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子眨眨眼,点头,“嗯,我记住了,爹爹那个是叫踢流氓对不对?”
公孙满意点头。
“那隔壁住的就是流氓,小四子是不是要踢他?”小四子问。
隔壁赵普抽了一口气,心说这书生怎么教儿子的?
公孙摇摇头,道,“不用,他个子太大了,我们应该打不过他。”
“那怎么办?”小四子问。
公孙道,“你要趁他不注意,对他的眼睛洒粉,然后往他身上洒痒痒粉,然后再用毒针,戳他的两腿中间,让他从此变成太监!他就再不能害人了,一定要心狠手辣!”
“嗯。”小四子认真点头。
赵普伸手紧了紧自己的裤腰带,觉得……好像不用留下来保护这对父子吧……比想象中的厉害很多,并且开始为自己的安全担忧起来。
当夜,小四子和公孙泡完脚之后,小四子将水倒掉,公孙走到了门边,将门闩落下,然后,从包袱里拿出随身携带的两个小箱子。
一个是白色的箱子,公孙将箱子放到了枕头旁边,这是药箱,另一个是黑色的箱子,这是防身箱。
公孙提着黑色的箱子,走到了门边,小四子给他搬过来一个凳子,帮他扶住,说,“爹爹小心。”
公孙小心翼翼地踩着凳子上去,伸手用一根绳子,将一个黑色的小木片,绑到了门框上。然后下了凳子,公孙在门闩上粘了一些粘土,再拿出几十枚钢针来。这些钢针都泛着蓝光,公孙小心翼翼地将钢针尖头朝上,插入了粘土里头,又在窗台上也弄了些。
随后,公孙拿出一个金丝镂空的小香炉来,在里头放了一块黑乎乎的香料,用火点着。香炉里就有淡淡的白烟冒出来,却没有味道。公孙又拿出一个小葫芦,走到门框前面,洒出里头银色的粉末,一点点撒成一条线,连到床边,再将黑色的匣子放到床边,打开一侧的盖子,里头透出一排机关一样的东西来,上头装满了蓝色幽光的袖箭,有一根细绳子,下头绑着一根小鞭炮,一直垂到地面上,碰到那一条银色的粉末。
一切都准备完了,公孙拍拍手,将小四子抱到了床里头,小心翼翼地给他盖上了毯子,再将被子也盖上,搂着他,安心地睡下。
“爹爹冷不冷?”小四子往公孙怀里蹭了蹭。
公孙伸手摸摸他的耳朵,道,“不冷,你呢?”
“不冷。”小四子又往公孙怀里钻了钻,沉沉地睡去。
公孙并未将烛火熄灭,包着小四子,浅浅睡去。
赵普在隔壁听到两人这里没了动静,才揉了揉酸酸的脖子,伸了个懒腰,上床睡觉去了。
夜已深,外头偶尔有几声虫鸣,远处的山谷里,传来狼嚎的声音,整个集镇也结束了喧闹,安静了下来。
就在躺了大概有一个时辰之后,赵普隐约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个翻身坐起来,皱眉……果然来了么。
起身,赵普悄无声息地闪到了门后,他房间里的灯熄着,因此能看到隔壁传来微弱的烛光。
“唉。”有一个人压低了声音说,“灯还亮着呢。”
两人趴在门边听了听。
“没有声音啊。”一个人道,“估计是没有熄灯就睡了吧。”
“那更好,灯下观美人么,更有味道。”另一个有些猥琐地笑了起来,赵普撇嘴,心说……这他娘的才叫流氓呢!
随后,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传来。
赵普悄无声息地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往外一望,就见两人正是刚刚吃饭时坐在墙角的两人,他们正拿着一根竹竿,往里头送迷烟呢。
赵普微微皱眉,心说,这两个小贼啊。
只不过迷烟被吹入了房间里头,并没有扩散开,而是像被吸引了一般,飘向了那个桌上的香炉。香炉里头,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公孙睡觉煞是警醒,一听到那声音,便缓缓睁开了眼睛,转脸一看,见香炉里头冒出来的烟,已经从白色变成了黑色,就皱起了眉头,再看门口,就见有一根竹竿,正在往里头送迷烟。
公孙咬了咬牙,心说,好啊,哪儿来的小贼,找死!想到这里,他伸手从小四子的小枕头旁边,拿出了两个毛茸茸的耳塞子,先小心翼翼地给小四子把耳朵塞上。
小四子睡熟了,跟只小猪似的,任凭公孙摆弄也不醒,小脸蛋红扑扑的,呼呼地睡着。
公孙给小四子盖好被子,翻身坐起来,从白色的药箱里头,拿出了一把一尺长的锥子来,打开一瓶药,将锥子戳进去蘸了蘸。又从包袱里,拿出一条软的白蛇皮鞭子来,坐在床里,放下床帘,静静地等着。
不一会儿,竹竿被抽了回去,然后,就有一把小匕首从门缝里头送了进来,轻轻地,拨着门闩。
门闩被抬起来,然后门就被缓缓地推开了一点点……有一只手伸进来,抓住门闩,想要将门打开……只不过……
“啊!”那人一把就抓住了门闩上倒插着的毒针上头,疼得惨叫了一声。
赵普就看见那人只是伸进去了一只手,然后就开始杀猪一般惨叫,也惊了一跳。
那人疼得想要甩掉手上的毒针,但是那些针细如牛毛,□去了之后整个手肿得比原先大了三倍,水当当的……像是里头的肉都变成水了,疼的那人一下子就摔进了大门里头。
“怎么啦?”他身后那人也吃惊,但是与此同时,门已经打开了……
门框上吊着的那块小木片相当的松,被门一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