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简等人好奇的看向麻袋,他们实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黄胡子指着刚刚歃血为盟的刀子道,“你们都拿起刀子来,杀了他们。”
卧槽啊!
这个马贼居然让他们杀人,黄文简这人想来善良,他怎么下得了手?
而黄文仁虽然不在乎别人的生死,但是他胆子小哇,杀人什么的,他实在不敢啊!
其余众伙计也皆是脸色煞白,手脚发软,看都不敢看地上的人。
黄文仁可怜巴巴道,“蒋老板您不是说不打打杀杀的吗?”
蒋星魁呵呵一笑,“这不是打打杀杀,这是表决心,你若不表决心,这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黄胡子狠狠瞪了他一眼,“要么他们死,要么你们死。”
黄文仁都快哭了,这也太特么可怕了啊,早知道他就怂恿黄文简这撒逼不要来了。
黄文简若去向义父认罪,他便可以带着银子远走他乡,过美滋滋的好日子啊!
娘蛋的,都是贪心惹得祸!
如今自个都和这帮贼人歃血为盟了,还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只怕很难脱身了?
他牙一咬,终究还是哆哆嗦嗦拿起了刀子,然后闭着眼睛摸了过去,按住一个人质,乱戳一齐。
这人质被五花大绑着,嘴也被堵的死死的,他只能任凭刀子一下一下戳了自己身上,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
其余人质都吓傻了,有些胆子小的,更是直接吓的晕死了过去。
杀完人后,这黄文仁满身是血的躺在了地上,呼哧呼哧直喘着粗气。
黄胡子摇了摇头,“呸,胆小鬼,杀个人都畏畏缩缩的,真不是个男人。”
蒋星魁上前扶起黄文仁,他还细细帮他擦了脸上的血迹。
蒋星魁安慰道,“没关系,第一次杀人都是这样的,以后习惯了就好。”
听了这话,黄文仁差点晕死过去了,狗日的,难道还想劳资以后再杀人啊?
他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原本以为这蒋星魁只不过是搞搞小阴谋,修理修理义父。
没成想,一上来就让他杀人呐!
如今人也杀了,他和这帮人算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蹦不脱了,这辈子只怕都要完蛋?
没想到这蒋星魁不仅和贼人勾结,他还敢做贼人的事,看来这家伙发迹前不简单?
蒋星魁并不晓得黄文仁心里的弯弯绕绕,或者他也根本不在乎。
安抚好了黄文仁后,这家伙又看向黄文简等人,示意他们赶紧的动手。
而黄胡子也恶狠狠的盯着他们,大有他们若不动手解决人质,他黄胡子就动手解决他们的打算。
终于,众伙计们也拿起刀子走向了人质们,一番乱砍,人质们死了九成九。
最后一个人质,还是黄胡子特意留下来的,专门给黄文简留着杀的,屋里众人都盯着他看。
黄文简凄惨一笑,“我黄文简一生为善,绝对不会杀人的。”
黄文仁终于爬了起来,他刚准备劝几句,就见这黄胡子冷笑一声,一脚将黄文简踹倒地上。
然后抄起刀子,对着他脖子咔嚓了下去,干脆利落,黄文简的人头滚了老远。
黄文仁与众伙计吓呆了啊!
这黄胡子也太狠了吧,说杀人就杀人?刚刚他们不是还歃血为盟了吗?不是说要有钱同赚的吗?
蒋星魁虽然有点舍不得黄文简死,但是杀都杀了,他也莫得办法,只得再次安抚了黄文仁等人一番。
接着蒋星魁又假惺惺说道,“既然黄文简兄弟志气不在我们这里,送他上路又何妨?诸位,你们回到张家口后,就说黄文简兄弟是路上得急病死了,夜里又遭了狼,尸体被狼抢走了。”
这个理由虽然漏洞百出,但是黄良相本来就不在意养子的生死,他只在意白花花的银子。
而黄文简的婆娘又性子极软糯,就算再伤心欲绝,她也不敢追究的。
交代完这一切,蒋星魁指着银子对黄文仁道,“这些银子你们通通抬走,若有剩下的,你们便分了吧,就当是辛苦钱。”
黄文仁刚刚还为黄文简的死伤心,这会子听到了银子,眼睛立马又亮了。
他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刨去货款,至少还能剩下几百两银子,够他们分很多了的。
黄文仁整理好心情,对着蒋星魁深深一施礼道,“多谢蒋公施以援手。”
接着这蒋星魁便与黄文仁谋划了一番,他们才带着银子离开了。
出了大门,感受着箱子里沉甸甸的银子,想着刚刚的血腥可怖,黄文仁只觉得恍然如梦。
逃,是不可能的!
黄胡子是什么人,只怕早就将他们盯死了,岂会让他们逃跑?
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商匪勾结多的是先例,等劳资暗害了义父,接了他的生意,以后劳资也是豪商了,吃香喝辣的,岂不快活?
……
钱胖子最近过的滋润极了。
他现在也不亲自跑商了,一门心思的做着羊毛生意,厂子是开了一家又一家。
羊毛源源不断的进去又出来,最后全部变成了雪花白银,码的比山还高。
各地商人携带无尽的白银来到宣府,将银子留下,货物带走,然后行销天下。
最近就连福建郑芝龙将军都派人来接洽他们,定下大量货物拉走了。
虽然皇帝陛下有令,卖给郑芝龙将军的货物都是成本价给的,并没有赚多少银子。
但是钱胖子还是很开心的,能为皇帝陛下分忧,他与有荣焉。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