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衣点头。
洛一白摇头。
只听她轻轻说道:“你无非是看上了我手下那帮人,想做暗地里的力量吧?我可以给你。”
陈白衣眼神微凝,等待后半句话。
“不过你要答应,你不可伤害许云深。”洛一白是真心喜欢玉中歌这个小徒儿的,她也不愿见到玉中歌伤心之类的。
陈白衣目光复杂,晦涩难明,纠结了一会,道:“莫非你看上他了?你们的年纪……”
“滚!老子早在四十年前就芳心暗许他人了。”洛一白嘴唇拉出一道曲线,头一侧,摆出了个标准的鄙视神色。
被提到的许云深,此刻正一脸无奈地接受着玉中歌爱意满满地投食。
此刻是午餐时间,文子监没有食堂,有专人将伙食送到住处。但是玉中歌坚持认为送的伙食不够吃的,要自己下厨。
许云深刚开始还深感欣喜,其他人还深感羡慕。
久而久之,便都成了惊恐。
因为许云深已经被喂了半斤的水煮青菜了。
“来,云深,张嘴,啊……”玉中歌含笑着夹着一根青菜往许云深嘴里送去,只见她摆在石桌上的玻璃饭盒里还排着一棵棵青菜,足有半盒。
许云深机械地张开嘴,嚼了嚼,咽下去。
然后用快呜咽的声音恳求着说:”师妹我能不吃了不,我已经很饱了。”
“别啊,这才吃多少,要吃多了才有力气看书嘛!”玉中歌微笑着道。
叫你昨晚看一页书,都没睡觉!玉中歌醒来时发现只有自己在床上,细问下得知许云深为了不打扰自己,看了一夜的字典。当时她就把枕头砸到了光头的脸上。
许云深茫然地抱着枕头。不知她为何生气。
不过很快玉中歌仿佛气就消了,与平常无异,许云深这才放下心。
这看起来还在气嘛!许云深欲哭无泪。
旁边的公羊珉闻讯前来嘲笑许云深,道:“哟,这是哪来的山羊!哈哈哈哈哈鹅鹅鹅!”
明早已吃完,此时在一旁,趴在书上,肩膀不停抖动,发出笑声。只是他以为挡住了自己,别人就难以察觉到自己在笑。
陈语靠在一边抿嘴而笑,片刻摇摇头继续低头看书。
去向公羊珉报讯的正是朱二。
他一路小跑,找到正在酒楼的公羊珉,一本正经地说:“公羊兄……”
“……说了多少次,喊我的字就行了。”
“玉玄兄……云深兄他在被昨天来的姑娘拼命喂草。”
朱二总是一本正经的。
此刻他在院子门口也露出淡淡的笑意。
他跑那么远去喊公羊珉,在别人看来,或许很无趣无理的举动。但是在他心里,他只想要一种家的感觉。于是就这么做了了。
突然有人造访,自称是竞技场之人。
只有许云深明了是何事,其余人都好奇地张望对方送予许云深的那张纸。
只见纸的最上方写道:震惊!暴力金刚和尚大战百胜人屠撕裂者!
“哪来的低俗报纸?咦,和尚?莫不是……”公羊珉先是翻白眼,然后一回味,道:“云深兄你去过竞技场,然后他们就把这个相关的东西推送给你?这些商家真可恶,还搞这种措施的。”
许云深无言以对,然后用不确定的语气道:“这个和尚……可能……是我?”
他朝下看去,在看到“打爆一丈长的青石”之后就确定是自己了。
“哟,创收啊?”公羊珉深知许云深目前的窘迫之境,就连上厕所要买纸的钱都是问玉中歌要。
“这个撕裂者很危险,我听说过……”陈语一脸严肃地凑了过来,认真道。
许云深也皱起眉头,问:“他很凶狠?”
“他每逢对手,都要先把对手裤子给撕裂,然后用心理制高点将对手战胜……”陈语如临大敌,用冷冷的语气缓缓道出。
“那可真是危险……个鬼啊!”公羊珉差点信了陈语前面的话。
“不管怎么说,这个百胜……就不是闹着玩的。”许云深静静思索。他可不信就是掉个裤子,能有多……好吧是很可怕,但是在生死面前还是儿戏的。能够在竞技场杀掉百位高手,这喂招出来的绝不是庸手。
纸的右下角注明了开始日期,是在四月十五。现在是三月二十,离开始时间还不短。
玉中歌和明尽皆一脸担忧,他们不懂什么“裤子撕裂者”等能活跃气氛的话语,只知道这其中很是危险。
“云深,你要是缺钱我能去想办法的,不必犯险。”玉中歌轻轻拽着许云深的衣袖。
“对啊公子,我也能做些抄书的活来补贴家用……”明在一旁抬起脸。
许云深笑着摇摇头,逐一摸了摸玉中歌和明的头,道:“这其中有许多事,你们现在还不懂,你们只需知道,这是男人必须扛起的责任。我也不会就在这里倒下的,连这点信任都不给我吗?”
玉中歌和明懵懂地点点头。迷迷糊糊中似乎懂了什么,男人,责任,之类的词语浮现在他们的脑海。
其实是憋得难受,想要打架,并且不好意思用玉中歌钱的许云深化身为大忽悠。
“真像一家三口啊。”公羊珉,陈语,朱二看着这幅画面,心中感到温馨,不由羡慕而向往,同时各自代入了自己与某人在那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