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双途川,川分双道,一道白水,一道黑河,是为阴阳双途。
白水边上,一所崭新的茅屋不知何时搭建了起来,原本的双途川上是没有这户人家的,只是前几日,有人斥重金请了工匠来搭了这所茅屋。
而茅屋内,问奈何悠悠转醒,干咳了两声,一旁名唤荧祸的孩童连忙端上了茶。
“问奈何,你……”
“我,无事。”问奈何轻咳了两声,茶水入喉,苍白的脸上缓缓有了几分血色,“疏楼龙宿,儒门龙首,不愧是一人创下偌大势力之人,不凡也。”
“那人,还会来找我们麻烦吗?”荧祸看着问奈何,稚嫩的脸上满是担忧;那个浑身珠光宝气,夺目的有些俗气的人,很厉害,至少荧祸是第一次看到能把问奈何伤到这般地步的人。据说那人手底下还有不少的人,如果那人再来……
“问奈何你……”就在荧祸胡思乱想的时候,只感觉一只温暖的大手覆盖在了他的头上。
“汝是在担心,吾会输?”
“不,不是。荧祸连忙摇头。
“哈,儒门之内,皓首穷经者十之有三,空谈弄墨者十之有三,顽固迂腐者十之有三,剩下的十之一,又多的是有能而无德之人,不足为虑。”
儒门,三教,何时又在问奈何眼中啊。
闍城圣殿,战火仍在继续,蜀道行、四分之三、洛云襄三人联手,对上嗜血者之王——西蒙!当世最顶尖的四名(?)高手,招未发,却是皆知生死只在一瞬之间。
“杀!”银枪合一动银芒,只见驱魔银枪盘旋于四分之三手中,下一刻,已化一点寒芒。
于此同时,侠刀无言,侠刀出鞘,浩然正气萦绕刀刃之上,只见蜀道行身形一闪。一左、一右,枪至、刀至,两大高手联手第一招,便已尽封西蒙退路。
“来吧!”杀相现,邪刀出,面对两人围攻,西蒙仍不改嗜血者之王之骄傲姿态,邪刀蕴含无匹邪力,只闻数声碰撞,蜀道行、四分之三已是交错而过,西蒙仍是傲立未倒,只是手握着邪之刀的手上,鲜血流淌不止。
“驱邪银枪,哈。”曾吸食过无数人血液的嗜血族之王,看着自己不断流淌的血液,轻笑了一声,满蕴着轻蔑。
果然千年树汁对于嗜血族之王而言,还是效用不大,那只能看四分之三了,不过西蒙也不该这么弱,此刻的四分之三还没有升过级,就算和蜀道行联手,也不该一击就让西蒙负伤至此……
洛云襄在一旁观察着战局,心中暗暗计算,随后又看向一旁的襁褓和柳湘音。
邪之子提前出世,这莫非便是代价?西蒙消耗过度?
就在洛云襄思考时,静立的双方,战局再开!
“来啊。”邪之刀瞬动,快如流星疾雨,飞光萤火,蜀道行横刀应招,却见西蒙以蜀道行回击之巧劲纵身,避过四分之三攻势,脚步轻挪、身影骤闪之际,再现阇皇血焰,直逼三人。
纸扇动,刀气出,银枪回荡,然而西蒙似心有决断,阇皇血焰势若焚山煮海,源源不绝,直扑三人,面对嗜血一族诡异奇火,三人不敢大意,全力以抗,就在此刻,却见血焰阻断,西蒙卷起柳湘音、邪之子,消失于闍城圣殿之中。
“想走?!追下!”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既然谋划了这一场大战,洛云襄又岂会让西蒙轻易脱逃,三人随即追下。
而就在此刻,闍城外的混乱战局,察觉西蒙发出的信号,禔摩冷冷一笑,细剑急挥,极招再出:“神魔斩!”
森寒的剑气,携带足堪斩破万物的强大威力,傲笑红尘不敢大意,傲笑红尘剑急舞,绝招上手:“红尘一步终!”
极招碰撞,剑气迸溅,交手的二人各自添创,然而禔摩身具不死之身,剑气无损,见机化光而去,紧随西蒙消失的方向而去。
随着西蒙、禔摩的先后离去,余下的闍城一众嗜血者,仿若疯狂一般,攻势开始变得杂乱起来,招招搏命;袖权、任飞扬对上昔日的邪能境大将,虽稳占上风,然对方忽转搏命攻势,任飞扬一时大意,顿入险境。
“破雷令·扫!”
袖权极招出手,扫退罗修王,任飞扬方才险象环生。
“就算你救了我,本少爷也不会感激你。”
“无聊,他们攻势已乱,吾来抵挡,你趁机斩首。”
说完不待任飞扬回答,袖权双手尽纳众敌,豪气无双。
“哈,没有你,本少爷也能赢啦。”虽是嘴上如此说着,但巨剑嚣狂已是攻势转换,直取嗜血族要害。
“有劳你们三位困住他们。”经过一番激战,嗜血族一众贵族已是死伤惨重,半分之间心忧追下西蒙的四分之三,无意再作拖延,朗声道:“剩下的敌人不多,子弹应该刚好够。”
“好。”杜一苇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南柯补梦和镜玄宗,“有劳两位助我。”
杜一苇意识能力可组建无形的意识壁垒,但仅凭他的能力,想要困住剩下的一众嗜血者贵族仍是有些力有未逮;另两名意识能者也不拖延,手搭在杜一苇肩上,意识之能注入杜一苇体内。
杜一苇尽展己身意识奇能,无形壁垒形成无形监狱,将嗜血者困在其中。
“打靶子咯。”一声轻笑,半分之间取下身后始终没有使用的西洋猎枪,瞄准了无形监狱之中的嗜血族,随后枪口吞吐火焰,被暗炎枪喷出的退魔火命中的嗜血族无一侥幸,尽数化作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