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子看公孙,“爹爹这个是谁?”
“嗯。”公孙想了想,道,“我听说江湖上有五毒,吃大、喝二、偷三、赌四、淫五。”
公孙的话说完,赵普和展昭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吃惊,赵普道,“哈,你这书呆子,别看不会武功,江湖事还挺熟悉的啊。”
公孙抬眼看了看赵普,笑道,“哦,我不打仗我也知道大宋有几个名将,不吃喝嫖赌也知道吃喝嫖赌什么意思……这叫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我可不会一竿子打沉一船人,看见书生就叫书呆,就好比说武夫,也有温文儒雅的。”说完,看了展昭一眼,又转回头看赵普“虽然,大多数都是粗鲁的,呐,九爷。”
赵普嘴角抽了抽,心说,哈,书呆,你一天不说我会死啊?!
“哈哈哈。”那老头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对公孙道,“先生这话说得妙啊!”说完,转脸问展昭“展爷,您怎么还在这儿兴致勃勃地喝酒啊?楼上有瘟神啊,退避比较好呀。”
展昭微微一愣,问,“什么瘟神?”
“哎呀,你还不知道啊?”偷三蹭上去对展昭耳语,道,“您封的那个御猫,可是得罪了江湖上有名的五个侠客啊,尤其是那老五啊,修罗啊,退避比较好吧。”
展昭挑起嘴角一笑,道,“你可别小人之心,他才没那么小气。”
赵普不解,问,“御猫得罪谁了?”
“还能有谁?”偷三拍了拍自己身前的脚印,道,“锦毛鼠呗。”
小四子听到之后,转脸看公孙,问,“爹爹,金毛鼠是什么?毛毛是金色的老鼠么?”
公孙伸手夹菜,堵住小四子的嘴巴。
赵普听后从容一笑,道,“白玉堂绝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老头儿你可冤枉他了。”
展昭笑问,“九爷见过白玉堂?”
“救我兄弟的那人就是他,这次我兄弟无忧,我还没当面谢过呢,他会一路跟来,大概也是想看看我兄弟的案子解决了没有。”说着,赵普对着楼梯道,“都解决了,兄弟无忧,案情破获,大白天下。”
三楼之上,靠着窗边坐着一个白衣人,双腿随意地架在桌子上,手上拿着个酒杯正在临窗喝酒,他耳力甚佳,早听到楼下的对话了,无奈挑起嘴角,心说,这猫挺贼,看来是怕自己找他麻烦。
不过,江湖人未免也太小看他了吧,哪儿会有人那么小气,继续喝酒,又听到赵普说案子都解决了,也松了口气,果然包大人名不虚传!
想了想,他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来,打开看了看,收好,叫来小二。
“爷,您什么吩咐?”伙计过来,那人将一个卷轴交给他,道,“拿到楼下去,交给展昭。”
“是。”伙计点点头,拿着东西就下楼了,到了展昭他们的桌边,道,“展大人,楼上一个白衣人让我给您的。”
展昭接过了东西,是一个纸卷,就转脸看了偷三一眼,笑道,“偷三爷,要坐下一起吃么?”
“呃不用!”偷三赶紧就跑,心说哪儿有偷儿和官差在一起坐着吃饭的道理?心里嘀咕,原本被白玉堂一脚踹下楼,想要挑拨展昭跟他打一架出出气的,没想到两个都不中计……唉,空欢喜一场。
见人走了,展昭打开一看,就见纸上写着一首诗:
唐伯舍做一琴轩铭记
吾族系忠良
尚书拜中堂
未酬鸿鹄志
死亦愿未偿
速水但相思
来而焉不往
相见两重天
救世且当前
儿唐启拜撰
展昭看了看,递给赵普,赵普最怕就是这种诗啊词的,瞄了一眼就递给公孙。
公孙放下筷子接过来,打开一看,微微皱眉,“是墓上的碑文。”
“嗯,应该是抄录来的吧。”展昭道,“不过诗文不太通,似乎文笔不好。”
公孙转脸看展昭,就见他继续吃菜,还对他眨眨眼。
公孙心领神会,展昭其实看懂了,却故意装不懂……想起刚刚那偷三说的,楼上送来纸卷之人,似乎和展昭一样是江湖侠士,而且貌似展昭御猫的称号冲了别人名讳里头的鼠字。可见,展昭是有意假装自己不懂,这样就显得自己在才智上,逊了楼上那位一筹,好让对方出出气。
公孙点了点头,展昭这人性格真不错。
赵普见两人打哑谜,也懒得理会,坐过去,拆出蹄子里头的大骨头,用筷子捣出里头的骨髓来给小四子吃,小四子吃得眉开眼笑。
“书呆子,这上头写的什么?”赵普问。
“哦,是首藏头诗。”公孙说着,将纸一折,只留下诗文每一句的第一个字,道,“竖着念。”
赵普和展昭凑过去,就见写的是,“吾尚未死速来相救”。
“唉!”赵普点头,“这个巧妙啊,可这是墓上的碑文啊,哪儿有死人说自己还没死,要人来救的?”
展昭也点头,道,“不过先生真是高才啊,一眼就能看出这藏头诗里的奥妙来,了不起。”
公孙有些无奈地看展昭,展昭显然是说给楼上人听的。
再看楼上白衣人,靠在椅子上喝酒,有些好笑地摇头,自言自语道,“贼猫,装什么。”
“尚书拜中堂”赵普又看了一眼,道,“中堂不就是宰相,大概是包相吧,或者王丞相,展兄,拿回去给包相吧。”
“嗯。”展昭点点头,折起来收好,笑道,“这若是冤案,还真要谢谢这位送诗来的大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