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笙无奈闭嘴,朝着头顶翻了个白眼,明明你问我的。
不说话叫无视公堂,说话又成了藐视公堂了,还让不让人活!
谭功才瞧了瞧下立一旁的衙役道:“你说!”
听大人问话,衙役连忙恭敬回答:“回大人的话,今晨一早,丽春院来人报官,说是钦天监监正刘大人,于昨夜在丽春院内死于非命,被溺死在房间的木盆里,同样还有丽春院的老鸨王妈妈,也是同样的死法,有人曾亲眼看见,有两个人一同进了王妈妈和刘大人死的那间屋子,其中一人正是她!”
花笙听着那衙役的话,不免心头大惊,在将军府时,不是说只有王妈妈死了么?怎么如今又多出来一个钦天监刘大人?
而且,她明明是化妆成男人的样子去的,就连那王妈妈都没有认出来,更别说那些离得远的人了,这分明就是诬陷!
“证人何在?”
“就在堂下!”
“带上来!”
“是!”
花笙:“…………”
谭功才一直不准她开口说话,花笙便只能在一旁默默跪着,看着衙役进来出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只见得堂外走来一个玉面小生,不用回头看,光是闻着那味儿,就知道一定又是方才在将军府指认她的小倌。
看着上堂来的小生,谭功才问:“下跪者何人?”
熟悉的问话,熟悉的套路,花笙想,照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她说话啊!
“回大人的话,草民叫罗白,乃是丽春院的一名……小倌……”
听闻此言,谭功才面上露出一丝鄙夷的眼神,居高临下,不屑的飘了他一眼,继而又问道:“你就是证人?昨夜你看到了什么,都如实说出来!”
“回大人的话,小的昨晚亲眼所见,她与另外一个男人,一同来了丽春院,在二楼包了间厢房,没多久钦天监刘大人也来了,后来王妈妈进屋去招待他们,大约过了有一个时辰,她和那个男人走了,却没见到刘大人和王妈妈,今早有人收拾厢房,才发现刘大人和王妈妈已经死了!”
听闻此言,花笙便再也忍不住了,这分明就是睁眼说瞎话啊,解释道:“你胡说!我从未见过什么钦天监的刘大人,也没和什么男人去过丽春院,大人!丽春院是什么地方,岂是我一个女人能进的去的么?还望大人明查啊!”
“闭嘴!本官何时让你说话了!掌嘴!”
谭功才怒道,一只黑头签从堂上扔了下来。
花笙猛然一惊,身子不自觉向后缩了缩,这特么还不让她说话了?
有冤不能伸,这下她总算是领教了!
眼见衙役捡起地上的黑头签,一步一步向她走来,花笙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只听得斜上方一个男人老成沉稳的声音:“大人,不可!”
花笙抬头,见那男人在谭功才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谭功才便又召了衙役回去。
花笙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个男人,一身素衣长袍,年纪与谭功才相仿,留着一撮小胡子,想来是个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