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士弘,连珠炮似的开始进攻了。
张九龄与敬晖都有些变了脸色,林士弘果然是有备而来,想必他对并州大都督府内发生的一些事情,早已是了如指掌。
否则,他不敢对李行周这无的放矢的进行盘问与诘责......
这几句,全都是问在了关键点上!
“还有你张九龄!”
林士弘对李行周发完难,又指向张九龄炮轰起来。
“你既是御史,就该知道律法章程。”
“没有御史台的正式公文派谴,你何来资格过问地方衙门的诉讼刑狱。”
“并且僭越州官之权限,公然升堂问案?”
张九龄有些来了气,慨然道、
“本官身为行军风纪司马,受行军大总管黑齿将军之派谴,专程来到并州核查一起军案,巧遇并州事发。”
“本官身为朝廷御史又是行军司马,难道要我对眼前之事不看不听、不管不问,坐等朝廷公文下发授权之后再与理会,方才是对的?”
林士弘冷哼了一声。
“严格来说,正是如此!张九龄你还年轻,你有才华,但是为官之道,你还得学!”
“张某宁肯扔掉头上这等乌纱,也绝不效法此等庸官俗吏之道!”
张九龄动气了,一口就顶了回去。
“你!……”
林士弘也有点恼了,怒瞪张九龄心中直骂。
好你个乳臭未干的张九龄,我做官的时候你还未出生,竟敢在我面前如此狂傲!
“林副总管何必动怒,还是就事论事吧!”
李行周仍是平静,淡淡的道。
“我想问,你来此的目的就是专程要来指骂我们几个的吗?”
“当然不是。”
林士弘正了正脸色,说道。
“本官听闻并州大都督府里出了大事,因此特意前来调查事情真相,稳固官府局面!”
李行周笑了。
“既然你都还没有调查,不知事情真相,怎么就先给我们定了罪过,还指着我们来了一通大骂?”
林士弘一愣,显然是被李行周给问住了。
“你是行军副大总管,主管北伐大军的一切后勤与内务。”
李行周道。
“但是并州大都督府内部的事情,属行军长史李浑瑊管。你说我们无权在大都督府做这些事情,你又何来权力呢?”
这下轮到林士弘笑了。
他成竹在胸的来回踱了几步,呵呵一笑,转头对李行周道。
“鄯侯,你当真想知道本官的权力,来自何处么?”
“名不正则言不顺,我们所有人都想知道!......否则,岂不是白挨了你一顿臭骂?”
李行周早有猜测,但是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求个真相。
林士弘再度呵呵一笑,神情颇为智珠在握,淡然道。
“此等事情,不宜太多人知道。”
“那意思是老夫要滚出去了?”敬晖性情火烈。
林士弘笑而不语,默认。
敬晖啐了一口,掉头就走。
王难得和一些士兵们也都跟着出去了。
林士弘亲自上前,掩上了正堂的大门。
堂内,只剩下林士弘、李行周、张九龄和武家兄弟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