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跟这种仆人废话的目的是要落在众人的后面。这些降头师很变态的。万一在他藏宝的地方有什么鬼啊怪的,那可乖乖不得了。他敢跟鬼打架,却又极其怕鬼。
老头还处于极度脑残状态,一点花招没玩,甘心自觉的将他收藏的财宝交出来。其实也没多少财宝。三十万美元现金。一大包印尼盾,包是大小。另外就是一布袋宝石,还有六块翡翠原石及一小袋钻石。
那个布袋大约是能装十五公斤米面的纺织袋那样大。宝石也没装满,只三分之二袋左右。里面红、蓝、绿各种宝石都有。小布袋大约三十三开书本大小,钻石也只有三分之二袋。这些可能就是老头说的好东西。
迅速撤离,九个人还是乘那两辆车一阵狂飙,一小时后看到一家宾馆。不管了,先睡觉。
这一觉睡到中午才醒。吃过午饭后,大家都到张秋生房间分赃。吴烟说:“这些印尼盾就做这次旅行的公用开支。三十万美元,九个人不太好分。大家看这样好不好?张秋生拿十万美元出来。这些宝石与钻石及翡翠原石就归他了。”
张秋生的眼睛翻得要多大有多大,说:“这你们可吃大亏了。翡翠原石嘛,这个说不准,就不说了。这些宝石与钻石可了不得。”
嗐,没什么了不得。反正都是赃物,汤里来水里去,又不是给外人得去了。咱们自己人,好说。
大家都认为应当给张秋生,何况还要他出十万美元呢。这些弄钱的点子都是他想出来的,不给他给谁?再说了,他家开珠宝行,给了他也算没糟蹋这些好东西。
这事就算这么定了。下面吴烟又说:“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去找那个欠债的主儿;第二我问了那老头,请他杀我们的是一个叫潘祚富的商人。地址在这儿,你们都看看。”
大家传看地址。张秋生没看,他正在用强光手电与放大镜看一块翡翠原石。这家伙的德行大家都知道,也不强求他记地址。
吴烟又征求大家意见:“现在是先去干正经工作。还是先去拜访这个潘祚富。”
当然先去找潘祚富了。要搞清他为什么要杀我们。总不能不明不的地处于高度危险中干工作吧?谁知道他会不会又来一下?南洋的降头师很厉害的,神出鬼没专干一些鬼鬼祟祟的事,防不胜防。
那好吧。吴烟决定先去拜会潘祚富。找了一辆的士,将地址给的哥看了。张秋生与宋念仁坐在的士上,的士在前面带路。那两辆车跟后面。
车渐渐出了城,又行了很长一段路。这条路上没有公交站牌,也没有路牌。反正没有任何文字,张秋生无法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车子拐进一条小路,再行了约就说到了。
九个人进了一个小茶棚。对面是一个庄园的大门。九个人纷纷用神识或真气向庄园里面探测。感觉这个庄园很大,占地大概几百或者上千亩。里面有很多房子,有中式也有西洋式。还有假山、小桥、流水等等。
大家正在打量这房子。天色突然一变,大团的黑气从庄园中涌出来。李满屯取出钉钯,孙不武取出铜尺,吴烟等人也立即取出飞剑。
张秋生将宋念仁拉过,躲到后面。再一看,茶棚老板早就不知去向。放出真气向四周打探,左右隔壁所有的商铺都已悄悄关门,连老板店员都全无踪影。
张秋生想起来,那的哥没收钱就走了。一切全在敌人的算计中,连我们所住宾馆他们都找到了。马仔扮王二小就在宾馆门外,等着给我们这样的日本鬼子带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我们像待宰的羔羊,糊里糊涂跑上别人的砧板啊。
可以肯定,那老头的脑残散药效过去了。他向那姓潘的鸟人提供了我们这些人的情报。姓潘的这才针对我们制定周密的捕杀计划。我们傻呼呼地睡了大半天才起床,刚好让他们有时间从容布置。
唉,心太软啊。要是给那老头的药下猛点,让他下半生都当重度白痴就没这些麻烦。可是药下猛了,他脑袋里一团糨糊说话也不清楚了吧?那就无法准确抄家了。既要长效又要不特别白痴,这是一对矛盾,有时间一定要好好琢磨。
张秋生心里胡思乱想,手上却一点没停。他将宋念仁拉到那七人身后。阿仁不是修真人,连真气都不能外放,可不能让那些污七八糟的黑气伤了。又低声叫阿仁将屏蔽符开启了。
然后跑到吴烟身边。七个人现在排成一个人字形的阵势。首当其冲的是吴烟。与吴烟稍后一步的是李秀英与孙妙因,在她俩之后一步的是华寒舟与韩冠阳,再落后一步的是李满屯与孙不武。
这七人中吴烟打架不如男生,但道行毫无疑问数她最高。此时她右手持剑前伸指向对面庄园上空,左手微举掐着剑诀,口中念念有词诵着咒语。其他人的姿式都与她一样,只是李满屯的钉钯这样举着特别滑稽。
张秋生将短剑套到吴烟的脖子上,希望以此能减轻邪祟与阴气的攻击。剑柄坏了后,张秋生也没修理,而是找了一根细绳穿起来。他觉得这个护身符很好,比那些什么玉啊金啊要实用的多。真要遇到打架,他反正还有水果刀。
做完这些,张秋生牵着宋念仁的手悄悄往后退。一直退出茶棚的后门,才转身开启隐身诀。他掐得是手套上的隐身诀,吴痕做的戒指上的隐身符,张秋生怕不管用。
宋念仁不知秋生牵着他的手干嘛,回头看看不见秋生的人而手明明是牵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