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纵观风云变幻,人们得出了一个结论。
坏人变好,不一定会拼命做好事。
但好人变坏却一定会做尽坏事。
而比后者更可怕,就是饱读诗书的好人变坏,他们的战斗力才是最强的。
现如今的王贵,虽然谈不上坏,却也大差不差。
他深刻的记得昨日那名前辈的话,溜鸟打架玩女人,身为纨绔的快乐不就是这样?
只是,王贵掂量了下自己,却发现似乎不能全部套用。
要说溜鸟……
他低头看了看,有点难为情。
可是、打架?
自己这幅小身板还是算了吧!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刘全那样,生的人高马大,一看就让人望而生畏。
至于玩女人?
嗯……
还可以。
女人最多的地方,不外乎青楼之所。
但去那地方要钱的,但王贵身上的银子本就不多,昨日又大醉一场,已然所剩无几,并且他爹王常贵也不曾给银子,总不至于去偷吧?!
那也太下作了。
王公子自问要做纨绔,哪有当贼的道理。
只是正所谓没钱难办事。
该怎么办才好呢?
王贵思忖片刻后,猛地一拍手,他有办法了。
当就完事了!
……
半个时辰后。
京城最大的许记当铺。
王贵拍了拍背着鼓鼓的腰间,满意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脸上的得意洋洋,丝毫不加掩饰。
老爹啊老爹,你太小看孩儿了。
不给钱是吧!
孩儿还能被难住不成?
这时候,蹲在当铺外的乞丐瞧见了他,纷纷围了上来,眼神中充满了热切。
他们认得王贵,以往这位京城风评甚佳的王家大少,那叫一个品德端正,心地又善良,每次见到有人行乞,丝毫不会吝啬施舍。
甚至还有一些乞丐得知王贵的踪迹,还吆五喝六的喊上许多同行,不掏空王贵的腰包誓不罢休。
然而……
那是以往!
现在的王贵已经走上正途了,他只是撇了一眼这些行乞的乞丐,眼中就闪过了不屑。
“哪来的穷酸臭乞丐,看着真让人恶心,也敢在本少爷面前放肆!”
说话间,语气毫不客气,纨绔恶少的气势展露无遗。
乞丐们都懵逼了。
他说啥?
穷酸臭乞丐?
恶心?
这还是乐善好施的王少爷王贵吗?
乞丐们认真的打量王贵,脑袋有些转不过来,管他呢,要就对了。
“王公子,你行行好,我三天都没吃饭了。”
“王少爷您赏点银子吧,我等行乞不容易啊。”
王贵嗤笑一声,真当他王少爷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赶紧滚!本少爷没钱!”
说着,王贵直接一脚踹了出去,将凑的最近,叫的最欢的那名乞丐踹的是四脚朝天。
临走,他还呸了一口唾沫。
有手有脚做什么不好,非要当乞丐!
贱骨头!
呸!
本少爷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
乞丐们一哄而散,再也不敢提行乞之事,甚至还有的指天怒骂,数落着王贵的恶行,根本就不配言善。
对此,王贵不屑一顾,大摇大摆的向着青楼而去。
而待他离开后,王家的家丁们纷纷赶了过来,直奔许记当铺而去。
在得知了王贵究竟当了多少东西以后,他们也都懵逼了。
“不行,得赶紧通知老爷,少爷他犯大错了!”
……
王家。
王常贵听完家丁们的话,气的脸都黑了。
“你们说这逆子把京城郊外的一千亩良田全都低价典当了出去?”
“还有一家酒楼也被他给抵押给了人家?”
家丁们哭丧着脸道:“还不止呢,少爷把咱们王家的祖宅都折出去了!”
“什么?祖宅都被当了?”
王常贵听到这话,顿时怒火攻心,这逆子怎么敢!怎么敢啊!
这时候,又有呼声从外面传来。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少爷他疯了啊!”
一名家丁慌不择路的冲了进来,头发都披散了下来,光着一只脚,鞋子都跑丢了。
王常贵忍住胸中怒意,大声吼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家丁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少爷……少爷他……”
王常贵一拍桌子,咬牙道:“这逆子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家丁喘了口气回道:“回老爷,少爷……少爷他到了怡红院,把典当来的钱,全都撒了出去,把整个怡红院都包了下来,说是为了庆祝自己迷途知返,幡然醒悟啊!”
“什么?”
王常贵原本气的发黑的脸,猛地变得涨红,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黑,竟然直接昏了过去。
“不好、老爷被气昏了,快掐人中啊。”
片刻后……
王常贵颤颤巍巍的睁开眼,右手止不住的颤抖。
逆子!
“逆子啊!”他看了看围上来的家丁,挣扎着怒吼道:“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把少爷给我抓回来,那青楼是何等腌臜之地,万一让他染上了花柳,我老王家如何开枝散叶!”
家丁们哪敢多言,拔腿就冲了出去。
原地,王常贵双手颤抖,端起了一杯茶,想要送到嘴边,却全都抖在了衣服上,形成巴掌大的水渍。
作孽啊……
我王常贵自问虽然刻薄了点,可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也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