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动作明显迟疑了下:“宋氏?”
笑怡单手捂着脸颊,她的左眼皮跳得厉害。
“或者安氏他们。”
“这个,还真得再查一下。先歇着吧,明天就有结果了。”
然后她被身边的人抱起来,四爷再次展示了他的言而有信。虽然没有折腾到天明,但却也比平日要猛烈许多。
“爷,真得仔细查查。”
“你还有心思想那些。”
“啊。”
红罗帐内发出女子的吟|哦,笑怡很快就没心思去想其它。浮浮沉沉之间,她只记得自己明天一定要好好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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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杏,把院子这几个月的采办事项拿来。”
心里搁着事,笑怡睡得并不安稳。
等四爷一早上朝,她揉着酸痛的腰爬起来。防微杜渐,现在是非常时期。
宋氏的态度很不对头,老实了这么多年,平常只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怎么昨天,就突然敢大声说话。
以她的经验,事出反常必有妖。
“主子,大喜。”
“哦?”
笑怡抬头就看到一脸喜色的鼓瑟,这几年不再做事的乌嬷嬷站起来。
“一惊一乍的,在主子面前怎么这样。”
“嬷嬷无妨,有什么喜事,说来听听。”
“是主子的侄女,小格格被撂了牌子。老爷和福晋的信传了进来,奴婢就想着快些告诉主子。”
这样,笑怡舒了一口气。
乌拉那拉家,她加入了皇家。那哥哥的女儿不可能再做皇子或宗室福晋,乱了辈分不说,实在是太扎眼了。
那小丫头在最后一关呗撂牌子,肯定能选得到好人家。而且,有阿玛和哥哥撑着,她也不用太过委屈自己。
“的确是好事,只是也别太过声张。”
鼓瑟捂住嘴,神色间有些讪讪的。
“奴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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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额娘请安,可是有什么高兴事?”
“你郭罗玛法家的表姐被撂牌子了。”
瑶儿有些错愕,随后就反应了过来。
“表姐肯定高兴,额娘,女儿亲自下厨,做几个菜庆祝下。”
“那额娘可有口福了。”
高兴劲过去,她继续投入查账中。
刚分府时她就立下了详细的规矩,但凡进出必须有腰牌。而且专人也会记录,即便这些记录一时没用,也有点震慑作用。
而现在,她有预感,总会帮上忙。
一页页的翻着,相关人员一般不会变动。一模一样的名字,其实很好翻阅。
第一本没差错,第二本依旧没有。
伸个懒腰,刚想喝口茶,进来的吹笙却有些惊慌。
“怎么了?”
“主子,没事。”
左眼皮又跳了起来,吹笙跟着她许多年,上次这样惊慌,还是十几年前,十四阿哥说她是妖怪时。
“又有人说我是魑魅魍魉?”
“主子别听那些人瞎说。”
吹笙说完捂住嘴巴,满脸沮丧。明明乌嬷嬷让她不要那么嘴快,早上鼓瑟刚犯了一次,现在又是她。
“哦,都说了什么,给我听听。”
看她面有难色,笑怡侧头,朝晃动的帘子处喊了一声。
“嬷嬷,出来吧。”
从里面走出来的正是乌嬷嬷,她脸上有了褶子,满脸关切和心疼。
乌嬷嬷的忠心不用考虑,两辈子她全心为她考虑。这是这次,她做的实在有些过了。
皱眉,她无奈了:“嬷嬷,我现在是二十五,不是五岁。”
“可格格哪能听那些污言秽语,老奴会找出那个细作。”
“我什么没经过,这么点事还难得倒。你来说吧,怎么回事?”
乌嬷嬷跪在地上,头一次她家格格没有叫她起来。看来这次,她的确是生气了。
可她就是想护着格格,让她的日子,像在乌拉那拉府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哀愁。前段日子格格忧心了半个多月,好不容易才消停两天,那些人又在暗处兴风作浪。
“格格。”
笑怡扶额,拍了下桌子:“说啊。”
“是街上传言,主子和其它几位福晋都是妒妇,害的皇家子嗣不丰。而且尤其是主子,肆意欺压玩弄府中的侍妾,让他们不得与爷相间。”
“格格,其实传的也没那么厉害,就几个人知道……”
听着吹笙和乌嬷嬷吞吞吐吐的话,笑怡大概知道外面在说什么了。
“额娘,你……嬷嬷,不是让你瞒着额娘么?”
弘晖馒头大汗的跑进来,眼中全是担忧。在他身后跟着一条小尾巴,正是弘晨。
看着面前的两个儿子,什么皇家子嗣不丰。她的这俩儿子,比上辈子四爷除了弘晖之外的九哥阿哥加起来要好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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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你没事吧?”
十三和十四围上来,宿醉过后,他们已然是好兄弟。
四爷摇头,神色间不置可否。
“弟弟帮你查下,是哪个嘴碎的奴才乱嚼舌根。”
“是啊,俩侄子好好地呢,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翻阅着内务府的升迁记录,四爷仔细的查找着其中的端倪。
“安管事负责宫中奴才们四季衣物采办,而布料,是钮钴禄·棱柱家的绸缎庄所提供。”
顺着这条线,他直接查了下去。
安家与宋家同在内务府,两者之间,隐约竟然有那么点联系。再结合宋氏的态度,一切几乎就水落石出。
“四哥,你怎么了?”
将两处抄录下来,他的肩膀就被两位弟弟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