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秋的太阳依然刺眼的很,看太阳的高度此时应该是半晌了。裂谷城中一家破旧的铁匠铺不时的响着砸铁的铛铛声响,忽然砸铁声停了,传出一个汉子粗厚的声音,“老夜啊,兄弟我这店铺已经好几天没开业了。你这么些年都没来过,现在你这忽然一来,兄弟我都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了。别介意兄弟我寒碜,这碗酒我敬你。”
一个五旬汉子头发胡子已经花白,身穿一身粗布短衫,看上去却有一身黝黑粗壮扎实的肌肉,虽然年迈却很健壮。五旬汉子还有这城内开了十几年的一家铁匠铺,铺子里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他自己。
只见五十多岁的汉子站在铁匠铺的砸台前,丢了半米高的大铁锤,豪爽的拎起身边的一缸老糟烧到了两碗混酒。
头发花白的汉子举起一碗混酒,笑呵呵的对着面前的另一个人就是一饮而进,并豪爽道,“这一碗兄弟我欠你的,先干为敬。”
“好,我也敬兄弟一碗。”
另一个人也是爽快至极,乐呵呵的举起另一碗混酒,也是一饮而进碗里不剩半滴。
啪的两声,只听见两只碗同时落地碎了,两个甩碗豪迈的老人一同看着对方,忽然都会意的笑了起来。
“哈哈,这么些年不见,你还像二十年前那般豪爽!”
“你也没什么变化,还是依旧嗜酒如命,我与你喝酒岂能不豪爽?”
“那是,兄弟我不仅向来有酒鬼铁匠之称,还是一个无比豪爽的人。”
“呵呵,罢了!我今天来找你还有正事要说,而且我还带了一个人来。”
只见五旬汉子这铁匠铺今天迎来的第一个客人,是一个头发更白,年纪更老的人。这个老者弯腰驼背,身形矮且面目显得有些沧桑,正是风麟新拜的师父夜不归。
“什么人?”
五旬汉子忽然不再笑,认真的问。
“一个少年人,无家可归的少年人。”
听到夜不归提起一个无家可归的人,那五旬汉子脸瞬时冷了下来,“老夜啊!我可不会免费给他提供住处的,还有一日三餐。若是他带有银子,什么都好说,一个月十两!”
“你不是刚刚还很豪爽,怎么这会就这么爱银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吝啬。”
夜不归有些生气的问,虽然他早就料到了这故人会这样说,而且他也真的会这样做。
那五旬汉子微微红了脸,厚着脸皮冲着夜不归笑了笑,“我铜无双向来豪爽与吝啬并存,并不冲突嘛!再说,老夜你要是想留下来,楼上那三间房你随便挑,我铜无双不收你一毫银两。只不过,其中有一间是放杂货用的。”
“罢了,我替那少年付你些银两,如何?等他过会到了,给他一间房住,我去住那杂货房。”
“这,这怎么行!老夜你这么老远来一次,兄弟我岂能这样给你安排,要住也是我住那间杂货房。只是,你真还有银两替那子付了?那子是你什么人,让你如此对待,你新收的徒弟吗?”
夜不归眼睛通红的瞪着五旬汉子,沉声道,“我徒弟,玄门的继承人,赤阳灵法和碧水灵法的唯一传人。”
五旬汉子一愣,显然老夜的话让他很吃惊,而且也让他很重视。五旬汉子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心有顾虑的说,“那子真的行吗?你可不要传错了人。”
“他能行的,我向你铜无双保证!玄门大业,很快就会辉煌的。”
夜不归红肿着眼睛,好像要哭出了声,也好像是对未来期盼的欣喜。
“好吧兄长,就依你!”
五旬汉子甩了甩花白的头发,继续砸起了手中的黑铁。
铛铛的声响再次从简陋的铁匠铺中传起,每一次砸铁的声音都饱满有力,可以听出那铁匠师砸的很用心。
一个破布衣衫,头发只是随意扎了下的少年,穿过无人问津的街道,到了一个路口他忽然听见了砸铁的铛铛声。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对了,是铁匠铺。”
少年高兴的笑了起来,他对砸铁的声音已经是很熟悉了,第一次遇见师父的时候,他就听了两天的砸铁声。
一个影子忽然从铁匠铺闪过,黑衣少年笑着冲着里面的铁匠师笑了笑。铁匠铺中的砸铁声再次停顿了下来,那砸铁的汉子冷冷的打量了一下店外站着的少年。
“你就是那子?”
“哪子?我是来寻我师父的。”
“我说你就是老夜新收的徒弟?你叫什么,几岁了?”
五旬汉子铜无双从铁匠铺中径直走了出来,开门见山的对着黑衣少年问。
风麟看着这个头发花白的铁匠师,从他身上风麟竟感到一丝威严,便有些恭敬的回到,“晚辈风麟,今年1八岁。前辈我是按照我师父给的路线图,到这条路的第一家铁匠铺,我师父说就在这里等我。”
“哈哈,我叫铜无双,这间黄铜铁匠铺便是这条路上的第一家铁匠铺,你师父可是夜不归兄长?他在楼上等你,第一间房便是你的,第二间房是你师父的,第三间房是杂货房。”
铜无双像年轻人一般豪爽近人,指了指头上的门匾,还有楼上的房间。
风麟看着铜无双心中一愣,声喃道,“他竟是我师父的弟弟?”
再抬头一看,风麟果然看见头上还挂着一块金灿灿的门匾,想必就是黄铜制作的,上面有五个大字黄铜铁匠铺。
再往楼上看去,风麟竟看见一个老者正站在阳台上,对着他看着,而这个老者正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