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蔚然不追星,不追网红,是因为她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文人。
是文人就有些清高,虽然她平时为人亲和,但骨子里藏着清高,因为文人的斯文元气就得靠这清高的品性守着,在那个民主自由的时代,这点并不明显,如今穿越到了古代,这股气韵就如同解了封印一般得透出来了。
取悦?不可能的!
青玉笑了笑:“好吧,可是如果没有皇帝的信任,如何能绊倒朝中那些小人呢?”
“总有办法的。”
而就在这时含芳园的门被叩响了:“娘娘,皇上派人传话了。”
是小绿,青玉起身,又规规矩矩得站在一边。
“进来。”明蔚然道。
门被推开,小绿欢快得跑到明蔚然身边::“娘娘,吕公公来传话了,说皇上今晚过来!”
“什么!?”明蔚然声音提高了一倍。
“娘娘高兴坏了吧。”小绿兴奋得说道。
“你没骗我?”
“没有!是真的!吕公公就在庭院内呢。”
一旁的青玉看到满脸震惊的明蔚然,憋着笑。
明蔚然暗道,他怎么要来,不是问过了吗,他不是说不来吗?怎么说变就变?
这如何是好!
她想突然到那些清宫剧里的妃子总是以身体不适为由来拒绝侍寝。
这不!巧了!我感冒啊!
“你没说我感……风寒还没好吗?”明蔚然一着急,差点说出“感冒”二字。
“只等娘娘过去呢。”
“走。”说着,明蔚然愤怒得看了憋笑的青玉一眼,然后径直朝庭院走去。
吕自胜一见明蔚然就笑着道:“参见皇后娘娘。娘娘,您准备着吧,皇上用过晚膳就过来了。”
“本宫太想陪皇上了,可是风寒未愈怕是伺候不好,请公公让皇上去别的地方吧。”
明蔚然到底是个穿越新人,说话太不委婉了。
吕自胜听到这话有些汗颜道:“那奴才就告辞了。”
“公公慢走。”明蔚然笑着送走了吕自胜。
明蔚然只知道吕自胜是个好打发的,却不知道她身为皇后却是打发不了皇上的。
小绿看了看明蔚然道:“娘娘怎么这样就让吕公公走了啊。”
“我不是身子不适吗?”
“可皇上来陪着娘娘不也是挺好的吗?”小绿与明蔚然同岁,官场上的事懂得不多可宫里的事却很明白。
明蔚然一副贤妻的样子说道:“别委屈了皇上。”
御卿殿内,吕自胜回了话,只等着景申的反应。
景申当得知自己被拒绝后,轻蔑得笑了笑,她倒是矜持起来了……
“今晚就去皇后宫里,不必再去通传了。”
……
初春傍晚带着些许寒意,小绿忙着催促晚膳,阿才和小权子扫着庭廊,此刻只剩明蔚然一人在纳凉亭里,她没有去找青玉,似乎是在生他的气,在这里,其实能给她安慰与寄托的只有青玉一人,因为在这里,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完全明白自己处境的人,而他自己却不曾意识到这点。
明蔚然看着西边由淡橙色到深蓝色的天际,被白日裹挟的思绪慢慢得释放了出来。
自己怎么会去侍寝?想都别想,虽然这个身体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但是思绪与灵魂都是自己的,她决不能被任何一个人玷污,就算是沈时远也不能碰她,景申又算个什么?就凭他是皇上吗?
……
那一晚,沈时远生日,来了好多人。
沈时远从小到大都属于贪玩的,所以来的都是些“狐朋狗友”,到底是年轻,总是放肆不控制,好多人喝得酩酊大醉,包括沈时远。
而明蔚然却总是有着与同龄人不符的稳重与成熟,还有不解风情,竟滴酒未沾,只是在一旁看着他们乐。
直到所有的人都走了,只剩下他和她,沈时远吐得有些虚脱,明蔚然为他准备一杯柠檬水,看他喝下就要离开,他却突然起身,将她扑倒在沙发上,她一脸惊慌得看着他,沈时远喝得昏昏沉沉早已不分什么该不该,狂热得“纠缠”着她,她用尽所有力气才抽出手来,挣扎开,给了他一个耳光,他才瞬间清醒。
还好……
他看着一脸惊恐的她,一声声得“对不起。”
然后轻轻得抱着她,她为那一巴掌有些愧疚,并没有推开。
“我醉了。对不起。”他一遍遍得重复着这两句话,直到沉沉得睡了过去……
沈时远虽然没有真正得让明蔚然属于他,但是那晚之后,他却更加珍惜她。
起了风,冰冷的风将明蔚然从思绪中抽离了出来,才发现自己的眼眶已经湿润。
时远……时远……
好想你啊。
天色很晚了,小权子已经在庭院和纳凉亭各处殿上了灯。
“娘娘快用膳吧。”小绿看着正在出神的明蔚然,“娘娘,正堂里已经上了灯,屋里很暖和,别在这吹冷风了,您的风寒还没好利索呢。”
明蔚然听到这话,起了心思,如果自己感冒一直不好,是不是他就可以不来了,时间一长就会忘了的。
于是道:“拿这里吃。”
“娘娘这可不妥,您这样还怎么好呢?”
“在屋里我就不想吃了。”
“好吧。”小绿无奈得叹了口气。
娘娘是怎么了?
小绿端着饭菜过来,胳膊上还搭了一条毛毡。
“娘娘你把毛毡盖在腿上吧。”小绿说着就要给明蔚然盖上。
“不用了。”
“娘娘,算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