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范不好忽悠啊,两个杀手汉子有点慌。
这两人是在刀口舔血的佣兵杀手,今晚接了这单买卖,酬金是五百。
沉默了一会,另外一个汉子沉声道:“小兄弟,给个面子,放了我兄弟,我们立马就走,以后也绝不打扰。”
我信你个鬼,以后绝不打扰这句话忽悠三岁小屁孩都不一定能成功。
如今这个世道,谁特么的也不能信。
陈范冷哼道:“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那我多没面子。”
“小兄弟,行有行规,你若是想让我们交待谁是幕后主使,那是不可能的。”边上的汉子很有原则的应道。
陈范低声道:“我对谁是幕后主使不感兴趣!”
“额,那小兄弟你是什么意思?真要拼个鱼死网破?”汉子伸手摸向腰间的小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陈范。
陈范警告道:“别乱来,你兄弟的命根子还我手上,想让他断子绝孙吗?”
被陈范制住的汉子,双腿一哆嗦:“哥,别冲动啊,我不想断子绝孙。”
边上的汉子目光闪烁不定,一番考虑后,最终还是将刀插回了原处,开口道:“你要怎样才能放了我兄弟?”
“好说,留下一千块,我就放人。”
“一千块?你想钱想疯了吧?”汉子龇牙咧嘴道。
陈范冷眼道:“当杀手的都穷成这样,那还当什么杀手。”
被陈范制住的杀手急忙道:“哥,要不咱们凑一凑。”
于是乎,两个杀手兄弟,默默的将口袋里的钱都给掏了出来,七拼八凑后,才凑了七百多块钱。
一脸肉痛的将钱递了上去,憋屈道:“我们全部家当只有这么多。”
陈范目光深邃的在两个杀手的身上瞄来瞄去。
气急败坏道:“士可杀不可辱,钱都给你了,还想让我们把衣服都脱了不成?”
陈范还真打算把他们的衣服给扒下来的,这两个家伙穿着皮衣,拿去当铺还能换一些钱。
不过想想,母亲还在里屋歇着,逼急了打起来了,万一有什么闪失那就不好了。
“行了,行了,瞧你们这可怜巴巴的模样,我就大人有大量,放你们一把。”陈范抽回了骨刀,右手稍稍一用劲,将杀手弟弟的小刀给顺走了。
杀手弟弟那是敢怒不敢言啊,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武器被陈范给顺走。
“还不走,还想留下来喝茶啊?”陈范一瞪眼。
两个杀手无比憋屈的出了门,刚到门途脱党獾溃骸澳愀龇衔铮连一个半大小子都搞不定。”
杀手弟弟反驳道:“别特么的说风凉话,你是不知道那小子的手劲有多大,我的手腕都快被捏碎了,这笔买卖接的不划算啊。”
“现在甭说这些了,赶紧跑路,事情办砸了,钱也没了,那雇主肯定会找咱们算账的。”
“哥,要不咱再想想办法?”
“啥办法?你有本事把钱抢回来,还是把那个小子给杀了?”
杀手弟弟摇头道:“我可没这本事,这小子还真邪门,不好对付。”
“那不就是了,赶紧跑路吧。”
两个杀手一边探讨着,一边趁黑出逃,可刚出棚户区没一会,身后两道劲风袭来。
两个杀手身体一僵,低头一看,胸口处多了一把利刃,两个杀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努力的想要回头看一看是那个王八蛋下的狠手。
“噗呲!”
身后的人抽出了利刃,也抽走了两个杀手最后一丝希望,两道血箭从洞穿的伤口pēn_shè而出,两个杀手倒地抽搐,不到半分钟,两条生命就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可以回去禀告了,那姓陈的小子有点问题。”两人将利刃归鞘,随后身影快速没入夜色之中。
棚屋内,陈范将小刀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很快就失望了。
小刀虽是铁制的,但是质量一塌糊涂,上面沾满了锈迹,这种刀实在拿不出手。
但聊胜于无,留着防身也好。
对于今晚遭遇杀手的事情,陈范并不打算让别人知道,还好陈美香因为药性,睡得深沉,胖子就更别担心了,睡得跟猪似的,这会就算天崩地裂了也照睡不误。
重新躺在床上,陈范在脑中思考着今晚为何遇刺。
是有人惦记上他的钱财和一屋子的肉干吗?
显然不是,两个杀手进屋后,直奔床刀,挥刀就刺,摆明是要他的命啊。
难道是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想了想,陈范有点迷茫,要说得罪人,在如今这个世道,得罪人实在是太容易了,有时因为一根野菜都能打得头破血流。
在生存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遇到事情,只能用拳头说话。
这一阵子跟陈范直接或者间接冲突的人,不在少数。
但细细一想,这些人会舍得下血本雇凶杀人?
显然不可能,都是穷得叮当响的流民,有这钱早拿去改善生活了,拿去雇凶杀人,太不划算了。
那到底会是谁呢?
皮毛铺的老陈在陈范的脑海里一闪而出,会是他吗?
要说动机,老陈是有的,被陈范多讹了六百,这糟老头心情很糟糕,保不齐脑子一热就雇凶来杀人了。
再一想,陈范又觉得不可能,这老陈是个奸商,不可能会干赔本买卖,他现在的生意能否维持下去,可就靠着狼皮了,整个生存区,有本事弄到野狼皮的,估计只有陈范这一个,要是把陈范给弄死了,那这狼皮不就断货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