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以后不要这样了。”
“嗯。”小绿感动得应道。
明蔚然鼻头一酸,原来所谓的“主仆情深”就是这样的,她作为一个现代人,虽然无法深刻得理解这样的关系,但是从小绿真挚的眼神中,明蔚然感觉得到那种舍生入死的衷心。
“娘娘如果皇上问起来,您该怎么回答呢?”
“如实禀告。”明蔚然其实心里很疑惑,景申刚才什么原因也不问,转身就把和嫣红带走,难道他是知道什么了?还是他根本不想听自己解释,不管怎样,她也不能让小人平白得诬陷了。
“皇上会信吗?”
“管他信不信。”明蔚然道,“总之,错不在我们。”
“太后娘娘明日就来了,有太后在,皇上不会对娘娘怎么样的。”小绿道。
“就算太后不再,我们也有底气。”明蔚然将声音提高了说道。
“对!是嫣贵妃先无礼的。”小绿赞同起来。
娘娘果真不同了,以前娘娘总是对嫣贵妃百般讨好忍让,亦或是依仗太后,如今却对自己很自信。
明蔚然又皱起眉来:“和嫣红怎么突然就来了?”
“定是没有让她伴驾,气急败环,所以才来找娘娘。”
“以前都是她伴驾吗?”
“是,娘娘。”
原来这个嫣贵妃就这些气量,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却如此贪婪。
“一个妃子伴驾,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却也不知道天高地厚。”
“谁不说呢。而且,嫣贵妃在皇上面前小鸟依人,可是在娘娘面前却十分跋扈,就算娘娘以前对她百般忍让,她也总是挖苦讽刺,说到底是嫉妒娘娘的出身。”小绿愤愤不平。
“我的父亲也不过是个正三品大员,也不算是皇亲国戚,她有什么好嫉妒的呢?”
“何止如此。”小绿赶忙道,“娘娘的祖父是救国功臣,当年太上皇被俘虏,就是老太爷亲自解救的。”
“俘虏?你是说太上皇被俘虏过?”明蔚然表示不可思议,这个太上皇可是皇帝啊,怎么有人敢俘虏皇上?!
“是,至于具体为什么,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从那以后,我们明家的地位就堪比皇亲国戚。而且娘娘的两个哥哥年轻有为,再加之夫人是当年内阁首辅的女儿。至今,不少重臣都受过您外祖父的提拔,而嫣贵妃只是个商人之女,这地位出身可是与娘娘有着天壤之别。”
明蔚然听到这里才明白,为什么这个皇后无才无德,依旧能成为一国之母了。
原来不仅祖上厉害,连母亲的背景都如此强悍。
如今看来,要扳倒徐田一党,自己还是有后盾的。
“娘娘,您忘了这么多事情,真的不打紧吗?”小绿面露担忧。
“呃……不妨事的。”
……
景申一路将和嫣红抱回宫中,途中,和嫣红多次假惺惺得要求景申放自己下来,景申都没有理会,只是沉默不语得走着。
和嫣红心里乐着,面上也掩不住喜悦。
太医得了消息,已经提前赶到淑韵殿,和嫣红一见太医心里慌了起来,虽然脚上确实有些疼痛,但是她自己心里明白,根本没什么大碍,现在脚上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如果太医当场揭穿,自己不就败露了。
进了殿内,和嫣红心里不安,却还是娇弱道:“多谢皇上。”
景申将她放在卧榻上:“你让太医看看吧,我还有要事先回去了。”
和嫣红赶忙点头道:“臣妾恭送皇上。”
通往御卿殿的路上,景申一路沉默不语,回了寝宫,也是闷闷不乐得看着奏章,直到亥时也还没有起身去卧房。
吕自胜作为景申的大伴,对这其中的原因心知肚明,却也只是道:“皇上,有心事?”
景申合上奏章:“是,真没想到,自己宠了这么久的女子,竟然是这样的。”
和嫣红以为自己的把戏可以瞒过景申,可是当景申发现和嫣红称落梅为“自己的婢女”的时候,心里就有些眉目,就算自己不常去皇后宫里,倒也还认得这个婢女是皇后的人。
直到刚刚太医来为她诊治,看到自己离开,她什么也没说,却只是连忙恭送……景申才更加肯定,这其中是怎么回事。
“是啊,今日明明是嫣贵妃侍寝,定是希望皇上陪着的,怎么看到太医,什么也没说,就要急着送皇上走啊。”吕自胜笑着,笑中带似要隐藏但却易被察觉的讽刺,“这嫣贵妃倒也是别有心思啊。”
吕自胜直接点破。
景申眼神一暗,将手抵着头,无名指的指尖轻抚着眉头,沉默不语。
吕自胜又道:“只是苦了皇后娘娘,还在病重,就要受这个委屈。”
“本以为身边有个真心的人,没想到也给我玩这一套。”他的声音冰冷,带着寒气。
“皇上不必伤感,日久见人心,如今认清了还不晚。”吕自胜顿了顿又道“那……皇上是否要对嫣贵妃有所惩戒。”
“不必了,她还有用处……”这话一出,景申都开始嘲笑自己。
呵,景申你真是够薄情寡义的。
没办法,我也是身不由己……
……
明蔚然想着迎接太后的大事,第二日一早就起来了,因昨日下雨的缘故,又加之起风,天气很凉,天色也阴沉着,似乎还再为下一场大雨预备着。
明蔚然换好正装,看到镜中的自己,不禁笑了起来。
好看!原来皇后的朝服这么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