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虽然看着刘全熟悉,却死活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毕竟昨天晚上他喝的太多,脑袋里昏昏沉沉,死活认不出来。
刘全虽然表现的十分平淡,像是第一次见到王贵的样子,但他心里却忐忑不安。
这会儿功夫,他已经注意到王贵的奇怪眼神了,脑袋里不禁犯难,该不会是被认出来了吧?
若是这样的话,那麻烦可就大发了。
他甚至想到,只要王贵认出自己,断然会把事情经过全都想透,说不得还会把此事告之其父王常贵王员外,到时候开辟南方市场一事还能成吗?
肯定不能……
念及于此,刘全心里琢磨了起来,要不要把王贵给绑了,直接带回杜家村,等事情结束以后再放他回去呢?
然而就在他动起了念头的时候。
王贵却冲他行了个礼,恭敬的道:“想必您便是刘全刘老师,学生王贵见过老师。”
刘全和自家师尊相交莫逆,且又是教书的先生,自然要以学生自称。
并且,也许是因为那莫名的“熟悉”感,王贵的态度很显然较为亲近。
听到这话,刘全松了口气,也冲他和蔼笑道:“不必多礼。”
杜慎将两人的举动看在眼里,也是放下心来,神色颇为怪异。
看样子,自己这小徒弟不仅没认出来刘全,反而还有利与两人关系进展了。
啧……
所谓认贼作父,也不过如此吧!
杜慎暗自摇了摇头,便冲几人吩咐了几句,却是要离开了。
只听那毛驴打了个响鼻,嗤出两行白气,然后便拉着架车,向着杜家村的方向赶去。
……
夕阳西下。
日暮西山的时候,他们终于回到了杜家村,来到了书院。
近些日子书院的设施在逐步建造中,再加上新添了近百名乡亲,闲下来的时候也会过来帮忙,所以进度却是加快了许多。
不说别的,最起码杜慎不用回那三间破败私塾继续住了,而王贵到来以后,也能一起住下。
这时候,张灏和徐鹏举也出来迎接。
“徒儿见过师尊,见过刘老师。”
刘全欠身表示还礼,而赵秀和王贵也向着张灏行了一礼。
“见过师兄。”
张灏看着刘全,心中疑惑不解:“师尊,这位是?”
“他名王贵,是为师新收的徒弟。”杜慎笑着摆手,把架车从驴身上卸下,然后牵着驴冲张灏吩咐道:“王贵初来书院,你可别怠慢了,先去安置好住处,待再晚一点咱们一起吃个便饭。”
说着,他便牵着那头驴向棚子处走去。
这头驴是英国公张懋送的那头,脾气虽倔却也通人性,平日里不让旁人近身,只和杜慎接触,因此这牵驴放驴的事只能自己亲自动手。
待杜慎走后。
张灏知道了王贵的身份,态度十分热情,温和的笑道:“师弟一路颠簸定然是辛苦了,为兄这便带你去住的地方。”
说着,他伸手从王贵手中接过包袱,替他拎着。
王贵心中感动,拱手道:“劳烦师兄了。”
徐鹏举打量着这位师弟,好奇的问道:“不知师弟是京城哪位世家的子弟,观师弟气质不凡,想必定是出身名门吧。”
他这话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性格使然,随口一说而已。
可王贵却羞愧不已,心想着几位师兄的身份都是武勋贵族出身,自己虽然出身富商之家,但地位却并不高,一时间有些自愧。
“师兄有所不知,师弟并未出自名门,而是富商之子。”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
徐鹏举听了,不禁没有露出轻视,反而若有所思的道:“师弟姓王,可是那首富王常贵的独子?”
王贵点头承认:“家父正是王常贵,只是首富却不敢当。”
他说的是实话。
王常贵虽然明面上是首富,但背地里比他有钱的并不是没有。
徐鹏举眼珠子一转,揽过王贵的肩膀,笑眯眯了起来:“师弟啊,你知不知道,咱们这位师尊有天大的才能呀。”
王贵疑惑点头:“却是知道的,只是师兄为何如此发问?”
徐鹏举用余光扫了扫周围,见自家师尊不在,悄悄的道:“你初入师门,师兄也不拿你当外人,实不相瞒,为兄这里有几颗白菜……”
咳咳……
很显然,杜慎去京城的这段时间,他又从蔬菜大棚里顺走了一些。
至于原因……
无外乎他上次鼓窜朱厚照偷来的白菜又死求了。
但这次徐鹏举却犯了难。
因为那些白菜都长大了,不像以前偷了也就偷了,不容易发现不说,也没长大,就算是杜慎追究起来,也不会太过责罚。
可白菜长大后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两只拳头那么粗,长得又绿油油的,挖走后就是一个大坑,就算是眼神再不好也该发现了。
徐鹏举敢打包票,只要自家师尊去一趟蔬菜大棚,肯定能看到,继而联想到是自己干的,到时候还能轻饶了自己?
当然不可能!
故而。
他眼珠子一转,心里就泛起了坏水。
嘿嘿……
师弟啊师弟,师尊刚收你入门,就算你犯下点错误,也只会训斥几句,肯定不会责怪,这样一来师兄也能托你的福,度过此劫啊……
“师兄的意思是,想要卖给师弟一些白菜?”
王贵很不解,看徐鹏举的眼神也变得怪异了起来。
徐鹏举赶紧摇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