救小女所受,莫说小女关心,就连奴家也十分关心!韩公子放心,林家并非不懂知恩图报的人家,韩公子希望奴家如何报恩只管开口便是!”
韩维听到吴氏这样说,不由地脸色有些尴尬,连连摇头道:“林伯母,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在下也不是挟恩妄求之人,林姑娘……之前那种情景,那个男儿不会挺身而出救下林姑娘呢!至于林伯母刚刚说的话,咱们就此掀过吧!”
韩维的话音刚落,林欣洁就听到一旁的茱萸小声地轻叫了起来。一回头,她就看到茱萸紧紧地盖住了自己的嘴巴,可是瞪圆的双眼还是泄露了她刚刚的吃惊。
韩维见茱萸这样失态,便放下了手中刚刚拿起的热茶杯,不怎么高兴地开口道:“茱萸,你要是在屋里呆的不习惯,就出去!外面还有不少活儿要干吧!”
听到韩维这样说,茱萸不由地嘟了嘟嘴,但还是守礼地对着少爷行了礼,说了一声“茱萸告退”,方才离开了屋子。
韩维也笑着对吴氏母女抱歉道:“是在下管教下人不严,还望林伯母、林姑娘见谅!”
吴氏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开口道:“韩少爷可知道,你的童生试改了方式与时间?复习的如何了?”
韩维答道:“刚刚母亲身边的近婢将这个消息通过茱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