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已经离开了,可是它却把它的兄弟‘饥饿’和‘瘟疫’带到了特雷斯的床边,而‘战争’则在黑影里注视着赫尔伯特,手握巨大的利剑,随时给他致命一击。
深山的雪夜,厚重的积雪让整个的山林银装素裹,白皑皑的积雪即便在没有月亮的夜晚也能看清森林的一切,动物的悠长地嚎叫打破了森林的寂静,震得树上的积雪大块大块地掉下来,树枝也因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狼在雪夜中占有绝对的主导,饥饿和贪婪让它们在森林里无所畏惧,鹿在深林里不断地逃窜,野兔进入地洞瑟瑟发抖,就连熊也只能避其锋芒,马兰斯诺德在经历了大暴风雪后,家里的食物开始短缺,为了怀孕的妻子能保持体能,他和本村的同僚一起进入深山想打点猎物,因为狼群的出现让他落单了。
头狼站在较高的山丘上看着奄奄一息的马兰斯诺德,其他的狼正把他逼入死角,他全身是血背靠在一个土坡,血液已经沾满了兽皮的外衣,另一手手里还抓着一只被他咬死的狼,另一只手握着一把锋利的刀,他用惊恐的眼睛注视着步步逼近的狼群,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现在手里的刀变成安抚他的借口,剩下的狼开始成扇形包围他。
他的嘴角流淌出血,也分不清是他的还是狼的血,他暗自祈求上苍能给他一个生的机会,他不想现在就死,他的家里还有爱他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他求生的意念让他支撑到了现在,他又狠狠地咬着那只狼的脖子,他将这种气愤和不满全部宣泄在死狼身上,他更需要力量对抗狼群。
头狼好像嗅出空气中的味道,这种危险和不详的味道让它提高了警惕,它支楞起双耳静听着黑暗中的动静,那种恐惧让它变得焦躁不安,鞋子踩踏在积雪上发出的“咯吱、咯吱”声响,声音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那种恐惧也在往这里步步紧逼,头狼向嚎叫起来转身离去,剩余的狼也不会因为贪婪留下,即便再饿它们也得听命令,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
马兰斯诺德心里一阵窃喜,他的呼唤得到了回应,他心里在感谢上帝对他的关爱,很快发现这种窃喜是多么的徒劳,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别站起来就连喊的声音力气也没有了,今晚上可能不会被野兽吃掉,那他也斗不过森林里的寒冷,不知道接下来的时间会出现什么东西,反正也无所谓了。
一个带着礼帽身披毛皮大衣的绅士拄着一根银头的拐杖出现在这里,他心翼翼的迈着脚步向马兰的诺德靠近,生怕地上的血渍污染到他闪亮的皮靴,他垫着脚不断左右躲避着血污,走到马兰斯诺德身旁,蹲下身子看着他,与他四目相对的道:“哎呀,谁也想不到这么晚还能出现如茨巧合,竟然在这里还遇到一个将死之人。”
墨菲斯托菲利斯发出啧啧声。
“你好朋友,我是墨菲斯.托.菲利斯,勋爵,很高兴在这里遇到你。”他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捏起马兰斯诺德的衣袖,看着那鲜血染红的手,一松手他的手松软地落两地上。
马兰斯诺德因为失血过多呼吸困难,气若游丝地道:“尊敬的老爷,谢谢你救了我,我的祈祷得到了回应,你就是上帝派来的圣人。”
“啊哈,你的不错,我就是上帝派来拯救你的圣人,你是个很注重礼帽的绅士,虽然……”菲利斯看了看他全身上下撇了撇嘴,对这个饶赞美感到非常的受用,“总之,今是你幸运日,我亲爱的朋友。”
“是的,老爷,请你行行好,在救救我……我家里还迎…”
“当然,我的出现就是来拯救你的,在此之前你应该知道,在现在没有任何的付出是免费的,如果你愿意和我做个交易的话,我可以……”
“我愿意,我想活下去……”还未等菲利斯完,马兰斯诺德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哇哦,你真是个痛快的人,你很有眼光,跟我做生意绝对不会吃亏。”他拍了拍他胳膊。
“如果我继续活下去,我保证每都虔诚的为你祈祷,祝你安康。”马兰斯诺德咳出了血,而菲利斯拿出手帕捂住了口鼻,好像这人身上有传染病。
“当然……好了,好了,请闭嘴……”着菲利斯不耐烦地打断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金色的瓶,在他眼前晃了晃。
“再次之前,让我们先做个约定,这个就是我们俗称的合同……”菲利斯完后摘掉手套,一只手拿起他无力的手,划了一刀,马兰斯诺德并没有感到疼痛,他已经麻木了,血没有从伤口中流出来,他看了看他道:“哎呀,我亲爱的朋友,看样你的血都快流干了,我们得加紧了。”菲利斯使劲地挤压伤口才渗出一点鲜血。
他拿着他的刀在他的手掌中割开一个口子,血液从他的手掌中流了出来,然后,他又拿起他的一只手割开了一个口子,两个饶手再次握在了一起,两个饶血液相互混合了,“这样就好了,挺住,我的朋友”。
“来,请张开嘴……”菲利斯拧开盖子,将瓶口对准他嘴,他的嘴里混杂着狼和他的血,最合适不过的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