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人啊!
诸葛瑾一阵眩晕,他不顾张霸的阻拦跳起来,连滚带爬地要跳进面前汹涌的长江之中。
“主公,我该死,我该死,我对不起你啊!”
诸葛瑾一介文士,拼命想要跳江也拗不过张霸粗壮的手臂。
这个被熏得满脸黝黑的家伙死死拉住已经崩溃的诸葛瑾,光打雷不下雨的陪着他嚎哭了半天,道:“将军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不要就此寻了短见啊!”
你特么跳江死了,老子可怎么办?我可不想陪你一起死啊……
两人嗷嗷的哭了半天,这才想起来应该抓紧指挥部队在江边布置工事。可等这对难兄难弟回过味来,已经跟赵昊学坏了的庞德已经率领骑兵队杀了过来。
“又来了,又来了!”
一个吴军士兵扯着嗓子尖叫,看见庞德脸上狰狞的笑容,似乎看到了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吓得他一把推开身边的战友,嗷嗷的朝江边跑去。
昨天那些提着ran杀来的骑兵成了吴军的梦魇,尽管这次庞德没拿ran,这些累了一晚上的吴军士兵也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一群人甚至懒得逃跑,直接跪在地上抱在一起哇哇大哭,让庞德很轻易的打了个穿插,要不是胯下骑得是当年的西凉烈马,庞德甚至想直接杀进去把诸葛瑾抓回来领功。
“呸,怪不得赵昊说这家伙是不胜神话,一点没带兵的经验,这特么打个屁。”
随手砍了几个有反抗意图的吴军士兵,庞德把看卷的战刀大辣辣的扔到地上,大手一挥,黑压压的骑士们这才意犹未尽的调转马头离开,整个过程上万吴军居然没有组织起什么有效的抵抗。
文人出身的诸葛瑾反应太慢,武官出身的张霸又为了保存自己手下仅有的骑兵出工不出力,这些吴军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看着尸横遍野,哀声不断的凄惨场面,诸葛瑾的一颗心在不断的滴血,他定了定神,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张霸。
“怎么办?”
“末将一切唯将军是从。”
诸葛瑾突然觉得自己绥南将军的大旗现在挂在那是多么的碍眼,他长叹一声,蹲在江边思考了许久。
“要不,我们先撤到陆口?”
“将军此言大善,我军整装修整一阵,必能大获全胜。”
“唔,要不然我们趁贼军获胜没有防备,趁夜偷袭一番?”
“将军此言大善,我们现在出击,敌人肯定没有准备。”
“……”
诸葛瑾真想一刀把推卸责任的张霸给剁了。
他思考再三,决定一边给陆口写信如实报告情况,一边在江边安营扎寨,小心提防庞德的骑兵骚扰。
长江边离夏口城还是有一定的距离,骑兵晚上来回一趟的时间要拉长许多,诸葛瑾索性采用这种眼不见为净的鸵鸟战术,心道说不定哪天赵昊这小子在城里呆够了,自己就撤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第二天清晨,他的卫兵连滚带爬的跑进来,告诉他赵昊居然单刀赴会,直接骑马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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