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落日的余晖散发着最后的光芒,渐渐退出了人们的视线。
“慕丫头?”
牧袁原以为慕子期和老大会和好,但是看她此刻的表情,不仅没有和好,反而闹得更严重了。
慕子期强扯出一抹毫不在乎的微笑,“牧大哥,不管如何,还是谢谢你了。”随后把手机还给了他。
其实厉少璟已经软了态度,还答应给她奖励。她若顺水推舟提出要见夏睿一面,想必他也不会拒绝。
只是……手机里传来的那道女声,还有她话中显而易见的深意……
不能怪她想象力丰富,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洛杉矶那时已经入夜,她似乎打扰了那对狗#男#女的美好夜晚。
她对厉少璟明明没有半点感情,可是听到他和别的女人同睡在一张床上,做着那一个礼拜里他一直对她做的事情,她就从心底里恶心,厌恶,犯呕。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嫉妒厉少璟身边的女人。因为他抛下了她,却和别的女人滚起了床单。
他囚禁她,折磨她,蔑视她,让她的身体和心灵受尽了苦痛。
最后,他却在洛杉矶美人在怀,逍遥自在……
凭什么他们男人左拥右抱就是“fēng_liú倜傥”,让人称颂。她们女人多了几个男性知己就是“水#性#杨#花”,不知羞耻?
之前,慕子期还傻傻的以为,只要她按照夏睿的提议去做,她会让自己这段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慢慢变得幸福起来。
但是她错了,大错特错。
她完全被自以为是蒙蔽了双眼,看错了厉少璟此人。
如果说他对许欢颜的怀念就是找一个又一个与她相像的女人滚床#单,那么他也不过是用他的实际行动来诠释“渣男”二字罢了。
晚饭,慕子期一口没动。
牧袁知道她今天心情不好,遂特意跑到楼下求情。不过,由于职权分割的过于清楚明了,他无权干涉他们的行动。
慕子像鸵鸟一般,把头埋进膝盖里,耳畔却是夏睿隐忍的吸气声。
多日的鞭打已经成了习惯,或许,他也知道了房间的各个方位的数十个摄像头正对着哪里,他不希望自己的死活又一次影响到小东西的抉择。
过去他以为厉少璟会是小东西的良人。这个男人有手腕,有气度,更有杀伐果断的冷酷。
他倨傲,冷峻,但是他却有着不容人质疑的资本。
厉少璟的唇型很薄,都说薄唇的人薄情。夏睿想,至少厉少璟这个旷世的钻石王老五不会在外面养个三妻四妾。
他也是不屑这么做的吧。
小东西若是有幸,会成为厉少璟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算盘打得不错,但是结果却太不尽人意。
耳畔突然一阵磕碰声,慕子期蓦然抬头,看到夏睿又一次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样子。
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流太多血,倒地的样子也不会太惊悚。
“夏睿,对不起。”
道歉的话不经意间从嘴里说了出来,清浅的笑容掩盖不了她眸底深沉的殇。
牧袁无法劝阻那群打红眼的人停手,郁闷之下只得去别墅外面抽颗烟解闷。
“老大,你这哪里是在追求慕丫头,分明就是在赶她。再这么下去,她非从你身边离开不可!”
夜色朦胧,清冷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纱照了进来。
慕子期拽着右手腕上长长的锁链下床,慢慢走向落地窗。
窗外,熟悉的景色已经变成大片的黑色阴影,阴森,可怖。
她苦笑,现在连出去赏赏夜景的机会都没有了,就像厉少璟说过的一样,她不能踏出这里,哪怕只是一步。
她还奢望那个男人能够放过夏睿,放过自己么?
除非她疯了,不然她就不该奢求这种遥不可及的美梦!
又是一个倍受折磨的开始,每当阳光刺眼,将她从睡梦中唤醒时,慕子期总是恨不得自己在做梦。
一切都是假的,她没有嫁给厉少璟,夏睿也还在她身边。
她每日醒来,唯一的烦恼就是如何名声大噪,成为一位有影响力的影后。
这样简单而纯粹的生活,她却再也回不去了。
烦躁地转身,习以为常的金属碰撞声没有响起,反而是男人清浅平稳的呼吸声惊醒了她。
“……”
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个几日不见的冤家,慕子期说不出的震惊。
厉少璟熬夜坐飞机从洛杉矶飞了回来,时差再加上相当于两晚没休息,见到老实待在家里等他回来的女人,他顿时卸下了全身防备,衬衫都没脱就躺在了女人身边。
慕子期想象过很多种厉少璟回来后她的表情,愤怒,无畏,鄙夷,不屑……
但是天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突然回国,出现在她身边,她的心底竟然有一丝丝要不得的庆幸。
他和那个女人的关系或许不像她所想象的那般复杂。
可是……那个女人既然和厉少璟睡在一起,他们之间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慕子期的粉嫩的唇瓣勾起一抹狠戾的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她是真把自己当成汽车旅馆了啊!
猛地,一记耳光在空气中骤然响起。
慕子期咧嘴,解恨地看着茫然初醒的男人,失笑,“醒啦?”
乍一看,还真看不出眼前这个女人刚刚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记大耳光。
“慕子期!”
厉少璟冷峻的脸上透着浓浓的戾气,慕子期捉弄完他想要躲开,厉少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