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时才注意到,破碎的马车一旁躺着一个粗布短衣的男人,一股股鲜血还在从他身体上流淌。
林天秋急忙上前查看,其他人也都要屏住了呼吸,看样子男人非死既伤。
“他的肺已经被刺穿了!”林天秋探查了风麟的伤口,很惋惜的摇了摇头。
忽然林天秋眉头一松,又惋惜道,“不过他还有脉动,人还没死!”
林琳心中一慌,她不想让这个刚刚认识的可怜男人死去,而且是这个男人舍命救了她们,连焦急的问父亲,“那他还有救吗?刚刚是他舍命救了我和怒杀刀。”
一旁重伤的怒杀刀,也连连点头,他竟然也在为风麟的安慰而感到担忧。
但是林天秋却无奈的依旧摇头,他很疲惫了,而且这个男人怕是没救了。
“让我来试试!”在众人都心灰意冷的这一刻,月女忽然走上前来,用十指放在了风麟的腹部上。
“母亲,你有办法?”失望的林琳,重新燃起了希望,欣喜问到。
月女没有回答女儿,也只是摇头,对于如此重伤的人,她也没有多少把握可以保他一命。
林天秋退到了一旁,与众人一起等待着老婆月女的救治完成。而先前他护送的尚老爷,已经被两名护卫送去了裂谷城,提前在林府等着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东谷平原最后的夕阳染红了大地,看上去今天的世界有些令人伤感。
一个男人抬头挺胸的立在一座山崖之上,他的银枪在夕阳的映照中,显得无比发亮,而在男人的银枪下还倒着数头巨大的紫麟蛇尸体。在刚刚的那两场激战中男人受了重伤,他的脸肿了一大块,手臂也流淌着鲜血,而且他还身中两种剧毒。
凡台忽然意识模糊了起来,蜂毒和蛇毒已经侵蚀到了神经识,他轰然倒了下来并丢下了银枪。这时前来汇合的三人,也已经赶到了,他们分别是姐风如沫,护卫山刀疤和林月月。
“凡台哥,快醒醒,别吓我!”风如沫急忙步跑了上来,亲妮的把重伤昏迷的凡台抱在了怀中。此刻他依旧是那身青衣,青衣随风飘荡,但是她却像一个充满忧伤的女子。
见总长受了如此重的伤势,山刀疤急道,“月月,你可懂得如何救治?我是个粗人,你知道的,我只会打打杀杀。”山刀疤一脸的无奈和焦急,但是看着老婆林月月他似乎又寻到了些希望。
林月月的紫衣在风中飘荡,但是她没有多少把握,只是对着山刀疤轻点了一下脑袋。
“姐,让我来看看总长的伤势!”林月月拔了拔衣袖,一手摸在了凡台的脉搏上。
“他这是怎么了?”不懂任何救治的风如沫,只好焦急的在一旁询问林月月。
稍微探查了一下总长的身体情况,在观看了总长的口腔和面部,林月月的脸越发的阴沉了下来。
“总长先前就受过外伤,在加上他之前被虎头蜂咬伤,中了蜂毒,情况越发严重。之后我们又遇到了紫麟蛇的袭击,总长的手臂上面有一处牙印,想必是又中了紫麟蛇的毒。总而言之,总况危机。”林月月脸色阴沉的解释,甚至她的手都在打颤。
在如此惨痛的伤势毒侵下,凡台总长是林月月见过的最为严重的人,他离死亡仅仅只有一步之遥。
山刀疤脸色苍白,风如沫见爱人要死了,痛哭不已。
“凡台哥,你不能死,如沐不会让你死的!若是你敢死,如沐就陪着你一起去。”
山刀疤听姐要寻死,急忙叹息着来安慰,“姐,还请节哀顺变!凡台总长是为了救我们而成这般模样的,相信凡台总长更不希望姐为了他而伤心寻思。”
忽然林月月一巴掌拍在了山刀疤的头上,对老公臭骂道,“谁说凡台总长会死了,姐更不会死,总长他还有救!”
山刀疤揉着脑袋,疼的喃喃一声,“总长有救,那是好事,你打我干什么?”
林月月没有理山刀疤的抱怨,风如沫却仿佛又看到了希望,急问,“你可有什么办法?”
“有一个,便是吸毒!再加上我独特的消毒功法,在用上这山中的一味草药,总长便可性命无忧。”当看见了百枯草后,林月月有了些把握。
风如沫欣喜,急说,“我来吸毒,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好吗?”身为姐的风如沐此刻像是在求人一般,求助着平日里的护卫。
林月月脸色一沉,半天没有点头,她不敢让姐去冒险。
“老头子,你来!”林月月扭头一看,身边正好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我去?让我去给总长吸毒!”山刀疤明显对老婆的做法出乎意料,此刻眼睛就差点给丢到了下巴上。
“让山刀疤去,这有些不合适吧!”风如沐不惧怕危险,但是林月月的做法也让她吃了一惊。
往后退了一步,留出了一个空间用了给人吸毒,林月月坚定道,“姐,就让老头子去吧!我们生是风家的人,死是风家的鬼,平日里老爷和你都待我们这些护卫不薄。”
见姐有些犹豫,山刀疤觉得此刻他应该显示出他男人的气概和身为风家护卫的衷心,咬牙心一横,山刀疤放下尖刀定声道,“就让我来,这毒还毒不死我。”
风如沐有些感动,风家没落以后还有这么衷心的护卫,是她风家之幸。
山刀疤吸毒,风如沐采集半斤百枯草熬制成药汤,林月月则养精聚神,为总长化解体内的双重剧毒。
三人一直忙活到了半夜,在月光照耀之下,