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天,杜四,朱二,蒋大中也都到了院中。
他们的离去是许云深后来向太子示意的,怕牵连无辜。
不过没想到事情解决的如此迅速,甚至杜四还没在躲避的地方捂热板凳。
杜四拍了拍许云深的肩:“你无事归来便是好的,听说还让宰相吃了亏?真解气!军中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揍他一顿,但都没那个能量。”
他抽着烟枪,踱步进了自己已经住了一周的小屋子。
嗯?怎么有点冷?
杜四抬头一看,见墙上有个大洞,能清晰看到外面的回廊。
“许小子,你就是这么欢迎我回来的!!”
许云深一声讪笑,应对着众人的奇怪的眼神。
没办法,他短时间内还没适应侧室住了一个人的事实,还以为一直空闲呢。
许云深主动担起了修补墙壁的责任,毕竟就是他主动破坏的。
蒋大中不愧是贫苦里摸爬滚打上来的,修补墙壁这种事对他来说好像是很轻松的事。
他的三言两语便让许云深醍醐灌顶,直接去五金街买了材料就开始修理。
“咦,这是五金街的材料?许云深你怎么知道这条藏得深的街的。”蒋大中拿起糨糊罐子,看清了上面的标志,惊奇道。
因为在他的观念之中,许云深在生活方面,除了种地,完全就是个低能。
如果让许云深去买材料,想必直接会找最近的店家,然后买最贵的。
典型的暴发户心态……
许云深笑笑,和他说了车夫老徐的事。
“……真是个耙耳朵。”蒋大中不由道。
这下几人都竖起耳朵,疑惑地看着他。
蒋大中解释道:
“这是我们那的家乡话,怕老婆的意思。”
许云深念了两遍,然后想起了某道亭亭玉立的身影,揽上了他的脖子,饶有趣味道:“要不要,给你个当耙耳朵的机会。有个好姑娘,给你介绍。”
……
华烨街的一家饮品店。
“许云深,你找我来有何事?”顾此一脸敌意的看着对面的两个男人:一个许云深,一个比许云深还高上一头。
蒋大中低着头不敢说话。
许云深愈发觉得这蒋大中也有“耙耳朵”的潜质,一个两米高的壮汉怂成这个样子。
他笑了下,冲顾此道:“是这样……我当初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和我一个故人有点像,所以当时也就留手了。”
“不准提以前。”那场一边倒的“战斗”永远是武痴顾此心中的痛。
她歪了歪头,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故人带来了,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许云深指了下蒋大中。
“你好……我叫,蒋大中。”蒋大中还是低着头,不过因为个子高,低着头还正好能是能看到对面的顾此。
不小心对上了眼神,蒋大中却抬起了头……这下倒是对不上眼神了。
顾此略微皱眉,心中顿时明了许云深的用意。但是这个眼神躲闪,怯懦的样子,让她颇为不喜。于是她说道:
“还有事么?没事我走了,而且我也没觉得这位与我有哪里像。”
许云深连忙挽留道:“别啊,我和你说,他在战斗时候的拼命表现,和你一样一样的。”
武痴顾此做了下来,眼神发亮。
“你什么修为?”她问蒋大中,身子前倾。
许云深悄悄隐身,要了杯凉饮,静观事变。
蒋大中诺诺回:“灵动境巅峰。”
大半年了,他还是这个境界。没办法,他始终是掌握不到碎虚境的要诀。家里条件也困难,哪怕是有帮助的银两,也恨不得统统攒下来,更别说用来买灵材,去突破境界了。
还是穷怕了的原因。
如果他肯投入,突破了碎虚,那钱自然便会有更多。
虽然他的那些钱够不够买这个等级的灵材是个问题……
顾此眼中的光芒黯了许多,一股子精气神也泄了,只是懒懒道:“我已经是碎虚境巅峰了。”
听到这话,蒋大中更加羞愧了。
“不过,要不要打一场?正好当作今天训练前的热身,我不腾空。”顾此打算见识一下许云深所说的与自己同等拼命的人。
换句话说,她手痒了。
蒋大中看向许云深,只见他端着冷饮闭上眼在躺椅上摇晃,丝毫没有帮助他的意思。
这个大冬天,许云深却过得像夏天,许多店员不由羡慕了起来。
她们也想喝冷饮,穿好看不臃肿的单衣啊!
于是蒋大中咬牙道:“那便战吧,那你挑个地方。”
对女子,投其所好永远比含情脉脉有用。
就像武痴,你不能和她说道理,说感情,只需要和她掰掰手腕,打一场,她静下来听你说话。
场景转移,来到成道馆二层。
中央的大擂台现在有人在使用,好像在举办什么活动。
于是,几人也只是随意进了个切磋的小房间。
虽然地方不大,但是作为活动手脚的场所,应该够了。
两人稍稍站定,便直接进入战斗。
像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他们一打起来也就像有仇一样,直接进入了战斗的高潮。
“我滴乖乖。”许云深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其实以前认识,并且有相当大的仇恨。
不然这一波一波的夺命攻势组成了浪潮,该怎么解释?
越打,顾此的眼睛也越亮。
蒋大中也不像平常那般儒雅随和的样子。
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