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北域武林,流转数则不世传说。
邓王爷,灭十酋,出手金银,一掌惊八方。
吹箫客,妩媚骨,惘川情天,靡音摄心魂。
琵琶女,动巧弦,相思海上,情思付瑶琴。
琴箫鼓,三音响,武林人不见,但留玄音名。
雪飘落,剑号邪,封鞘寻逆流,武林人不见。
半斜影,不留人,北域道人邪,剑锋几染血。
阴川谷,蝴蝶现,收钱买命客,金银遍川谷。
就在洛云襄还在客栈悠哉的时候,却不知道因为他先前的无心之举,在遥远的北域,有一桩相当大的麻烦即将找上门来。
“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幽幽,恍惚使人愁,经年旧时人,今非昨,竟成各,挥剑断红袖。”
兰漪·章袤君待着满身兰香悠悠来到阴川蝴蝶谷外,和之前在有间客栈不同的是,原先用以簪剑束发的位置,已经换上了根玉簪,相较于昔时,这位英俊的贵公子少了些许的冷冽锐气,看上去倒是温和了不少。
就在章袤君即将迈入蝴蝶谷时,蝴蝶谷内飞出一片红蝶,阻住了章袤君前进的脚步。
“四姐夫……”章袤君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四姐夫三个字一出口,红蝶随之消散远远飞去,谷内传声随之而至:“进入吧,章袤君。”
“唉,就为了这一句四姐夫吗?”章袤君摇了摇头,谷内之人已非第一次如此动作,他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径直走了进去。
但见阴川谷内,金银铺道,钱钞满河,像极了一个布满了财富的聚宝盆,而此刻,一个红衣金发的刀客,正坐在蝴蝶谷的最高处,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元宝,见章袤君走进来,随手抛下。
“为何啊,为何吾如此的不爱钱啊。”
“……”章袤君长叹道:“蝴蝶君,四姐不在。”
“这是态度。”被章袤君这么一说,蝴蝶君一挑额前的金发,自高处跳了下来。淡淡道:“章袤君,此次邀请你前来,吾是有一件事要问你。”
“我想也是。”
章袤君还记得,之前自有间客栈离开之后,公孙月便带着他来到了蝴蝶谷和蝴蝶君一会。章袤君于蝴蝶谷外,并未入内,所以并不知道公孙月和蝴蝶君说了什么,但很明显,公孙月离去的时候,蝴蝶君的心情很不好,这一点从蝴蝶谷内散出的刀气便可看出。
“最近可有什么猥琐的男人接近阿月吗?”
“呃,并无。”
“那是你们兄弟之情感情出了变故?”
“虽是各在一处,但也常书信往来,并无异常。”
“那……”
“或许四姐的变化,和有间客栈有关。”章袤君觉得还是不能让蝴蝶君继续猜下去了,不然天知道这位北域刀邪会想成什么样。
蝴蝶君眼中闪过一道冷光,章袤君从中看到了杀气,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杀气。北域的恐怖传说,第一刀客,第一杀手,虽说性子潇洒有趣,但手中的性命,刀上的血,又何时少了。
“有间客栈,在哪儿?”
“玄妙非常的所在,不在苦境之中。”章袤君说道:“我和四姐也是误入其中,掌柜的端上了三个菜,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四姐品尝之后,便有了变化,不过为未见其它异常,只是和你一会的时候……”
蝴蝶君闻言,眼中杀意再涨:“你,竟然让阿月在你之前先尝菜肴,若是有剧毒呢!”
几乎可以凝成实质的杀意,让章袤君瞬感压力。
“吾……”
“还好阿月仔没出事,否则!”蝴蝶君冷然握拳,无形气劲扩散,一旁的树上枝叶顿时化作齑粉。
“告诉蝴蝶君有间客栈的所在。”
“太平镇往西十里处,我和四姐便是在那里进入的有间客栈。”
“好!”
红蝶伴身,刀者怒气隐而不发,径直往太平镇而去。
有间客栈,敢对阿月下手,你们引动蝴蝶君的杀机啦!
“倒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蝴蝶君。”蝴蝶君离去之后,章袤君方才感觉压力稍减,“洛云襄,期待你能抗下来自北域的礼物啊,哈。”
章袤君相信,只要蝴蝶君想,总会找到有间客栈的大门,届时……
“那画面,令人期待。”
自北域远道而来的礼物,正往太平镇而行;而此刻的有间客栈之内,又迎来了一位客人,一桩生意。
“智比天高北川府,神谋奇略破千军,北川府之主驾临,让吾这间客栈,蓬荜生辉。”
从客栈门口,跨门而入的人,是一名一身白袍,头戴文冠,不怒自威的白须老者。
“有雅客时常惠顾,间文栈总是欢迎,有间客栈,掌柜巧思,亦令人赞叹。”北川炼亦是夸赞道。作为淮域北川府之主,在当今武林道上也算有名声的人物,有人认识自己,北川炼并不觉得意外。
“不知府主要用些什么?”洛云襄微笑着道,随后又向佾云道:“跑堂人,去后厨将吾今上午新摘的龙眼端出,让府主品尝。”
佾云无言点了点头,往后厨而去。果园权限未开,洛云襄自然不可能去摘什么龙眼,但当佾云走入后厨时,却已见得一盘龙眼摆放在后厨的桌上,这样的事他这段时日已见的多了,并不意外。
听闻龙眼二字,北川炼的眉头不动声色的跳了跳,但随后,他的目光便已被佾云吸引。
“客栈跑堂,便有不凡身手,掌柜客栈当真是卧虎藏龙。”
“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